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溶溶如水,凉亭里那袭黛色身影仿佛要融入这片夜景中,晚春已有蚊蝇出没,何清晏懒洋洋地摇着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驱赶蚊虫。
“秦郅,我很放心把楚暄砚交给你。”
“你是放心了,可是我不想要啊!”秦郅足间轻点过草丛,疾风而过,一时间草木全部倾斜,密密麻麻交错穿插仿佛编成一张网,任由秦郅穿行踏过。清风至时,秦郅已经缓缓靠在凉亭木柱之上。
秦郅衔着根狗尾巴草,笑得恣意闲散,一双瑞凤眼眼尾优雅上挑,偏偏眼神放荡不羁,硬生生透出一股凶煞之气,沐浴之后穿的随意,黑色衣衫下露出大半的蜜色胸肌,锁骨Jing致,宽肩窄腰,这是一副显尽男儿魅力的好身姿。
何清晏仿佛早就料到他会这样,有些无奈的站起身,抽掉他懒散含着的狗尾巴草,还凶狠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认真些。
“为什么不要,楚暄砚能文能武、身经百战,你应该也听说过他的名头,能有这样一个优秀的战友,难道不好吗?”何清晏循循善诱,试图让秦郅接受,让他将楚暄砚收入麾下。
秦郅是璋王发小,自小从军,簪缨世家,祖上军功赫赫,到他这里更是繁盛到了极点,贵无可贵。何清晏想让自己发小帮忙收留楚暄砚,让他重返军营,在军营里他只放心秦郅。
“哗啦”一下,秦郅利落的从凉亭栏杆上翻身而下,衣服直接垮到了小腹,八块腹肌码的整整齐齐,两条优美的人鱼线斜插入腹,黑发滑落肩头,覆盖在那红艳ru珠之上,何清晏不得不承认秦郅有一具性张力十足人rou体。
“不想要,我怕他到了我的营帐,会勾得我手下士兵茶不思饭不想,我郅字旗怕是要垮了。”秦郅勾着何清晏的肩膀玩笑说道,“我倒是很欢迎你来,如果你想习武,我定手把手教你,绝不藏私。”
何清晏打掉他的手,有些郁闷的皱皱眉头,这副身子太弱根本练不了武,“别瞎说,你答应这件事,算我欠你个人情。”
秦郅不高兴了,抱着胳膊坐在何清晏刚刚坐的椅子上,语气有点冲,“你怎么这么关心他,他是你什么人啊?”
“你有毛病吧!”看到他这样何清晏好气又好笑,思虑一番后,还是选择了说假话,“我之前外出游历,他父亲曾经帮过我,所以我才这样帮楚暄砚,毕竟我可是知恩图报的好王爷。”
秦郅一听到对方是自己好兄弟恩人的儿子,态度马上变了,“你早点说嘛,你的要求我同意了,你看好时间就把他送来,我会好好安排他的,放心吧。”秦郅笑呵呵拍拍何清晏的肩膀。
外头天已经黑了,楚暄砚是被饿醒的,起来的时候肚子饿的“咕咕”直叫,他直接睡过了晚饭时间。
慢吞吞的从软榻上挪下来,即使拉伸过肌rou手脚依然酸痛酸痛的,衣服已经脏的不能穿了,楚暄砚慢悠悠的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没有看到何清晏,殿下去哪里啦?
身子干净又清爽,花xue不疼了,rurou也白白嫩嫩,肯定是殿下帮他清理、抹过药了,一件单薄里衣肯定遮不住他丰腴的身子,拿过衣架上的披风搭上,提上灯笼准备出门找殿下。
突然楚暄砚看见桌上还冒着热气的饭菜,瞬间挪不动腿,摸着饿到有些凹陷的小腹,纠结不已。想吃饭也想去找殿下,都想要怎么办?
饭会凉但是殿下不会呀,万一他跑出去找殿下,殿下正好回来,那不就错过了吗?我就在这里边吃饭边等殿下吧。
略微沉思了一下,给自己理通思路,楚暄砚立马坐下大快朵颐,筷子、汤勺舞的飞快,一大桌菜空了一半。擦了擦冒着油光的嘴唇,懒洋洋的瘫在椅子上,揉着肚子打了个大大的饱嗝。
缓了一会,看了看外面黑沉沉的天,心里紧张了起来,殿下怎么还没回来,不会把自己留在这儿了吧,他虽然想回军营,但是他也不想离开殿下啊,不行,我要赶快去找他。
暖黄的灯光晕开黑夜,照出一条淡金色的道路。
走着走着前方传来嬉闹声。
“别闹行不行,都多大的人了!”何清晏对秦郅的sao扰烦不胜烦,不停的挥手想要推开他,奈何力气不大,即使秦郅收着力,也无法脱离他的钳制。
“试一下嘛,试一下,你戴肯定很好看!”秦郅拽着何清晏的手腕,拿着朵色泽如雪的梨花想要强行别到何清晏耳侧,却在对方的推拒下一次次失败。
“我都答应帮你忙了,让我别一下怎么了,我们还是不是好兄弟了!”秦郅觉得何清晏小气死了,明明小时候还可爱的像个小姑娘。
何清晏无奈投降,没办法谁叫我欠你人情儿呢。“好好好,你别,你别,刚刚算我错了好吧。”
秦郅终于得偿所愿,雪白梨花衬着何清晏漆黑如墨的发,映着那张貌若好女的脸庞,一时间Jing致的雌雄莫辨,若不是美人臭着张脸,秦郅会更高兴。
“你真好看…”秦郅发自内心的赞美到。
何清晏不理解,这黑灯瞎火的能看到啥,怎么就真好看了,难道习武之后眼睛还会增加夜视功能吗?太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