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丢人了。所以自己现在的身体是没法跟从前那般喝酒了吗,原来酒量还跟修为也有关系,可真是——萧辰坐在床榻上叹了口气,他摸了摸鼻尖,身上衣物还穿的好好的,但是没有酒气,应是容渊用灵力去掉了,不仅如此,还有一种淡淡的……花香?
他眼前晃过一片红色的花海,不甚清晰,自己似乎,似乎靠坐在一个很安心的地方?手好像握着什么,凉丝丝的……脑海里只能扒拉出一点模糊的画面,萧辰心一惊,那之后我们还干了什么?我不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吧?
萧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凉丝丝的东西,该不会是容渊的手?
……我不会是把人轻薄了吧?
萧辰能确定自己不是个轻浮的人,爱对美人动手动脚的是狐曲,不可能是他,但他从没醉过酒,也就不能确定自己喝醉后会不会做点什么,一时间,破军殿下竟难得有些心虚。
……去试探一下?
容渊心情很好,嘴角一直带着笑,半张面具也盖不住他心情很好的事实,他跟左忆右常一起在幽冥大殿内处理事务,左忆右常挤眉弄眼,左忆无声道:你问,右常也用眼神交流:你去。
两人在底下眉来眼去,被抬头的容渊尽收眼底,他用灵力在两人眼前都勾出字迹:“你们在做什么?”
右常被一吓,下意识开口:“没什么!”左忆幸灾乐祸地瞧着他,右常瞪他一眼,既然自己已经出了声,便索性说了,“尊主,我、我们有一事想问。”
左忆托着腮,心说这人肯定会直接问,哎呀,简直不懂委婉一点,果然,右常道:“先前在登云亭外我们看见你跟殿下……尊主,所以你决定救破军殿下,不是因为有求于人对吗?”
容渊沉默了片刻,于公,他作为幽冥尊主,实在不该任性,左忆右常身为幽冥左右使,是该看着他的;可于私,道侣本就该是心悦之人,左忆右常也是自己的亲人。
他先前去人间乱来,也该给他俩一个交代了。
容渊缓了缓,在两人的注视下道:“所求,是有的。”
“我想求他一颗真心。”
左忆右常看着容渊这行字,哑然半晌,片刻后,左忆先出声,他面上带着惯有的笑,几分懒散几分漫不经心,看着松散,但意外的不是很轻浮,会让人觉得“没关系,不是什么大问题”,他口吻轻快:“有心悦的人是好事,能成姻缘更是美满,尊主大可与我们说嘛,你什么时候动的心,我俩都不知道,这属下也做得太不称职了。”
右常干巴巴地张张嘴:“是传闻听多了,从崇敬中升起的爱慕之心吗?”
容渊没动静,右常便当他默认了。容渊当年作为鬼面,是在师父睁只眼闭只眼的情况下,顶着不能出幽冥的禁令跑出去的,对他人的说辞也是闭关,当年幽冥正忙乱,鬼魂排队排到黄河边,左忆右常忙得脚不沾地,三年不过一眨眼,并不知道容渊居然还上过战场。
右常滋味杂陈,因为他最爱听英雄故事,没少在容渊面前摆谈破军的传闻,结果让小孩儿长成这样,他觉得自己也有责任:“尊主,你……”
他话说得磕磕绊绊,也就很容易被容渊的文字打断:“你可别问我是否分得清什么是爱慕什么是崇拜,你们看着我长大的,应该了解。”
右常于是闭了嘴,再张口时又换了句话:“恕我直言,破军殿下看着似乎没有动红尘之心。”
容渊并不气恼,因为这是事实:“现在是的。”
左忆圆场:“没事嘛,反正他都成幽冥的主君了,暂时又回不去星界,有的是时间培养感情,我们尊主这般好,不怕拿不下他。”
右常也顺着他的话想,但是没这么乐观:“都五百年了,万一殿下身上的杀业哪天一下没了,他立马就要走呢?”
他真心实意的烦恼,容渊却道:“等殿下杀业消除,他想回星界看看,我不会阻拦。”
姻缘自然是因果,尤其是缔结了婚书已成定局的姻缘,右常已经傻了:“你、你愿意和离?”
“不和离。”容渊道,“正常的姻缘形成的因果,只要没什么人命、负心薄情、背叛的牵扯,不染业障,便不是大命运道中的大因果,必不会成为被星界拒绝的理由,成了亲难道就不能回家吗?他只是想回家看看,我当然也不会阻止。”
右常没想到从小看到大的孩子,竟是如此痴情的种子,他道:“你就不怕他这一去,便不想再下界了?”
容渊道:“殿下不会这样做,我也一定能抓住他的心。”
左忆听不下去,从自己书案前挑了一支没墨的毛笔往右常脑门儿上一丢,右常正被复杂的心情搅和着,一时没躲开,他怒道:“做什么!”
“傻呀,”左忆道,“若不和离,破军殿下却故意猫在星界再不见尊主,时间长了这便是负心之举,就该变成有怨的大因果了。”
“啊,对。”右常眼睛刚刚一亮,却立马又黯下去,他总是有Cao不完的心,“若破军殿下执意和离呢?”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