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已分,西乡平八郎拜服于地:“晚生蜗居日本,不识当世高人,惭愧之至!只是心中尚有疑惑,还请师太指点!”
一念:“你是想问我怎么拿到你生辰八字的?”
西乡平八郎:“正是,灵界之人绝不敢轻易吐露生辰,莫非师太竟研究出了逆推八字之法?”
一念:“你叫西乡平八郎,今年四十三岁。刚才对付这孩子的时候,你不是亲口说过了吗?”
西乡平八郎:“那也不过是年限而已,月日时刻又如何可得?”
一念:“你言语中的破绽又何止这一处而已?”
西乡平八郎一愣:“晚生尚有何破绽?”
他山之石,可以攻错,方才一念问他手帕上是何字,用意便是要给他测字,测算的便是他的生辰,他张口说了个「贪」字,等于自泄天机,此刻却仍蒙在鼓中不明就里。
一念:“那就……哈哈,就不告诉你!你又不是我徒弟,响头不磕,学费不交,想问秘诀,懂不懂规矩?”
西乡平八郎也知道她是不会说的,唯有渭然长叹而已。
历史上,西乡家先祖跟安倍睛明斗法落败,从此世代受安倍睛明诅咒,家族中无一人可活过八十岁。
西乡平八郎为逆天改命,苦练「竜が我が敌を喰ら」大法,想增强功力,延长寿命,以期四十年后将要发生的一件大事。
他实已是东瀛第一高手,就连当今安倍家主安倍晋太亦非其敌,蜗居日本即久,总觉得自己已可称当世第一。不料来到香港,仍是谈笑间给人制住。
中华有人如此,自己便是练成「竜が我が敌を喰ら」大法,所图又如何能够?
西行平八郎纵身一掠,消失在莽莽林海中,远远地传来他的声音:“一念阁下,你有生之年,九菊一派绝不敢踏入中华圈半步!”
一念:“小鬼子还敢咒我?我死,道不绝。就算以后我不在了,总有人能对付你们九菊一派。等到他出手,你们可就没命了。”
“姐姐,你好厉害!”四个孩子围在一念周围齐唤威武。
“没大没小,姐姐也是你们能叫的?别看我这样,我这把年纪其实做你们nainai都可以。”
夜照玉此时也嘶叫着站起,一念方才给它喂了颗大还丹,现在也已恢复如初了。
林风正愁回去没法跟师傅交待,现在心头一块大石终于落下,不由对一念好生感激:“弟子林风,多谢前辈仗义援手……”
一念默默看了他半晌,突然出手捏住他脸蛋:“小鬼,怎么个子才这么点啊?连我腰都不到,我还得蹲下来才能跟你说话了!怎么样,我老太婆厉不厉害啊?”
光捏脸好像还不尽兴,一念又扯断了他几根头发,疼得他「诶呦」地喊了一声。
张口之际,一念就往他嘴里硬塞了一颗千本乱菊的解药,弄得他苦不堪言:“前辈何苦相戏?”
一念手指不停戳着他心口:“这么苦的药,你不来分担,难道全让我一个人吃吗?”
林风莫名其妙,一头雾水,世上竟有如此顽劣不堪的前辈高人?
嘻嘻哈哈声中,一念解开头顶紫金冠,一头秀发如飞瀑般披散下来,温柔得拂过了他的面庞。
“来吧,想扯还哪一根随便你,别说我欠你的……”
林风闻言一愣,不意间,一念眼中泪水滴落,一头青丝也在他面前转瞬间化作了雪白……
风叔倏然惊醒,原来是一场旧梦,四十年弹指而过,当年情景竟还历历在目。
不过,梦中的事物通常都是颠倒错乱的,竟然连西乡平八郎都有?
这明明是他最近才听说的前日本邪教头目,难道当年就已经交过手了吗?
而且,依稀还记得一念师姑鹤发童颜,确不显老,但是……怎么样也不可能长恬恬的模样吧?
此时突然有一只千纸鹤从窗口飞入,奔风叔而来,风叔本能地挥手一挡。
但千纸鹤上有他的发灰和八字,已然将他锁定,一被挥开就自动飞回,化作一道符篆贴在他脑门上,一股绝强无匹的道家元炁随之注入体内,打通了他三脉七轮,体内Yin阳尸的尸毒邪气转瞬间驱散一空。
风叔心中一凛,知道是一位高人出手相助:“是哪位前辈在此?可否现身相见?”
然而夜空中黑沉沉的,没有任何回应。
38、画展
林SIR和阿莲翌日早晨八点钟来医院接风叔出院,发现苗SIR早就已经过来了,正伺候风叔吃早点。
林SIR问苗SIR道:“什么时候到的?”
苗SIR:“六点半我就来接师傅了,你们两个动作也太慢了……”
林SIR:“说得好听,接师傅。你是来催叔叔赶快去看画展吧?”
苗SIR乐呵呵地:“答应过袁小姐的嘛,迟到了多不好……”
风叔亦知他心意:“我们快点过去,早去早回,署里还有工作。
阿伟我可以准你一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