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卧室,季诚把林悠放到床上,欺身而上在人家嘴上狠吸一通,道:“想死我了。”
林悠摸了一下这人下巴上蹭的口水,手臂搭上季诚颈间,甜滋滋道:“我也想你。”
鼻头蹭了蹭鼻头,季诚对着窗子又喊:“杨槐,门口的大包拿进来!”
... ...杨槐使劲扔下手里的摘了一半的芹菜,嘟囔道:“就知道抱夫郎,自己不会去,少看一眼就那么难受?”
嘴里嘟囔着脚下却没停,他捡起地上的大包,几步就跑进正屋,在卧室门口道:“放这了。”
他还没走到门口就被季诚叫住:“等会,急什么。”
季诚的手在大包里摸了摸去,好一会摸出来个碧绿的玉佩,像扔玩具似的,扔到他怀里道:“这个,成色不错,哥还给你做了两身新衣裳,把玉佩一带保准你玉树临风,改天咱们上街浪去。”
听听还保准玉树临风,还上街上浪,这是秀才老爷应该说的话吗?
虽是心理腹诽,但杨槐还是爱不释手的拿着玉佩好顿仔细端详,他眼珠好像粘玉佩上了似的说:“阿诚哥,巷子口有一家烧鸡可好吃了,我去给你买来一只。”
“去吧,去吧,”打发了这见钱眼开的小混蛋之后,季诚把整个包裹铺开,嘚瑟道:“看看,这些全都是在郭大帅那里占的...”
“郭大帅送的礼物。”
大包打开铺了半张床,林悠下巴都快惊掉了,这真的是郭大帅送的,不是诚哥把人家给打劫了?
玉制的风铃、腰带、发冠、金器,还有几个镶珍珠的饰品,绸缎布匹。林悠不安的看着季诚道:“诚哥,这郭大帅为什么会送你,这么多值钱的东西啊。”
这还少的呢,还有好几身衣裳没做好呢。不对,他好像忘了给那裁缝铺留地址了,改天还得去找张勋,他可不想再看见那鹅蛋壳。
“他当然是有求于我了,他想要当初解豫州城之危的法子,”季诚道:“所以就让你相公敲了竹杠。”
“那不是银票更好些,”林悠把风铃拿起来,铃铃的响声好听极了。
季诚:... ...这个小财迷,他弹了下风铃道:“这不是只想着讨好你,忘了银票这回事了。”
“这些我都好喜欢,”林悠拿着一个发冠放到季诚头上道:“诚哥,这你带着好看。”
“丰神俊朗那么好看?”
林悠肚子里没有那么多用来夸自己男人的词汇,只觉得这四个字再合适不过了,他重重的点了下头道:“嗯,像丰神俊朗那样。”
他来京城就是为了酿白酒,虽然是用这个由头把他骗来的。但这白酒还是得做,季诚来的时候就把家伙事带齐了,他跟杨槐在连轴转似的弄了不到十五天,终于凑够了一千斤白酒。
做完之后就让张勋拉走,他也不管这些给谁,该怎么分配。既然各方目的都达到了,他打算修整修整就把老先生请进门。
今年的八月正好就是三年一度的乡试,算算还有不到四个月的时间,季诚自己知道把握并不大,他能中举的几率基本上就是没有。
就算是这样,那他也想下场试一试,毕竟下一场在三年以后,就算没中也要去走个过场,见识见识乡试是怎么回事。
三天以后,季诚在张勋的引荐之下见到了,被他吹的神乎其神的卢老先生。这老头胡子花白,亮眼睛直冒Jing光,打量了季诚好半晌,又问了几个问题。
季诚磕磕绊绊的答完之后,老头捋须嫌弃道:“要想此等荒料中举,恐比那嫦娥下凡还难。”
第53章 季诚:... .……
季诚:... ...有这么埋汰人的吗?
张勋:... ...想笑。
虽是有齐王牵线, 但该有的礼数还要尽到,卢老头万般嫌弃的配合着走了拜师礼,收下了他这比榆木没强多少的弟子。
老卢头四书五经全都不考, 专门考些地理类风物志,这些季诚哪里看过,整天的被老卢头变着法骂。
老卢头六十有五一口黄牙掉的七七八八,就爱喝稀粥就咸菜,每日晚饭还要填一个鸡腿, 这鸡腿还需得指定店家,刚出锅不能超过半个时辰的。
他还浑身嗖臭不爱洗澡,天气渐暖, 正午时总有些苍蝇什么的叮着老头飞。
光是这老头给季诚开出来的书单,买来了能有一米多高,老头要求他对大昭各地法政、地理、风物、等全都烂熟于心。
之前齐王给他的学神策论,也被老头勾勾改改, 也让他一字一句全部背诵。
至于作诗,那老头干脆放弃了,言之让这木鱼脑袋作诗, 还不如指望嫦娥下凡。季诚最让老头满意的是经算, 这方面基本不用他教, 一点就透,只需要把答题格式告知一下就行。
如果说之前考秀才, 他有多么的苦不堪言,那现在就是生不如死。
季诚捧着书本,生死弥留之际不禁怀疑,如果留在豫州书院,跟一群书呆子读书, 是不是比这一对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