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擒故纵是风叔的拿手好戏,恬恬哪知道这些套路,还真当他是来道谢的,自己就承认了。
风叔此时话锋一转,急转直下:“可你把人吓出毛病来了,你知不知道这已经涉嫌违法了?”
恬恬这才发觉上当,不由气往上冲:“那你是兴师问罪来了?对,我是有罪,罪在我不该出手帮你解围!那现在你想怎样?来,抓我回警署啊!”
风叔:“你先别激动,这件事没有立案,我只不过提醒你一下……”
恬恬:“那你是说我没道理了?本来就是他们推车下山的,受点教训不应该吗?
死者生前含恨而终,再葬不以礼,随时可能真的尸变,到时他们可就不是受点惊吓而已了!”
恬恬说的这些风叔全明白,但他是最看重原则的,任何事情都必须在不违反原则的前提下才合乎道理。
如今偏偏原则和道理起了冲突,于是他懵圈了。
“如果我是一个道士,或许会觉得你没错,可我是一个警察……”风叔好生难决:“总之,你不要再做于法不容的事。九星连珠已时日无多,你也希望我到时好好地把你送回去吧?”
恬恬双手叉腰:“好!倒要烦劳你了。送我回去,让我耳根子能放清净一点!”
49、红线
建国后不得成Jing乃铁律,有违者实寥寥也,且在几次同灵幻科的交锋中已消耗殆尽。
灵幻犯罪迎来低谷,护送恬恬前往枉死城之事相应被提上议程。
绑红线不仅是营救金涂老爷子的核心基础,更是茅山协会《化师姑为弟媳计划》的重中之重。
因此马警司大笔一挥就给了风叔十天假期,吩咐他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袁禾平一早催收酒款回来,喜孜孜地对师弟师妹们说:“钱到账了,酒厂开张捞到第一桶金!老四这回要是迎娶会长,我们摆他个二三十桌不成问题!”
不料几个同门满面愁容,王晓凤叹道:“别提了,大喜的日子,四师兄非要讲什么诈尸。
现在两个又吵架,连话都不说了,红线还怎么绑得下去?”
“不会吧?有这种事?”袁禾平急带众人走进一念阁,只见风叔在慢悠悠地喝茶看书,恬恬忙着嚼瓜子花生,两人皆百无聊赖,颇有敌不动我不动之势。
袁禾平:“不说绑红线吗?干什么大眼瞪小眼的?不用办正事啊?”
恬恬:“我没说不绑啊,不知道他在拖什么……”
袁禾平:“老四,你怎么回事?”
风叔:“红线按规矩要月老绑,我已经出了主意,难不成这种僭越职分的事也要我来做。”
袁禾平:“诶呦你个榆木脑袋!月老记得你是哪个,你至于打光棍到现在?
会长她都不反对了,你还在这拗什么?”
风叔:“这不过是权宜之计,旨在救人,你们不要有什么误会……”
袁禾平:“误会?咩样误会?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吃盐比你吃米还多,在我面前你还来假正经?
不中意?不中意你会出绑红绳这种主意?我跟你讲,现在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是关乎大局,到这个时候你要虎头蛇尾,那是谁都不会答应!”
风叔尚未想到如何辩驳,袁禾平又来到他耳根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会长好惨的,小小年纪就背负血海深仇,你好好帮她把爷爷救回来,找一户好的人家投胎。
爷爷没事了,她仇怨放下,自然就不用再冒险回去报仇。
说不定老人家一高兴,当场把会长许配给你,你做梦都够笑醒。而我们「化师姑为弟媳」的大计,也就大功告成了!”
风叔几乎被大师兄说动了,但说来说去,发现他还是绕不出那什么什么计划。
风叔:“我已通知阿贤阿伟过来伺候了,有徒何必师动手,不急”
风叔说什么也不肯主动系红线,袁禾平叹道:“绑条线要你的命吗?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
风叔茶水喝多了饱肚,恬恬坚果吃多了上火,等得望眼欲穿之际,林SIR苗SIR和阿莲才姗姗来迟。
风叔:“怎么那么晚?我还以为你们路上遇着麻烦了……”
林SIR:“叔叔,既然是给你和小师姑nainai做媒,我们三个当然预先排练好了再来,保证不辱使命。”
苗SIR:“您看我们古装都换上了,待会就由我和林警官扮成金童牵线,再由阿莲扮玉女来撮合,一定隆重又正式……”
风叔不耐烦了:“绑条线而已,搞那么复杂干什么?”
“你还真敢说”袁禾平笑了:“行,就是这个样!不办就不办,办就办一场大的!”
他们大肆胡闹,风叔和恬恬皆无法制止,暗暗发窘。
当下林SIR苗SIR按照自创的仪式分列左右,阿莲居中而站,三人用柳叶,荔枝叶,桃树叶泡出的露水擦洗眼睛和双手,开得慧眼看大千,三浣妙手捻红线。
然而三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