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瞧见沈大人了。
路沅君心不在焉,目光虚着。
她满心想的都是晌午和沈度的会面,对方看她的眼神,与和善无半点关联。
夜半时分,敬石如正在情浓的时候,被她这一句,给浇灭了一半的欲火。
本来正温香软玉的抱个满怀,路沅君一句话让他心都凉了。
沈大人他见过几次,少年才子,模样又俊俏,听说公主都想让他做驸马。
怎么提起他了?
敬石如声音如一贯沉稳,听不出情绪,此刻却已然能听出点气恼了。
这恼怒来的缘由是嫉妒,他觉得气不顺,强忍着才没发作。
说来他见过的腌灒事多了,他平素一贯是不会在意的。
偏偏今夜路沅君口中才不过提了另一个男人的名字,他便按捺不住了。
沈大人瞧着温润端方,气度非凡。
路沅君回忆着那片刻会面的印象,除了瘦了些外,沈度这位道台在模样上可真挑不出半点错儿来。
还?!讲?!
敬石如动作一滞,紧接着右手上移,扶着路沅君的下巴,让她的目光和自己相聚。
手上有了动作,双唇却紧抿着。
他在心中暗道:
冤家,是我不够温润端方?
还是不够气度非凡?
沈度他不过是个落魄书生
也不能说落魄,宰相之后,书香世家,少年成名。
沈度不过是个道台
也不能说不过,这个年纪做道台,说不定过几年就进京了。
敬石如想到这儿越发气恼,低下头在她唇上亲了起来。
唇齿研磨,亲密无间。
偏偏佳人却无心配合。
路沅君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唇舌分开后,仍句句不离沈度。
也不知沈大人品行几何?
敬石如气哼哼的从床榻上起身,扯了自己的衣衫,披挂着就要走。
路沅君一把拽住他的袖口,满眼不解。
才刚来你就走么?
不走留下做什么?
左右你口口声声都是沈度了。
路家还有我敬石如立足的地方么?
敬石如本要脱口而出,然而回头对上路沅君的眸子,那一副茫然无措的模样,这难听的硬话他又咽了回去。
商号里有事。
敬石如换了个理由,仍旧打算走,试图从路沅君手中扯回自己的袖子。
正好,你回去帮我问问,大盛魁今年给了沈度什么打点。
路沅君拽着他的袖子,越发用力了。
问问他喜欢什么,喜欢银子还是女人?
路沅君又回忆起沈度的模样,加了一句。
若他假清高,我送些字画什么的。
紧接着路沅君也抱着被子坐了起来,可惜她胸前丰盈,被子只能挡住一半的旖旎。
她的目光今次倒是实实在在的落在了敬石如身上,生怕他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敬石如闻言脚步顿住,察觉到了不对。
听着话头的意思,不像是女子对情郎爱慕,倒更多是打发和厌恶。
今儿在晋阳楼碰见他,没给我好脸色。
路沅君拢着被子,懊恼的很,也有些后悔。
我来归化后忙昏了头,父亲也没提这茬,想必沈大人怪罪没给他孝敬了。
敬石如这才明白了路沅君为何要提沈度。
不自觉的勾起唇角,又将手中的衣裳放下,他重新坐回了榻上。
伸手把路沅君往怀中一揽,另一手轻轻揉了揉她的黑发。
无妨,我回去问问。
问问沈大人的胃口多大。
方才的无名火这会儿散了个无影无踪。
还好,还好你不是爱慕他。
不走了?不是柜上有要事吗?
路沅君见他改变主意,开口问他。
不走了。
敬石如将拦在二人之间的锦被拽开。
没什么事比你要紧了。
他的手按住女人纤细的腰肢,重重按了一下算作方才她害自己忧心的惩罚。本来二人就半坐着,敬石如顺势握住了路沅君的肩膀,轻而易举就把人翻了过去。
敬石如这会儿右眼微微泛红,大概是方才被路沅君提到沈大人时给气得。他攥住她不老实的双手,按在了她的头顶,
另一手拽着她里裤,使劲儿一按,便拽了下来。
路沅君也没闲着,她空闲着的手解开了敬石如绑发的锦带,右手轻挑他坚毅的下巴,挺着腰去亲吻他的侧脸。
我可不敢当
他的衣衫不知是何时解开的,敞露出的胸肌结实紧绷,随着呼吸的动作轻轻起伏。
心跳沉稳有力,抚摸过去时,震得她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