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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燕席那张欣喜的脸,和眼中那对他偏执占有的神色,赵轻舟万般无力。
他叹了口气,神情颓丧:“燕席,你为何非要娶我?”
燕席双眸一弯:“我喜欢你。”
原因简单的可怕。
赵轻舟沉默片刻,又道:“你当真喜欢男人不成?”
燕席低笑一声,挺了挺胯,直接用身体行动来答复他。
“舟儿觉得呢?”
赵轻舟身体一颤,那处被燕席抵着的身体部位,感觉像是在被火烧灼一样。
赵轻舟闭了闭眼,自己身体此般伤残,不仅瘫痪于榻,武功也全然废绝,燕席武功高强,若他真要强占于他,自己也定是无法反抗,他心知自己逃脱不了。
赵轻舟心想,自己之所以执着于回去,无非是想寻得那人,为父报仇罢了,眼下自己身受重伤,燕席又如此纠缠于他,自己与其带着满腔怨恨嫁于燕席,倒不如利用他那高强的武功,去杀了那人。
思及此,燕席吐出憋于心中那口积压已久的浊气,睁开眼,望向燕席。
他语气冷然:“燕席,我愿意与你成亲。”
燕席定定的凝着他,并未说话,他知道,赵轻舟的话还没有说完。
赵轻舟道:“你带我出去,只要帮我杀了那人,我便心甘情愿嫁于给你。”
12
集市热闹非凡,房屋鳞次栉比,街道两旁商贩的呦呵声不绝于耳。
由于赵轻舟双腿无法行走,燕席便雇了一辆马车。
这是赵轻舟落入深崖之后,第一次从深崖底下出来。
燕席这个男人的武功果然深不可测,已经完全到了登峰造极之地,这深崖足有千米之深,燕席答应赵轻舟带他出去后,又过了几日,待赵轻舟体内的毒素彻底清除,燕席便背着他,就着那崖壁上垂落下的藤蔓,运用轻功,轻松万般就将赵轻舟带了出去。
不过才一月之久,赵轻舟掀开帘子,望着车窗之外的繁华,神色复杂,竟觉自己恍如隔世一般。
燕席见此,伸手将帘子落下,待触摸到赵轻舟的手有些凉意,他眉峰一皱,旋即将他的手捂进了自己怀里。
赵轻舟有些不适,抽了抽手,燕席却将他握的更紧。
“松开……”
“舟儿别动,为夫给你暖暖手。”
赵轻舟十分抵触这个称呼。
这时外面的马夫呦呵着马儿停下了步伐,随即,车帘外响起马夫洪亮的声音。
“公子,金平城到了。”
燕席道:“进去吧。”
随后,马车又平稳的行驶起来。
燕席对赵轻舟道:“今日我们便在城里找间客栈住下。”
赵轻舟自武功被废之后,又跌下深崖身受重伤,身体早已不复从前硬朗,如今只不过是才坐了几个时辰的马车,身体便能明显感到疲累。赵轻舟那张姝艳的脸上,也浮上了一抹淡淡的倦色。
燕席将他揽在怀里:“你先睡,到了客栈我便叫你起来。”
赵轻舟身体僵硬,即便自己已经被燕席抱过吻过数次,但对于这种异常亲密的举动,他仍旧存在强烈的抵抗。
燕席仿佛丝毫察觉不到他的抵触之意,强制性的将赵轻舟抱在怀里,动作微显生涩,大掌轻拍他的脊背,带了丝哄睡的意味。
瞧着他这般幼稚的动作,赵云舟郁结心想:燕席这厮,莫不是当他是三岁孩童不成?
男人身体温暖,落在他脊背大掌的力道,似乎带了种莫名安心的味道。赵轻舟偎在燕席怀里,一颗心胡思乱想着,却在对方这般轻柔的动作下,身体逐渐放松,最终还是耐不住倦意,瞌目睡了过去。
赵轻舟呼吸均匀的那刹,燕席便垂下了头,灼灼的目光望着安静依偎在他怀里那张恬静又殊丽的睡颜,孱弱又漂亮,仿佛是像生长在那深崖底下的菟丝花,美丽万般,却又不得不依附着大树才能得以生存。
就好比他们如此。
他的舟儿,必须得要依附着他,才能在这世间生存下去。
燕席敛下了眸,乌黑的睫毛盖住了他眼底浓烈的占有欲,和那一抹可怖的偏执。
薄唇落在了那张柔软的唇上,研磨吸吮。
……
赵轻舟被一阵嘈杂的人声扰醒,睁开眼,燕席那流畅锋利的下颌便映入在他眼底,他整个人都被燕席抱在怀里。
赵轻舟略微懊恼,他方才怎么会在燕席身上睡着了的。
燕席垂下头:“舟儿,你醒了。”
赵轻舟淡淡嗯了声,询问道:“这是何处?”
燕席道:“我们已经到了金平城中心,此处是一家客栈。”
赵轻舟颔了颔首。
燕席抱着他进了客栈,店小二热情的迎接过来。
“二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燕席道:“住店,一间厢房。”
店小二看着被燕席抱着怀里的赵轻舟,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