住的心猿意马。
燕席捻了捻指腹,那触摸过赵轻舟身体的手指,上面仿佛还残留对方肌肤滑腻的余感,那感觉似乎变为一道滚烫的热流,一直从指间流窜至全身,再汇聚一团火热涌至他的下腹,致使他整个人都心旌摇曳,想入非非。
燕席的声音突然变得极为沙哑:“这处温泉是天然的,泡了对你的身体有很大的好处。”
赵轻舟完全不领他的情。
好处?再好能好到可以将他的身体恢复如初吗?
在他看来,燕席这个男人衣冠离兽,分明就是对自己抱有不怀好意的心思,这才假惺惺的带自己来泡温泉,欺他一介伤残,没有反抗之力,便肆无忌惮的猥亵于他,人面兽心的家伙。
燕席将赵轻舟抱入水里,水面上漂浮着的一层白蒙蒙的雾气,顷刻就将赵轻舟赤裸的身躯淹及不见。
赵轻舟靠在温热的石壁上,身体没入水里,逐渐放松下来。
这石壁十分光滑,没有一丝凹凸不平的痕迹,天然的若岩石定然不会是这般样子,此处应该是被燕席重新打磨过一番。
燕席将他放好后,自己也脱了衣裳,跟着下了水里。
赵轻舟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轻响,还末细想是什么,耳边就听闻“哗”的一声,有人步入水中,走动时在水里翻贱起的水花。
赵轻舟身体登时紧绷,蹙着眉警惕道:“你下来做什么?
燕席道:“你眼晴里面还有余毒,方才我给你泡了药浴祛除了些,现在我再帮你将眼睛里的余毒给逼出来,你再这温泉池里泡上半个时辰,眼晴差不多就好了。”
赵轻舟心念一动,虽然他厌憎燕席,只现如今,能有办法帮他的除他无人,就算他再抵触,到底也不想自己永远成为一个双目失明的瞎子。
燕席虽是说着为他逼毒,只一段时日相处下来,赵轻舟多多少少也心知这人的劣根性,寒着脸,底气颇有些不足的警告。
“不许你再碰我。”
燕席挑眉,得逞一笑。
8
燕席叫赵轻舟转过身,背对着他。
赵轻舟虽然不太情愿,却也还是照做了。
下一刻,一双宽厚的大掌就贴了他的脊背。
哪怕知道对方这么做只是为了帮他逼出体内的余毒,但赵轻舟依旧还是紧张的绷紧了身体。
他红润的唇抿的紧紧的,沉在水下的手,也不觉攥起了拳头。
燕席见此,扬眉失笑道:“身体放松。”
听出他语气里的促狭,赵轻舟心中暗恨。
他们两人皆身为男子,本这等运功逼毒的疗伤做法在江湖是在寻常不过,偏生燕席这登徒子对他心怀不轨,使得这种做法失去了原本的坦然之意。
莫说赵轻舟把人想的过于龌龊,试问同为男子,又有谁会如燕席一般,逼毒时还需把衣裳都给脱了?
分明就是不安好意!
所以至于现在对方一碰他,赵轻舟就这般草木皆兵。
“你不许动手动脚。”
赵轻舟生怕燕席在给他逼毒的过程中色令智晕,狼心肆起,忍不住再次警告他。
燕席被他这般防贼似的防着,有些不高兴了:“你可是我的妻子,我动你是天经地义。”
赵轻舟冷脸:“住嘴!谁是你妻子。”
不要脸的男人,还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面前提起这件荒唐的事情。
“谁会嫁给你,别做梦了。”
“嫁衣我都买回来了,不嫁我你想嫁谁?”
燕席不悦。
赵轻舟发现自己与这男人完全说不清道理,再说下去也只会是浪费口舌,于是冷声道:“要穿你自己穿,要嫁你自己嫁。”
燕席一听,忽然沉默下去。
赵轻舟迟迟没有听见他开口,正觉莫名其妙,下一刻,就听见身后的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如果你喜欢,我嫁给你也不是不可以。”燕席认真的说:“但我不做在下承欢。”
“你——”
赵轻舟瞳孔一震,登时睁大了眼,闻言后气的浑身都在发抖:“燕席,你莫不是脑子缺根筋!”
燕席皱眉,覆在赵轻舟光裸脊背上的手掌,带着惩罚性质般,轻轻捏了捏他光滑的肩胛。
“舟儿,不许这么说我。”
他也只对赵轻舟这般没有脾气了,如若一般的人敢如此谩骂于他,一剑下去,就算不取了对方的性命,可那截舌头,燕席也定是不会留了它的。
“你真是……”
赵轻舟如今也算见识到了,二十多年,他还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好了,逗你玩的。”
燕席从心底深处是不想气赵轻舟的,只不过是觉得赵轻舟生气的模样是真心好看,才忍不住日日逗他一番。
总归他生气发怒的样子,也好过整日恹恹寡欢的样子来的强。
赵轻舟一口郁结之气堵在喉咙,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