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目的是尽快拿回手中的皇权,而不是在这里听你说一个农民耕多少地!”
闲安泰被赫连方的态度弄得一懵:“可是,陛下,待您掌权,这些都是您要为南夏百姓考虑的啊!”
赫连方道:“待朕掌权,四海之下,都将以朕为荣,到时候自会风调雨顺,年年丰收。而不是去关心区区一个农民耕多少地,收多少粮食。待朕拿回皇权,就是对南夏百姓最好的回馈,他们将回归正统,而不是被一个妖妇床上爬起来的道士追崇。
这不比那一石粮食重要得多?”
赫连方难掩豪迈之情,他回首反问闲安泰的时候,脸上是一些尽在掌握之中的模样,他想闲安泰肯定已经早就被他这气势给镇住了,崇拜得不行。
他等着闲安泰嘴里的溢美之词。
闲安泰确实是镇住了,但是却愈合连房想象的完全相反,他想要张口,才觉得喉咙发干,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口水,但是说出的话仍旧没什么中气,带着说不出来的虚弱和震颤。
“可……老百姓要吃饭的啊?”
赫连方的脸直接Yin了下来,他几乎不加掩饰自己此时情绪,回了句:“粗鄙!”
闲安泰失魂落魄的被赶了出来,在他走之后,自然有无数的人蜂蛹上去,把赫连方想要听的话说给他听,他抬起头,阳光那么好。
可是他的内心却昏暗无光,再不见一丝光。
昏君,如此昏君!
第六十四章
京城可见的气氛变得格外紧张起来,先是戒严,一些比较人多的场所都来了士兵把手,每个人都要出示自己的身份证明,才能够离开。
再就是城门直接关了,所有人等,一概不得出城。
这里是京城,最是热闹开放的。每天有无数的货物涌进来,无数的金银流出去,这个城门一关,明日老百姓早上吃什么都成问题,更别说一些酒楼都是进的当日从城外运来新鲜的菜,特别是那些高档的酒楼,客户的口都刁钻的很,筷子一伸,就知道你今天的菜新鲜不新鲜。你要用不新鲜的去应付他们,这个是要砸招牌的。
好多开门做生意的商家都急了,有的门路广的,就想办法去找关系,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最重要的是,这城门要关几天啊?好好的,怎么突然要关城门了呢?
大家伙都人心惶惶的,能在京城安家的人,条件再差也是要比那穷乡僻壤来得富裕些,毕竟是皇子脚下,家里多少也有些余粮,一天不去菜市场,也不会饿死,实在自家周转不开,也能找到亲朋好友帮着过一过难关。
而亲朋好友总有条件好的。
不说其他,就算是京城路边买烧饼的,七七八八牵扯的关系且不说,只是扒拉族谱,说不定都能扒出个二品官来。
不过现在这么搞,大家都没心思做饭了,百姓都从家里走出来,聚在茶馆里,想要探听点靠谱的消息。
但是消息鱼龙混杂,有的说是京城里混进了一个大盗,在外头连杀一百零八人,残暴至极,令人发指,所以才这么大费周章。
也有的说是要抓那在逃的叛贼,把前几年抄家的某某、某某某再拿出来鞭尸一顿,说他们有后代被留了下来,现在要跑到京城复仇来了。
各种谣言乱飞,其Jing彩程度,一波三折,恨不得让人拍案叫绝。
就是跟事实没什么关系。
圭柏柏带着娄越坐在茶馆门口,听着前头那说书的先生口沫横飞,说得有鼻子有眼,忍不住摇了摇头。
他对娄越道:“原本担心王太后弄得这么声势浩大,会使得百姓人心浮躁,惶惶不安,今日来看,大家还是挺会苦中作乐的。”
虽然圭柏柏跟王太后说了,这事他会处理,但是王太后仍旧不放心,叫人关了城门不说,还派人四处搜寻可疑人士。
娄越道:“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
圭柏柏发出一声嗤笑,他回头:“谁说国不可一日无君,我恰恰就要这国,无君。”
娄越明白了:“你压根就没想把赫连方找回来?”
“找还是要找的,毕竟他的身份留在外头始终是个隐患——但是我没说找到后,我就一定要把他带回来。”
娄越:“那你要去哪里找呢?”
京城说大也不大,但说小也不小,想要在这人海里捞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圭柏柏:“我觉得这次不需要我去找,自然会有人上门来找我。”
他起身,带着娄越离开,桌面上放上一块银元宝,打扫的伙计过来擦桌子,看到这个银元宝,脸上不由得露出些许疑惑的神情——什么时候这里出现过人吗?
娄越听懂了:“你是说,那些帮着赫连方,把他从皇宫带走的人,会出卖他?你怎么能肯定呢?”
圭柏柏带着娄越走到热闹繁华的街道上,以他的容貌和风姿,在这路上,应该是最引人瞩目的存在才对,但是路两边的人却就像是未曾看到他一般,却又纷纷在他走过来的时候,恰好转身,又或是恰好让开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