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为首的仙门众人。
夜澜挑眉遥遥朝脸色铁青的清虚笑道“哟,二十九年不见,仙长怎的还活着呢。”他话音刚落紧接着又说了句“嗯,胡子短了不少,怎的?仙长莫不是以为剃了胡子便能年轻几岁多活几年。”
清虚气的脸色青白刚张嘴说了个你字就又被夜澜截断了话头“哦,说错了,仙长的胡子不是自己剃的听说是被人削掉的,我说您老好歹也活了两三百年修为怎的还这般差劲,莫不是把精力全放在找茬上所以无心修行?听晚辈句劝若闲的慌便去打坐说不准哪一日便能白日飞升了。”
清虚身后的众人忍笑忍的辛苦,这抚渊魔尊真不愧是玉衡君的徒弟,从前在上清山只觉他皮的厉害,现今才发现他那嘴巴同玉衡君一样,毒的很。
清虚气的浑身发抖提着踏雪指着夜澜怒喝道“竖子小儿。”
夜澜啧了声,颇为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仙长都过去二十九年了,你怎的骂来骂去还是这一句,没事多看看书,俗世的话本里有不少犀利不带脏字的句子,多学学免得吵架都显得没水平。”
清虚气急飞身提剑刺过去,薛悯脸一凝抬手将慈悲剑送了出去,淡金色的剑身凌厉锐不可挡,铛,两柄长剑撞在了一起,薛悯凌空跃起握住慈悲剑用力一劈,踏月当即发出碎裂声,两息后便碎成了两半,薛悯冷着脸抬腿将清虚踹了出去。
清虚在空中翻了两个跟头摇摇晃晃的稳住身形心疼的看着断成两半的踏月,转身朝虚睨山众人怒道“佛主,慈悲剑怎的在这魔头手里。”
他话一出,夜澜脸色登时便冷了下来,抬手召出无痕一剑削掉了清虚重新须起来的胡子,夜澜将薛悯挡在身后神色不愉的看向清虚“老头我敬你是长辈不同你多计较,但我家弟弟容不得你胡乱诋毁。”说着他又看向虚睨山众人“半月前我同诸位说过,日后见到我兄弟二人各位便退避三分,佛主莫不是也年纪大了记性不好。”
佛主单手朝夜澜同薛悯行了礼“魔尊所言我虚睨山自是不会忘。”佛主侧身看向清虚“仙长,薛施主手中的剑是我虚睨山请他代为保管的,我等也确实应过抚渊魔尊日后相遇退避三分,今日我等便先告辞了。”
话一说完,佛主便带着虚睨山众人齐齐退去,清虚望着佛主一行人气的浑身哆嗦。
见虚睨山众人迅速离去,夜澜脸色稍霁,暗道这群人还算识相。
清虚将踏月的残剑提在手里恼怒的看向夜澜和薛悯“夜抚渊二十九年前你诈死偷生,如今又想伙同那堕仙魔头为祸于世…”
“为祸于世?”夜澜打断清虚的话,冷嗤道“好大的帽子,敢问我们是杀人还是放火了,你无凭无据仅凭着张嘴便胡乱攀咬,老头这些年你是尽学着怎么造谣了不成,你好歹也是仙门长辈学什么不好非学那长舌妇人搬弄是非。”
清虚望着夜澜同薛悯满眼都是憎恶“你们一个魔尊传承者,一个堕仙魔头注定了要祸害苍生。现今不过是因为你尚未取回肉身才苟且度日,待他日你修养恢复定会找我仙门复仇,到时天下苍生必遭大难,未免你再造杀孽今日我仙门众人便将尔等碎尸万段永绝后患。
夜澜掏掏耳朵简直不胜其烦,这老头刚愎自用的很,明明打不过还喜欢大放厥词,仿佛他说一说大话便能将叫人无地自容自杀谢罪。夜澜神魂已全虽无肉身但灵力好歹能用个七八分,要教训那顽固不化的清虚自是不在话下。
夜澜手中无痕一震,荡出道罡风将清虚同他身后的众人隔开,凌空上前一步冷道“老头,二十九年前的对错究竟如何你我心知肚明,你想替逝去的师门同袍报仇大可去寻那围攻虚睨山的魔修,可你不敢又不甘心便死死咬着扶霁山那群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病残不放,当年你同雾寒烟的所作所为说来和那青冥魔尊没甚区别都是一样的残忍凶暴。”
“大道三千谁家规定魔修必为恶,修仙必为善,善恶本在人心。你因青冥魔尊对扶霁山无辜之人痛下杀手此为恶,你惧怕那魔尊传承者逼迫我师兄扶乩卜卦此为恶,你不分黑白固执己见偏听偏信此为恶,你无中生有挑拨是非毁人名誉此为恶……”夜澜举剑立于身前“二十九年前我曾对扶霁山众人起誓,谁欠了他们的命我必双倍为他们讨回来,当年我断你一臂本以为你会自省,不想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竟还是如此食古不化,今日我便取你一命也算是全了我对他们的承诺。”
话落夜澜身形一动转眼便逼到了清虚身前,无痕剑芒一闪便刺穿了清虚的琵琶骨,清虚痛吼出声踉跄着退了数步,清虚这些年身体已大不如前,夜澜这一剑已要了他半条命。夜澜抽出无痕抖落掉剑身的血渍,抬手又是一剑刺穿了他的心口,清虚缩着上半身竟是疼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眼见清虚被夜澜连着刺了两剑,被挡在罡风之外的仙门众人登时提剑上前相救,还不待众人有动作薛悯同翁知许已拦在了他们身前。
薛悯握着慈悲剑冷眼望着他们“我家哥哥只想同清虚老头了却因果,奉劝诸位莫要妄动。”
薛悯的话音一落慈悲剑嗡鸣之声骤起,原本淡金色的剑身悠的变成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