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涵正在厨房里准备晚饭,眼眶仍有些泛红,看两人进了里屋知道打完了,总算松了口气。
方童的娘迟涵也不过四十岁,风韵依旧,韩雷他爹韩虎自韩雷他娘去世后一直没有再娶,那日在村头大树下看到蓬头垢面的母子俩,一时悲悯心起领回家去,哪知一番梳洗后发现母子俩都是从没见过的美人,儿子更是一看见方童便两眼发直,再不肯放人走了。
韩虎在屋后的果园里忙回来,进门就看到一地的苕帚枝,进厨房里再看迟涵红着眼眶,将手中几只叫霜打了的甜梨放在灶台上,问:“雷子又打童童了?”
他对迟涵稀罕极了,可比儿子对媳妇儿温柔得多,迟涵点点头,心疼儿子,却知道韩雷从不会无缘无故地揍他,轻声道:
“嗯,童童下河,雷子就发火了...”
“没打坏吧?苕帚都快散了。”韩虎问。
下河是该揍,可还是得收着点力。
“没事儿呢。”迟涵正拌着拉皮儿,微微笑了笑,牵起眼角浅浅的细纹,非但不难看,反而多添了不少温柔。
土豆焖排骨都快炖好了,方童这才一拐一瘸地出来,进了厨房四下张望:
“娘,有啥要帮的吗?”
“娘自己来就行,”童童嗓子都哑了,迟涵看着眼睛肿得跟桃儿似的儿子,心疼极了,低声问:“疼不疼,打坏没有?”
“没这么容易坏呢!”怕娘担心,方童甜甜地笑了笑,从锅里取出蒸好的大馒头放进盘子里,又分了几样酱菜,往饭厅里端。
韩雷正从里屋出来,看着媳妇儿步履蹒跚的小模样终于是心疼了,上前抢过盘子放到桌上,掐了把小脸蛋,没好气道:
“滚回屋里趴着去!”
“方才明明是哥赶我出来帮忙的...”方童嘴硬,其实心里暖烘烘的。
“嘶...我看你腚不疼了,是不?!”韩雷扬手要揍,方童吓得捂屁股要逃,可两团rourou实在太疼了,刚迈了一大步就哼哼唧唧地站不稳脚,差点没摔了。
韩雷上手给他扶住,搂怀里又是一巴掌,把男孩大胳膊连着后背的地方抽出了个大红掌印,训孩子似的训他:
“冒失!”
“臭小子,还打上瘾了你!”韩老爷子从里屋出来,看到儿子又和媳妇儿闹腾,大喝了一声。
韩雷向来敬畏他爹,无奈地揉了揉男孩儿挨完打还有些糟乱的头发:“得嘞,咱爹疼你呢。”
方童哪能不招人疼呢,自己屁股都疼得快坐不住了,饭桌上还不停给爹娘分排骨,再给丈夫递馒头,最后被雷子一口排骨塞嘴里,笑骂道:
“歇歇吧,跟个小蜜蜂似的。”
小蜜蜂童童吃完饭又要帮娘收拾桌子,迟涵心疼儿子,可方童黏糊糊怎么赶也赶不跑,撑着身子在桌子边叠碗盘,最后还是迟涵央着韩雷给他扛回屋去才消停。
“我看你是越来越皮实了,打屁股也不觉着疼了,是不是?”
回了屋,韩雷将人往炕上一放,边脱汗卦边絮叨,方童大眼睛小狗儿似的望着他哥,也跟着把布衫脱下,连带着裤子也不害臊地褪了,往炕上一趴,卖可怜儿地喃喃:
“可疼可疼了...荆条那么利,肯定都破皮了吧...刺辣辣的...”
男孩薄肩细腰,胳膊腿浑圆纤长,一看就抱得舒服,全身白嫩水灵,唯独小屁股紫红紫红的,散布被支枝杈抽出来的小块青紫,像个熟透又被摔伤了的大樱桃,连大腿后边都肿着好些紫痕。
“该!”韩雷挨着他上炕,嘴上不说,却仔细给他检查了下屁股,果然看到了几道细细的刮痕,已经结痂了。
“雷子哥...”方童偏过头,红眼睛里似乎又蒙了水雾,哑着小嗓门问:“是不是破了呀...”
“破了,给你抹点盐水?”韩雷眉头拧着,这下真有些心疼了,暗悔不该拿这么糙的家伙什儿揍他。
“都行...”一听盐水俩字,男孩下意识地屁股缩了缩。
韩雷到厨房兑了盐水回来,拿块细棉布蘸了蘸,点在屁股上几处细细的小口子上。
哪怕口子浅也结了薄痂,可伤口一碰着盐水还是杀疼得厉害,方童疼得打颤,小手攥着枕头角苦忍,泪水溢了出来。
雷子粗鲁地拿了条蘸清水的毛巾给他擦脸,自己也抹了两把,扔在窗棂前的条案上,搂着人说:
“你当我想这么揍你?揍完了还得伺候。”
男人火热强壮的身体贴了上来,童童更委屈了,小嘴扁了扁,带着哭腔轻声道:
“我今儿就是...给你送饭,回来觉着热,说下去冲一冲脸...”
“意思是我委屈你了,嗯?家里没水?”
韩雷训他,扬巴掌作势要揍,男孩反射性地锁起脖子,脸蛋往男人面前凑了凑,可怜地说:
“错了的...就是太疼了...”
“疼,不疼哪记得住,嗯?“
漂亮的脸蛋儿贴得这么近,nai呼呼的鼻息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