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功所成的分享平铺直叙地道出,他低下头对着眼前人啄了一口,语气轻飘:“你不开心?”
莫无茗将人再次往上颠了颠,挪移两步坐在床边。他调整着省力舒服的姿势,将人抱坐在怀中,笑容温和:“开心,为你开心。你武功已经很厉害了,真不知还能如何高?”
他轻轻蹭着这人的脸颊,亲昵中透着无奈:“再停留几日,你好好巩固下如何,嗯?”
“好,但本座要先庆祝。”东方最想分享喜悦的人是他,但莫无茗对武功真的摸不清门道。他无法理解自己功成那一刻,飘上云霄般的畅快。身体里澎湃的力量仿若天地在握,万物为刍狗,一人以驱使。
不过他不介意,他还是最爱他。东方一个用力将人压卧在床榻上,左手翻转,一根钢针带着哨向刺向门外不停叫嚷的人。
甲六头皮一紧,旋即侧首,钢针擦着喉口而过。他张张嘴,满脸委屈,灰溜溜离开。他要找人安慰,为什么受伤害的总是他?!
门外再无声响,房内二人,视线相对,寂静无声。莫无茗试探地挣挣双臂,难以动弹,他盯着上方的东方,艰难地滑动喉口。
他本是一直担心东方会受葵花宝典的影响,性格变得扭曲。但谁能告诉他,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人还要庆祝,怎、怎么庆祝?
他的手腕被一只手紧紧固在头顶,那人拨弄着他胸前衣襟。身上的敏感点被触摸,火热一层层上涌,他眼里冒出猩红,却依然不得其解。
东方勾起肆意的笑,眼前人种种渴望都是他赋予的,这种感觉让他膨胀。他解下腰上丝绦,在其腕上打了个漂亮的结。俯下身低语:“这次我来,对你、和我不能同感的惩罚。”
‘艹’,莫无茗睁着眼睛,死死瞪着眼前人,不舍得移开目光。九媚妖狐都不如这人来得诱惑,他攥着一拉就开的结绳,咬牙忍耐。
放松呼吸,他舔着嘴角缓解渴意。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天很亮,我们慢慢庆祝……
——
莫无茗的担心不无道理,葵花宝典的更进一步的确对东方产生了很大影响。
只不过,
想来不会出现他所担心的一面。
东方不仅没有封建大妇的隐忍压抑,行事更加张扬恣意。许是神功大成,给了他殷实的底气,万事万物皆不足以入眼。
他喜欢漂亮艳丽的事物,一切鲜艳的服饰他都爱,只不过女子的衣饰更为丰富多彩。
莫无茗瞥向马车内懒散躺卧的人,这人第一次试探着穿女装引诱他,发觉结果尚好,便开始肆意穿着。好在,他成功让这人察觉到自己妆面技术的差劲,让那张脸能够自由呼吸。
此时他一身大红妆花对襟裙,粉面桃腮,眉间花钿,肤白如瓷。美到是极美的,雌雄莫辨,英气飒爽,艳丽无双。
但——
他眼睫低垂遮住眸中复杂,偷偷叹气。他总是担心这人会步入书中所陈。
“你在想什么?”东方扔掉手中游记,半坐起身体。天气渐热,衣衫减薄,露出锁骨间润白一片。
莫无茗下意识伸手替他整理衣襟,锁骨被埋在衬衣之下,方才收手。
他在想什么?想你如何不会失去自我,想你怎样彻底摆脱书中Yin影,想你不要偏执,一直恣意开心……
他沉下眸,决定带他远离江湖,让自然之景洗涤心灵,坚守真我。
他始终觉得没有什么比天地浩然,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绮丽雄伟更能给人以熏陶。视界开阔,心胸就会豁达,世间再无事可以困住他。
“春捂秋冻,不可贪凉……”对于莫无茗来说,养生是永恒的关注点。但他话未说完,眼前人神色陡然一厉,一根绣花针透过马车帘缝射向一旁高树。
莫无茗掀开车帘,陈默和小六已然压着一个半大少年,令其跪爬在车前。
少年脸颊消瘦,一身锦衣皱皱巴巴。被人按趴在地上,还在不住挣扎,眼里又是嫉恨又是不甘。
“缘何埋伏我们马车?”莫无茗语气温和的问询。这少年应是个富家小少爷,怎这般落魄?
少年低吼着狠命挣扎,并不言语。
“放他起来吧。”
陈默点头放开钳制,这少年并无太大危险。然而甫一放开,这人当即转身,刺向后撤的陈默。
林平之使出家传剑法,挑开对方一个破绽,奋力奔向密林,意图逃跑。
然而不过跑了三米之遥,陡然立定摔倒。竟是被人隔空点了xue,半点不得动弹。
家门一夕被灭,他被木高峰戏弄责辱。难得遇到华山君子剑之称的岳不群,不曾想一派掌门端着名门正义,剑出无名,不愿惩治木高峰那个又老又驼的恶人。
木高峰号称他师父,此乃他个人恩怨。如果他愿意拜入华山派,自可学得武艺,为自己为父母为福威镖局满门报仇雪恨。
百般艰难才逃脱那坨子的手心,他无车无银,还有人追杀,一路挨饿受冻。本想劫一个富商暂渡难关,竟不想落入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