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点点头笑得更得意了“起先我只是想先跟着他们到上清再寻机会接近夜抚渊,可谁叫他自己心软硬是将我带到了身边,如此的天时地利我若不把握岂不是太蠢了。”
萧衍这话说完仙门众人皆露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纷纷骂他狼心狗肺,玉衡君师徒三人好心救他收留他,他竟忘恩负义的给夜抚渊下药,果真是青冥魔尊选的继承人,Yin险狡诈的很。
仙门众人骂得起劲,萧衍却无所谓的笑了,他也曾心怀善念可最后还不是被自己全心全意信任的师尊背叛,落得个家破人亡故乡被焚就连自己都险些没了命,若不是靠着心中的恨意他怕是早就被青冥那老魔头给吞噬了,哪里能活到今日。从扶霁山逃出来的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他要活下去,风光无限的活下去,为了这个目的他可以没有良知,没有底线;可以做最恶的事,说最假的话,成为最虚伪的人。
夜澜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萧衍,想着他的所作所为心中缓缓又生出了些疑问,库诗勒说萧衍和青冥魔尊同属萧家一脉,那晋中的萧家也算是萧衍的亲人,即便他再迁怒也不至于将自己的本家全都扯进去?还有萧衍布的这些法阵怎么看都像是青冥魔尊惯常用的手法,若不是夜澜自己曾认真研读过青冥魔尊留下的笔记这法阵他怕是也破不了。而萧衍在扶霁山只待过一年,虽说他的意识是清醒可那一年里青冥魔尊的心思都在夺舍上想必也不会有空去研究什么法阵,那萧衍是怎的在他自爆神魂后短短一月便成了阵法大家的?还有他师尊玉衡君和师兄穆玄清死的那日,他身上的种种异常到底是什么?
夜澜垂首细细将在晋中和羌河的事想了三遍,又记起了几处怪异之处,库诗勒说萧衍被青冥魔尊封印了修为,可他出现在晋中萧府时分明是可以动用修为的,还有萧父说萧衍在晋中待了一月身上的剑伤却从不痊愈,可在他们相遇后半个月萧衍的剑伤便痊愈了。最后一点,当日师尊要带萧衍回上清时是试探过他的,他那时的体内却没有一点魔气,即便萧衍将大半的魔气都封在了晋中可身体里也不该丝毫痕迹都没有。
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多,夜澜像是抓住了什么转瞬又没了头绪,薛悯站在他身侧,握着夜澜的手轻轻晃了晃低声道“哥哥在想什么?”
夜澜沉思片刻将自己心中的疑问同薛悯说了。
薛悯敛眉想了想低声道“哥哥可还记得那库诗勒说过青冥魔尊将萧衍带回扶霁山是想办法夺舍的,可后来青冥魔尊却因为失了大半修为压不住旧伤最终死了。”
夜澜点点头,心里陡然又抓住了丝头绪。
薛悯沉声道“若我是青冥魔尊绝不会甘心就那样死去。”
夜澜恍然大悟同薛悯对视一眼,齐声道“所以他必会在死前再试一次夺舍。”
话一出口,夜澜同薛悯心里便明了三分,以青冥魔尊的性格他必会想尽办法吞噬掉萧衍的意识,若吞噬不掉也定会想办法拿回自己的修为,怎可能会那么轻易的认命死去。他那时给仙门和妖界都传过信说二十年后魔尊传承者必会血洗仙门,或许那二十年是他自己留出来用以吞噬萧衍意识的时间,只是后来不知哪里出了岔子他反被萧衍给吞噬掉了。萧衍继承了青冥魔尊的记忆自然可以布出这些法阵来,也能暂时解开身上的禁制待杀了萧家满门后再将禁制封印回去。青冥魔尊乃是当世阵法大家,修为又比玉衡君略高两分,他布的禁止玉衡君若只是探过去些灵力只怕一时也看不出什么异样,还有萧衍身上的剑伤如今想来更像是被下了诅咒留下来的。
心中的疑惑虽想通了大半,夜澜却还是谨慎的同萧衍求证道“你将青冥魔尊的意识给吞噬了。”
萧衍低低笑了出来“那老魔头自以为在我身体里下了禁制便能慢慢将我的意识消磨掉,可他哪里知道我那一年里已将他渡给我的修为化为己用,他的意识才进入我的识海就被我关了起来,不过月余的功夫他就被我完全吞噬。”
夜澜同薛悯相视而望,顿时心里又有了几分猜测,晋中萧家满门被灭怕不是因萧衍痛恨青冥魔尊的原因,还有他身上的剑伤多半是青冥魔尊下的诅咒。想到此处夜澜又道“你屠杀晋中萧家满门除了想假借萧行之的身份,更重要的是想解除青冥魔尊给你下诅咒。”
话已说到了此处萧衍更是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他染血的双手撑着身后的石壁,缓缓动了动被无痕和慈悲剑钉住的身体,鲜血顺着他的衣襟流在地面上汇成了一小摊“老魔头死到临头还不安分硬是撑着口气给我下了诅咒。”萧衍盯着地上那一小摊鲜血微不可查的勾勾唇“我萧家一脉曾在数千年前出了个叫六合八荒闻之色变的名字。”萧衍说道此处抬头看向仙门众人,见他们俱露出了几分胆寒才一字一顿的说道“摩—谒—少—艾”
萧衍话音将落仙门众人顿时向后退了数步,有胆小的修士已冷汗直流战战兢兢的要站立不住。
摩谒少艾可是比青冥魔尊更叫人恨之入骨闻之生畏的存在。
数千年前仙门中忽然出了个旷世奇才名为摩谒少艾,这人仅凭咒术便将六合八荒搅了个天翻地覆,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