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知许摇着扇子啧啧两声,心道还真是叫他说中了,这群人不是看不出其中蹊跷,只是上清已为仙门之首,又有半步飞仙玉衡君,实在不能再出个天资过人的夜抚渊,否则他们这些门派怕是要被死死的压在下面不能出头。
这边仙门众人被翁知许戳穿了心思又被薛悯拦着不敢妄动,那边夜澜已挑断了清虚的灵脉,灵脉被废清虚的灵力顿时就消散了整个人同破布般摔倒了地上。
夜澜收了无痕走到清虚身前无喜无悲的望着他“你一心想要寻那魔尊传承者报仇可惜却找错了人,就连你自己都被那人耍的团团。”
“你胡说。”清虚立时反驳道,他亲眼看到过夜澜周身散着魔气,也见到过他杀了玉衡君和穆玄清,他没错,也不会错。
清虚身上鲜血横流,硬撑着口气恶狠狠的说道“你莫要替自己开脱,你就是那魔头。”
“冥顽不灵。”夜澜拉着清虚的衣领将他提起来“你既不信,那我便带你亲眼看看那魔尊传承者究竟是谁。”
夜澜话落便带着清虚往离火山飞去,薛悯收了剑漠然的望着面前的众人转身朝夜澜追了过去。
眼见夜澜三人就要消失了,翁知许若有所指的说道“诸位既能寻到此处想必是有人通了风报了信,这人迹罕至的荒漠连我们都寻了小半个月才找到,那人到是好本事竟一下就猜到了我们的位置。”
翁知许提着扇子指着离火山的方向“既然大家都来了,那便顺道去看看究竟谁才是魔尊传承者,免得日后说我等编瞎话骗人。”
众人皆是一震,似是探到了一分真相。
第六十章 萧衍
夜澜和薛悯带着清虚将将出了荒漠便和姗姗来迟的初阳君、天璇君以及东曦仙主撞到了一处。
清虚被夜澜提在手里身上的鲜血滴答滴答的往下流,初阳君瞧着微蹙了眉,夜澜面色一僵险些将手里血淋淋的清虚老头给扔了,他从小在初阳君和天璇君眼皮下长大,虽说爱胡闹也皮的紧但从不曾如此血腥过,眼下被二人撞个正着夜澜顿时便有些心虚,就像是品行端庄的好孩子突然干了件坏事被长辈抓包一般,尴尬的夜澜想寻个地洞将自己埋了。
薛悯瞧着夜澜有些不自在,登时将他手里的清虚拎了过去。清虚被两人这一折腾原本有些迷糊的神志便清醒了两分,等看清面前的三人顿时又清醒了五分立时喊道“初阳君你……”他话才刚开了个头,薛悯抬手就劈上了他的后脑,一下就将人打晕了。
见薛悯将人彻底打晕了初阳君三人俱是一言难尽的望着他,夜澜干咳了声拉着薛悯往身后藏了藏,又默默无言的望着面前的三人。
自夜澜想通不再寻死后,夜深人静时他也曾想过若有一日碰到了初阳君和天璇君要说些什么,可想来想去竟想不出一句。玉衡君和穆玄清的死像是条越不了的鸿沟横在他们之间,即便夜澜能证明他那时被人所控也改变不了自己亲手杀了自己的师尊和师兄的事实。
初阳君和天璇君望着夜澜一时也不知要说什么,当年玉衡君出事后初阳君没能护住夜澜让他被清虚和雾寒烟拉上了问心台,后来夜澜在扶霁山自爆神魂他们又没能留住他的尸身,这二十九年来每每想到此事初阳君便心如刀绞,将听闻夜澜回来的消息,初阳君心里都是喜悦可如今真见了面他们竟只能无言相对。
几人相顾无言的站了片刻,翁知许才带着仙门众人追过来。
薛悯拉着夜澜的手低声道“哥哥先取rou身。”
夜澜深吸口气点点头带着薛悯挪了出去。
等他们二人没了踪影,天璇君才红着眼睛嘟囔了句“没良心的小兔崽子竟连个招呼都不打。”
东曦仙主揽着她的肩柔声安慰“人回来便好,日后总有机会解开心结。”
仙门众人见到初阳君三人登时都悻悻的停了下来,自夜澜死后上清和蓬莱仙山便避世不出就连他们送过去的本家弟子都被遣了回去,甚至连年前在肃渊门举行的仙门大比这两派都没参加,如今大家撞到了一处气氛顿时就尴尬了。
翁知许摇着扇子朝初阳君等人打招呼“三位来的好巧啊,正好魔君赶着去找那魔尊传承者算账,三位若有时间不如同我们一道去瞧瞧。”
东曦仙主勾着唇轻笑了下身影一闪便抓住了翁知许的手臂“来来来,一起走。”
翁知许望着被东曦仙主抓着的胳膊,只觉像是被套了个钢圈挣也挣不开,翁知许挑眉笑道“仙主这是做甚。”
东曦仙主将他拉倒天璇君和初阳君身边笑得温和“长路漫漫,我们聊聊。”
翁知许望着夜澜和薛悯消失的方向,心头一抖顿生警惕,这三人能同他聊什么,除了魔君和薛悯他们约莫也不会对自己的事感兴趣。翁知许头皮一疼顿时就想起了在晋中被夜澜薅掉的翎羽,他浑身一震义正言辞的拒绝道“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天璇君一把抢了他手里的扇子娇笑道“你确定?”
翁知许僵硬的别开脑袋,他不确定。
离火山依旧是死气沉沉的没甚变化,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