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净炀却还是忍不住,动了盛怒,“你以为全世界都跟你一样就知道爱来爱去?有人搞你,把你搞地就差个家破人亡,他跑过来跟你说‘虽然我把你害惨了,但我还是爱你的’,你会想听吗?他说‘我们继续在一起’,你是不是会觉得他脑子被驴踢了?黎忱,你已经拿到你想拿的东西了,就不能行行好放过我?为什么非要来这么恶心我?”
“对,差点忘了,景盛还没完全卖出去,难怪。”净炀说,“这事你就想想吧,除非你用更脏的手段逼地我不得不卖掉景盛,否则别想我主动同意,也别觉得这么纠缠我恶心我几次就能如愿。”
“还有,”净炀把黎忱的手从自己腰上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抠下来,“说到底我们现在属于路人关系,充其量也就是前任,别给我现男友看到,免得解释不清。”
黎忱却将净炀搂了回来,紧紧搂着,“不是前任,我们还没分手,我不同意,我还是你男朋友,我才是你现男友,我不逼你卖景盛,你回来好不好,你别跟别人走,哥,你回来……”
“你为什么就是听不懂我说的话?!”
最后是去而复返的谭一凡和巡逻的保安救了净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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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强制赶走的黎忱,离开时还微红着眼圈瞧着这边两人。
说不上是委屈还是狠。
黎忱被带进电梯,电梯门完全阖上,净炀才从谭一凡怀里起身。
刚才他打开办公室们,保安和谭一凡顺势冲进来,净炀挣着要往谭一凡这边来,谭一凡自然是看见了的,上前接住净炀。
黎忱怒火中烧,上前一步还要拽净炀,谭一凡带着净炀往后退了一步,一脸戒备地看着黎忱。
“谢谢了。”净炀说,“给你看了场笑话。”
谭一凡站在旁边似乎有些拘谨局促,“炀哥,其实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问?”
“问。”
“你公司这次危机,不会跟刚那人有关吧?”
“是啊,我看走了眼。”
不仅给了身,还给了心。
净炀半天没听见谭一凡说话了,抬头看了他一眼,“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圈内有名浪荡渣1净炀居然也会有这样的时候。”
谭一凡却笑着摇摇头,“知道炀哥其实待人很真诚,被处心积虑的人利用也在所难免。”
“不说他了,我这会脑子清醒些了,说说你吧,真打算在这耗着吗?”净炀说,“我现在几乎已经没法控制景盛了,我也不知道这艘船最后能开到哪里,有风有浪,开船的水手中还有开闸门往里放水的。”
谭一凡坚定地点点头,“收我我就来,我能走到今天这步,全靠炀哥。”
“别说大话,我也没帮你很多。”
谭一凡知道净炀不喜欢夸张的感恩戴德,遂也没过分表现。
他们相识的契机说出来也挺离谱。
当年谭一凡还是个大二生,净炀在A城商政圈已经小有名气,也开始物色床伴了。
没错,床上认识的,只不过没做成,因为净炀发现他压根不是同,谭一凡在他身下强忍着恶心和不适。
那天晚上两人盖着棉被纯聊天,净炀得知了他的大概情况,偏远贫困村出来的大学生,家庭条件实在太拉跨,拿的奖学金助学金还不够给他父母治病,被逼无奈才想到这种简便快捷的赚钱方式。
人是不错的人,足够坚韧,理智,对待生活也很积极。
净炀闲来无事也喜欢投资投资人,所以以对口帮扶资助的名义供他上完了大学。
谭一凡也很争气,一开始挣钱就每个月给净炀还钱,后来还得到了出国深造的机会,在国外得到了一份更加诱人的工作,从此便定居国外,却还是在一点点地给净炀还钱,连本带息,利率是市场标准利率,很上道一小孩。
净炀沉思间突然想起了个事,“对了,我刚,就说了些气话,把你说成我男朋友了,还是初恋,那人我感觉有点疯,我也不知道他还会发什么疯,总之就是,你最近平日里小心点,抱歉啊。”
谭一凡开朗一笑,“没事儿,我又不是什么小姑娘,问题不大,他不至于对我怎么样。”
净炀除了假意宽心笑笑,也做不出什么别的建设性举动,他自己都自身难保,说来说去还怪对不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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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黎忱并没有对谭一凡做什么,这倒是让净炀放下了不少心。
但是黎忱并没有放过净炀。
有一说一,如果净炀现在是个旁观者,他一定会觉得黎忱这点还挺好,处理感情上的事就瞅准了自己对象开刀,丝毫不波及他人。
然而他偏偏是那个倒霉冤大头对象。
净炀被架空之后,心理上Cao心地不行,但是身体上确确实实轻松了不少,空闲的时间多了很多。
他陪净绵吃饭,路上碰着高述,高述看着也是来吃饭的,聊了会发现净绵和高述想吃的东西差不多,且两人也挺聊地来,且净炀本来就有事想和高述聊聊,就顺道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