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又是一道令人头皮发麻的骨骼声音响起,赵云渡看过去,只见嫪役的头被燕席给踩碎了。
25
脚下残碎的尸体,令燕席面露嫌恶跟不悦,若不是舟儿开了口,他定不会如此轻易了结他。
“接下来,轮到你了。”
嫪役死了,赵云渡他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所有伤害了赵轻舟的人,无论缘由,都该死。
就如嫪役所想,能入他眼底的只有他的哥哥赵轻舟,他在乎的,他所爱的也只有赵轻舟,虽然嫪役是他手下,为他出生入死多次,如今更是为他牺牲了一条命,死状凄惨,但那又如何?嫪役对他阳奉阴违,明知他要的活生生的赵轻舟,他想得到他的哥哥,可他却枉顾他的命令,对赵轻舟痛下杀手,就冲这一点,他就该死。
赵云渡心底一丝波澜也没有,眼见着燕席想要杀他,他大笑几声,眼中闪过一丝扭曲的疯狂。
“我得不到的,其他人也休想得到!”
话音一落,埋伏在附近的弓箭手全部闪身出现,空气里全是冷肃的杀气,密密麻麻的弓箭对准了站在空地中的燕席。
燕席面无表情,冷冷扫过他们。
赵云渡道:“我知道以你的武功,从这团团的包围圈里逃出去不是问题,但带着我大哥呢?你也能确保他可以安然无恙吗?”
“虽然不知道你怎么阻止的连生蛊发作,但那又如何?连生蛊一旦种下去,就没有祛除的办法,除非是将雌蛊杀死,不过可惜的是,那只雌蛊……已经被我种在了大哥体内。”
“如何?你要将我大哥给杀了吗?哈哈哈哈——”
燕席道:“说完了吗?”
赵云渡脸色阴沉,见燕席这副从容不迫的模样,面色闪过一丝扭曲的狰狞。
赵轻舟睁开眼,眸色冷淡的凝视着他。
如今这样,仿佛自己的生死他也不在乎了,是死是活都听天由命,只赵云渡用蛊毒牵制他,实在令他不由心生嫌恶。
他淡淡开口:“你能出去吧?”
这话他问的是燕席。
燕席低头看他。
赵轻舟迎着他的视线,轻声道:“燕席,你回去吧。”
燕席面色一沉。
赵轻舟道:“我掉入深渊,命悬一线,是你救了我,又医治好我的眼疾,如今更是帮我手刃仇人,我很感激你。”
燕席不说话,只目光沉沉,盯着他继续说下去。
赵轻舟闭上眼,缓缓道:“虽是如此,但你也占了我的身子,你说你喜欢我,无非也是喜欢我生的这副皮囊。天下之大,美人何其之多,你……”
“闭嘴!”
燕席蓦地打断了他的话,声音像掺杂了冰渣般冷寒。
赵轻舟睁开眼,和燕席那翻滚着浓浓怒气的目光对视在一起。
赵轻舟心底一惊,有些躲避似的移开了视线。
燕席面色阴沉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待会再教训你。”
赵云渡脖子上的青筋突突跳动,他已经忍耐到极点,燕席频频在他面前对赵轻舟动手动脚,他被刺激的目眦欲裂。
恨极了对方,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赵云渡下令:“给我放箭——”
哪怕是死,他也要拉着他们陪葬。
大哥,既然你不能属于我,那么……就陪我一起死吧。
密密麻麻的箭矢朝着燕席所在的位置发射过去。
26
谁也没有料想到,那只突然从半空飞出来的金雕,俯冲到地上,单凭它那对巨大的翅膀,就将地上数以百计的影卫折杀了大半。
这是一只成年的巨大金雕,双爪锋利,眼神凶悍,双翅展开的长度更是超过了三米。方才俯冲到众人头顶时,庞大的鸟身几乎遮天蔽日,把头顶的月光都遮挡不见。
地上全是散乱断残的箭矢,金雕杀了大部分人后,起到绝对的震慑作用,在赵轻舟微微扯了扯燕席的衣袖后,燕席才有些不情愿的呵停了金雕。
金雕这才收拢翅膀跟爪子,老老实实站在燕席身后,身躯庞大的跟座小山似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压迫感。
……
燕席带着赵轻舟回到崖底,赵云渡被他废了武功,割断了手脚筋脉,扔在了隔壁的草屋里头。
并不是他仁慈,虽说舟儿体内的蛊可以用他的血暂时压制,即便他杀了赵云渡也无所谓,但这终究不是彻底解决的办法。
连生蛊确实有些麻烦,所以燕席要留着赵轻渡一条贱命,将他体内的雄蛊引到自己体内。
如果换作是其他人的话,操作起来或许比较容易,但燕席的身体有些不同,他自小泡着奇珍异草的药浴,食灵药而长,二十几年下来,他的身体早已练就百毒不侵,体内的血更是有解毒续命的奇效,那日他在崖底救下气若游丝的赵轻舟,主要也是喂他喝下了自己的血,赵轻舟才得以存活下来。
虽说如此,但燕席这种体质,也成了蛇虫毒兽最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