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永远没办法祛除的诅咒一般,生生世世永远纠缠。
就算再痛苦,也无法从中摆脱。
“不过,能在鬼杀队见到夜卜,倒是不用我再去找你了呢。”
放下衣袖,灶门炭治郎被手臂上的冰冷冻得一抖,看向蓝瞳神明的眼中满是欣喜愉悦。
——你看,明明感染恙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可是夜斗从未在炭治郎口中听到过一声抱怨。
“找我?”蓝瞳神明微微一愣,“发生什么了吗?”
虽然千年来他们两个之间从未断过联系,但是炭治郎很少如此直白地要找他啊。
“嗯。”灶门炭治郎轻轻点头。
他看向眼前的神明——当年小小的、懵懂的祸津神已经彻底长大,褪去了曾经青涩无比的模样。
夜卜他啊,也已经成长为一个坚实可靠的人了。
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悄然在心底流淌,灶门炭治郎弯起嘴角,深红色的眼眸中像是有柔和的焰光摇晃闪烁。
“我想请你,保护好主公大人和他的妻儿们。”
“啊、这样会不会太麻烦……”
“那炭治郎你呢?”
夜斗打断了炭治郎的话语。
祸津神目光灼灼,眼瞳中闪着妖异的蓝光,死死盯着眼前呆愣住的火神。
“那炭治郎你又要去做什么呢?”
就算再困难,只要是你的委托我也一定会努力做到。
可是炭治郎,你又要去做什么呢?
如果不是有更加重要与危险的事情要去做,夜斗不相信炭治郎会无可奈何之下找他帮忙。
“我啊——”灶门炭治郎耸耸肩,像是没料到夜斗会提出这样尖酸的问题,又像是松了一口气。
“算算看,我和他之间已经纠缠了千余年。”
“是时候该结束了。”
这一场延续千年的悲剧,总该有一天彻底落下句号。
灶门炭治郎抬头,冬日里罕见的和煦阳光轻轻柔柔撒在他的脸上,暖洋洋的感觉似乎连灵魂都要融化在阳光之下。
他恍然间想起,好像曾经也是有这样柔和的日光洒在他的脸上,他听到鬼王消散时发出的不甘怒吼,听到悲剧终于落幕的尘埃落定之声。
“炭治郎!”
袖摆被人大力扯住,就好像生怕他就这样头也不回地离开,想要拼命将他留住。
夜斗的声音发颤,茫然慌乱的样子让炭治郎忍不住想起这孩子在失去樱的时候,那样茫然无措的神情。
“你、我……”蓝瞳的神明下意识扯住眼前人的衣袖,然而对上那双一如既往温润柔和的眼眸,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别担心啊。”倒是炭治郎先笑了出来。
就像安抚闹脾气的小孩子一样,他先是轻轻拍了拍夜斗的手,然后又揉了揉他的脑袋,“火神祭就快到了,我还想和你们一起去好好看看呢。”
“这次的话,应该可以叫上滑头鬼一起——嗯,如果能够和鬼杀队的大家一起就再好不过了。”
日柱笑容爽朗明快,好似真的看到火神祭那天热闹的景象。
“真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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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
蝴蝶忍惊讶地捂着嘴,看着灶门炭治郎身上那套再熟悉不过的服饰。
火焰的纹路在黑色的华服上环绕盘旋,远远看去就像是真的火焰在空中灼灼燃烧。
和童磨硬生生给日柱套上的那件华袍何其相似,然而只要一眼便能够看出,恶鬼手中的只能够算得上是拙劣的仿制品。
布料的品质也好,花纹的繁杂华丽逼真程度也好,都远远不是人力能够与之媲美的存在。
那是神明的华服,本不该落入凡人眼中的事物。
“哦!这身衣服相当华丽啊!”
也穿着一身花里胡哨和服的宇髄天元点点头,毫不吝啬自己的称赞。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主公的故意安排,年关将至,本该是身为柱的他们最为忙碌的时刻,然而却奇妙地空出了火神祭这一天,能够热热闹闹聚在一起,参加这一场盛大无比的祭典。
“炭治郎——!”相比起其他的柱只是点头称赞,少年们的举动可就直白得多。
就像我妻善逸,自从远远看到灶门炭治郎就一路飞奔过来,死死黏在日柱身上,鼠尾拼了命去拽都没能把人扯下来。
鼠尾穿着淡樱色的和服——虽然身为男性,但是意外地非常适合这样的颜色。
当然,本人以后还愿不愿意穿这样颜色的和服可就难说了。
富冈义勇远远站在一大群人之外,环抱起双手,神色平静淡漠,似乎一点都不打算加入这群吵吵闹闹的人之中。
当然这是注定会被打破的。
灶门炭治郎可以说是动作强硬,生生把穿着绣有水纹和服的水柱扯了过来,笑眯眯地把人拖进话题之中。
——如果能够忽略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