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瞎Cao心,干着急了。
他晃着手中的大红帖子,“宴平,这合婚的庚帖还是你写吧,你的字好看些。”
程宴平接过庚帖。
“这合规矩吗?”
镇长摆手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规矩啊?”说完就往孙婆婆家去了,走了一段又回身道:“你们赶紧收拾了,一会儿也过来,许多事情还得你们小夫妻......小夫夫拿主意呢。”
程宴平和赵吼将东西搬进屋子后,又简单收拾了下便去了孙婆婆家。
刚一进门就见二人正在犯愁,那脸皱的就跟苦瓜似的。
镇长一见两人来了,便道:“其他的事情倒也罢了,如今就剩宴席一事了,迎客楼我去问过了,蔬菜倒还好解决,只是这rou类,他们也没存货,朱大胖子那儿我也去问了,最近也没长成的大猪,一时想买也买不到啊,这可怎么是好啊?”
程宴平见他急的跟没头苍蝇似的,笑道:“张叔,你切莫着急,不行就去附近的镇子高价买一头猪回来就是。”
如此倒也是一个法子。
镇长又坐了回去,喝了一大口茶。
“这两日忙的我脚不沾地,连喝口茶的时间都没有。”
程宴平笑道:“辛苦张叔了,我这次去县城给你带了上好的茶叶,回头给你送过去。”
闻言,镇长大喜,呵呵笑道。
“到底是宴平懂事。”
程宴平又道:“也辛苦孙婆婆了,给您也带了些金丝蜜枣。”
镇长与孙婆婆见程宴平做事周全妥帖,很是欣慰。
赵吼就更别提了,若是身后有尾巴那都得翘上天去了。
......
傍晚时分好容易得了空闲,程宴平家茶叶塞进了赵吼怀里,“去,给镇长送去!”
赵吼又见他拿了一盒子金丝蜜枣,便道:“为何不是你去镇长家?”
程宴平将他推出了门。
“让你去便去,哪里有这么多的话。”
赵吼悻悻的,拎着茶叶便去了。
镇长收了茶叶,喜的爱不释手,见装茶叶的罐子很是Jing致,“这得花不少钱吧?”
又打开闻了闻。
“这怎么好意思呢?宴平这孩子就是实诚。”
赵吼:“......”
敢情他一个大活人站在这就没瞧见?转而又想夫夫本是一体,夸宴宴那就是在他夸他。
东西既送到了,赵吼也不想多留,家里头还一堆事情等着呢。从前见旁人结婚只觉得热闹的很,又是放鞭炮,又是流水席的。
如今到了自己头上,才觉其中琐事繁杂,最让人头疼。
赵吼刚要走,镇长就神秘兮兮的将他拉进了房间里,又将房门给关上,检查再三之后,才从柜子底下取出了一个木匣子。
他低头吹了吹上头的灰尘。
“这可是好东西,回头你定能用得着的。”
赵吼见他笑的奇怪,也没多问,道了谢便家去了。
回去的路上,到底没忍住好奇,偷偷打开来瞧,这一瞧可不得了,吓的他连手中的木匣子都险些扔了出去。
好家伙。
这个镇长当真是个老不修。
竟然还私藏了这样的东西。
他四下一看,忙闷头快步回了家,将东西藏在枕下,这才松了口气。
这头赵吼离开后,程宴平便去了孙婆婆家。
孙婆婆见他来了,便拉着他的手道:“赵吼这孩子虽不大爱说话,可却是个细心会疼人的。”
程宴平点头。
赵吼的好,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婆婆,有件事我想跟您商量一下。”
孙婆婆浑浊的老眼看着他,“什么事啊?”
程宴平默了默,回握住孙婆婆的手,老人家的手如枯柴一般。
“婆婆,我跟赵吼虽成了亲,可我们都是男子,便也不会有自己的孩子,我想着花花跟我和赵吼都投缘,我们想收她作为义女。”
似是怕孙婆婆不应。程宴平又急忙道:“婆婆,您放心,我们一定待花花像亲生一样的。而且也不会让她改姓,她姓孙,身体里流着是你们孙家的血,这一辈子都是孙家的人。”
孙婆婆年岁大了,可花花年纪尚小。
她半夜睡不着的时候都会想若是哪一日她走了,丢下花花这个女娃该咋办啊?
后来赵吼来了,她也跟着放了心。
只到底没提到明面上,今儿程宴平来提了,她便彻底安心了,哪怕即刻闭了眼,也不担心了。她只默默的掉泪,却不哽咽。
枯瘦的手死死的攥着程宴平的手。
良久才道:“好孩子,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以后花花就是你们的女儿,你们要让她姓赵,姓程都可以。”
程宴平一时伤感,也跟着掉泪。
孙婆婆又拉着他说了好一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