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国家对枪支管控严格,那些“玩家”恐怕没有其他机会接触到枪械,所以才必须在他的生日宴席上盗窃军政人员的手枪。而相对于枪支,防弹背心的购买就简单许多,只需要在网上付款就能很快收到。
可是……
他是秦厉的软肋。
根据那个女生的说法,只要他在,玩家们就总能找到秦厉的弱点。
沈经年不是没有想过和秦厉决裂,只要秦厉和他不再是朋友,没有任何的感情,这样那些也就无法从他这边下手了。但这在短时间内显然是做不到的,更何况秦厉也不可能和他闹矛盾。他们两个自认识到现在,相处得是那样自然默契,其他人可能会经历的矛盾在他这里都不存在。
沈经年犹豫的看向那件小一些,明显是他自己尺码的防弹背心。
做得像西装里撑起胸膛的立领,穿着走到其他人面前根本不会被发现。
可……
他不想秦厉出事。
想要秦厉活着,就不能让玩家抓到他的软肋。
他该怎么办?
大约是那些事情都成切实的经历过,他好像根本没有什么犹豫的就选择了秦厉,甚至脑海里冒出了牺牲自己的想法。梦中的场景再一次出现,沈经年有一种错觉——那场梦融合着每一次他的绝望和后悔。他不想要秦厉扑上来,也不想要对方搂住他,他想要的是——
快跑。
秦厉,快跑,活下去。
嘴唇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咬破了。
秦厉心情很好,在阿年生日宴的前一晚早早的就翻进了卧室,揽着自己的阿年窝在被窝里说话。
“你先成年,再过三个月就轮到我了……”
沈经年贴着他,乖乖听着。
“你知道成年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呢?”
“男人的成年可不是上大学考驾照这么简单……”秦厉露出了一点恶劣的坏笑,他和沈经年睡在一起,早上支棱起来当然彼此都知道。现在明明不是早上,但他胯间的东西也不老实,故意从少年的腿间蹭了一下,“阿年,男人长大了可是要开荤的!”
沈经年再多的忧愁都被他气笑了,瞪着对方躲开那下流的动作:“你想开你自己去,不要来捉弄我……”
秦厉不放手:“哎,我哪里说我想了,老头给我弄了那么多女人我是一个都不想碰。我是问阿年你……”
秦厉说着说着,自己先有些不爽起来,他的阿年要是去找女人开荤他好像能直接气死。
“不行,你不准乱来!外面有女人找你你不要理知道不知道?那些女人都不是好东西,都想着从你这边借种变成沈家少nainai呢……”
沈经年咬唇:“你乱说什么,我有说我要那个吗……不老实!”
秦厉这才满意了。
他看着和自己躺在一起的少年,白净的面孔泛着一点点粉,又乖又听话的样子。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下腹的火热好像从来都是和沈经年躺在一起的时候……
“阿年。”
“嗯?”
“我们两个一起开荤吧。等我十八岁。”他凑上去,贴着人说话,心脏跳得像打鼓,但故意用那种调笑的语气说话,仿佛就是在开玩笑,“我不想找其他女人,你也不想找是不是?两个男人也能在一起,我觉得我们两个挺合适的。”
沈经年应该气得直接把枕头砸他脸上的。
但沈经年没有,而是当着秦厉的面,一点一点,红透了整个面孔。
秦厉的心也彻底滚烫了起来。
好像什么窗户被捅破了,感情越发明朗,并且是那样的不可收拾。他紧紧揽着怀里的人,这一次语气却变得认真又沙哑:“阿年,你喜欢我是不是?”
“阿年,你也喜欢我是不是?”
告白来得是那样的匆忙,巧合,仿佛再耽误一天就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一样。
沈经年吸吸鼻子,努力背了过去,不给自己看自己的面孔:“你别烦,这种事又不好往外说的……”
他的眼泪落了下来。
秦厉却以为他是害羞了,高兴的抱着人,像是小狗一样蹭来蹭去:“我不说,我不往外说,阿年……阿年……我的阿年……”
沈经年闭上眼,泪却忍不住更凶。
这一刻,他只知道,他不想秦厉死。
第二天早晨,两个人一起换衣服。
秦厉当然是准备了一套特别英俊挺拔的西装来参加阿年的成人宴席,虽然说起来他还比沈经年小三个月,但那两条腿已经长得像个彻底的成年人,胯间的东西早晨也是一柱擎天,睡得迷迷糊糊的都要抱着少年蹭蹭。他穿了衬衫,胸膛的肌rou把衬衫撑得格外漂亮,照理来说已经不需要其他任何的辅助物品……
但沈经年拿了一件特别厚实的背心出来。
看着是刚好搭配西装内里的。
“把这个穿上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