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事儿在官场上是明摆着的。
没做官的秀才穷的都快当裤子了,一旦中举进了衙门,那银子便哗哗的往家里涌。
归化这地方山高皇帝远,道台便是顶大的老爷了。
加之归化青城是古商道,站在席力图召庙门口丢一块土坷垃,能砸到十个山西大财主。
所以历来此地的道台大人,个个赚的盆满钵满。
上一位道台大人叫朝廷抄家的时候,把京城来的大官都给看傻了,想必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金银珠宝吧。
可这新任沈道台,大概志存高远,有要做大官的念头。
上任也快一年了,愣是清廉的如同海瑞一般。
除了让众商号捐钱盖戏台子之外,没收过一分银子。
听官府里的差役说,道台大人吃的都是清粥小菜,大rou都不怎么见,饭桌上整日绿油油的。
不是菇,就是汤,不是清蒸,就是水煮,炒菜的时候连荤油都不用的。
牛rou羊rou,更是半点不沾。
城中百姓都说,怪不得道台老爷瘦呢,口袋里没银子,肚子里没油水,能不瘦么?
路沅君的事敬石如一贯上心,隔天夜里来时,他就带回了答案。
沈大人什么都不要。
各个商号的掌柜他都问过了,得到的都是这个回答。
什么都不要?
路沅君听到后,一脸的不敢置信。
敬石如点点头,他再三同各号的掌柜们确认过,沈度确实什么都没要过。
金银珠玉不收,书画琴酒也不受。
有人买了年轻貌美的女子,也叫沈度给轰了出去。
是个软硬不吃的主。
什么都不要。
敬石如重复了路沅君的话,只不过换了个调子,从疑问转到陈述,直转而下。
窗外夜色正浓,屋内灯光缱绻。
敬石如想着,便无须再谈什么沈度了。
他和路沅君 ,还有更要紧的事做。
心中是这么想的,他也是这么做的。
敬石如走到床榻边上,明明今晨才离去,一白日的功夫,眼前的人就叫他想念极了
要说他对路沅君的情意,来得实在太过汹涌,还毫无缘由。
如若真有一见如故的说法,那为何路沅君对他远不似这般的沉溺呢。
隔着一层衣衫,他用手掌描摹着路沅君的双ru。
掌心的触感像是一团弹手的棉,但这衣料比起路沅君的肌肤来说,似乎差了些细腻,少了些柔滑。
明儿我叫人给你送些锦缎来。
怕路沅君嫌弃不收,敬石如加了一句。
可不是王大头那绸缎庄里的寻常货色。
要送也该是我送你呀。
路沅君捉住他的手腕,解开了自己几道口子,顺着缝隙将他的手塞入了衣裳里。
你喜欢什么?
借新郎是路沅君在占敬石如的便宜,以敬少东家的身价,路沅君这一宿得花不少银子。
温热的ru一下子落在了敬石如的掌中,即便他手掌够大,却仍旧一把握不住。
他试着揉捏了两下,怪路沅君说不中听的话。
嘉峪关往北,谁敢调戏敬石如,路沅君算是头一份儿了。
于是敬石如沉默不答,他脸皮子薄,说不出喜欢你这种话。
只是拉起路沅君的手,往自己腹下按。
路沅君的掌心被他的roujing和欲望满满,性器隔着衣料在她掌心中跳动,叫嚣着它的主人的澎湃欲求。
他发出些轻缓沉溺的声音,任由她的手将自己摆弄,可几次之后,连番数回,敬石如觉得这样不够尽兴。
他想更近她一步,像是之前的每个夜里,坦诚相见,赤裸相缠。
偏偏事与愿违,敬石如发现路沅君似乎心思不在自己身上。
饶是敬石如的呼吸落在她的脖颈上,路沅君仍旧念着沈大人,心里头发慌。
路家现下处处危机,光是顾着买卖就够她焦虑,如若还要日日忧心官府落井下石,可如何吃得消啊。
想到这儿,路沅君收回了抚弄他性器的手,将掌心落在了敬石如的胸膛上。
能感受到他此刻心口跳的极快,也能听到他呼吸急促,显然正是情浓。
石如,打住。
路沅君的声音不大,但语气冷静,不容质疑,倒真有些东家的气势了。
烛火昏黄,敬石如还以为她在说笑,俯下身来亲了亲路沅君的嘴角。
打不住
语气里笑意浓郁,平素开口便是生杀,今次却是床第间的撒娇。
这种时候,箭在弦上,如何打得住呢。
然而路沅君这会儿却没心思同他调笑,紧接着便直接扯了件衣裳,翻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