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童满身的爱痕没好意思上桌吃饭,迟涵给他带了饭菜进来,陪着儿子在里屋吃。
韩雷揍完了人竟然没理他,陪他爹韩虎在院儿里抽了杆烟,冲凉回来,黑着脸躺床上,灭了灯,全不像平日里那样急着搂他。
男人叫人安心的气息就在身边,方童默默趴着,等着他哥过来哄哄他,没想到人一动不动的,比挨打时还委屈起来,想憋着没憋住,过了不多会儿就轻轻唤了声:“雷子哥...”
黑暗里没有回应,方童借着月光偷偷打量韩雷,只见人躺得板正,眼睛似乎闭起来了,好像睡着了似的。
方童鼻子一酸,眼泪没控制住地掉了出来,一边想强忍着不哭出声来,一边又想叫他哥听到,好心疼了过来哄哄他。
挨过这么多次打,雷子还从没像今天这样不搭理他过。
身边人像只小耗子似的发着细碎的动静,强压的啜泣在只剩虫鸣的黑夜里难以忽略,韩雷哪睡的着,脑海里全是那个被抽得红紫的屁股,以及童童哭得满脸是泪转头求他的可怜模样,想哄人又拉不下脸,粗声粗气地说了句:
“大半夜的,哭啥呢。”
丈夫总算和自己说话了,听到那低沉的男声,方童委屈劲一下子上来了,小手摸索探了探,这才大着胆子伸过去够男人的大手,小心翼翼地把小拳头放进那个将自己揍得钻心疼的大掌里,轻声念叨:
“雷子哥....你别生我气了....呜....”
哪怕只是一寸肌肤的相亲,仍是叫人安心,方童见韩雷没拍开他,大着胆子往他身边挪了挪,扯着伤屁股轻轻倒吸了几口气。
“哥...呜....童童以后不敢了....”
方童又可怜巴巴地唤了声,哽咽着鼻音浓重,韩雷经不住他这么又求又缠,长叹了口气,侧过身把人一把搂怀里,也不顾他嘶嘶哈哈地叫,死死在臂弯里箍了好一会儿,才略松了力道。
“你啥时候能让人省点儿心,嗯?”男人的声音带着被磨砺过的沙哑,低沉而阳刚,凶起来让人皮紧,柔下来能让方童骨头都软,大手边说边拍他的后背,哄孩子似的:“成天的瞎跑,改天再给狼叨了去。”
“哪儿来的狼呀...”方童打了个大哭嗝儿,小手捏了捏他哥的胸膛,抬眼从下边偷瞧韩雷棱角鲜明的下颌和高鼻子,低声喃喃:“雷子哥才是...大野狼呢...”
韩雷本还想板脸训他,听这似嗔似娇的话,连心窝子都跟被那双小软手揉揉捏捏地抓了一遍似的,捏起人小下巴就亲,才亲了一会儿下边的家伙又胀起来,想着不能再折腾这小子了,松了口,威胁道:
“下次再这么瞎浪可就不止揍屁股了,掰开腿把你小浪bi都抽肿。”
方童脸都红了,幸好在黑暗里看不清,脑袋在人怀里蹭了蹭,先是装睡,再后来也是真累,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翻了个身,方童被身后的伤疼了一个激灵,迷迷瞪瞪地醒了,恍惚间听到院儿里噼啪作响混合着叫骂声,越听越清醒,猛然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最熟悉的声音么!
方童连忙爬起来,他担心是自己娘挨打,屁股扯疼得呲牙咧嘴,身子还光溜着也顾不上,扒开窗缝往外瞧。
院儿里长凳上趴了个人,韩雷正挥着又粗又长的竹扁担,狠狠往人屁股上砸,响亮的噼啪着rou声叫人心惊rou跳。
方童定睛一看,长凳上趴着的不正是韩雷的弟弟,在省城读书的韩川么?!
韩川穿着套只有城里学生才会穿的短袖白衬衫与藏蓝色西裤,平时Jing神又帅气,方童看着可羡慕了,可此刻却光着屁股趴在长凳上,浑圆紧实的routun被不断砸扁,漾起滚荡的rou浪。
方童看到时那屁股已经肿了,通红通红的,韩老爷子捶胸顿足地站在一旁吸着烟杆子,看额上的汗应该已经先动过了一轮手,现在换大儿子上手教训。
“爹辛辛苦苦供你上学!”“啪!”
“你他妈的给我作祸!”“啪!”
“我揍不死你个臭小子!”“啪!”
........
韩雷经年劳作的臂力了得,边抽边骂,揍起皮实的弟弟来显然比揍媳妇儿还狠。扁担下的屁股迅速肿大,tun峰明显打出了硬块,晃都晃不起来,每一记沉重的扁担揍下,挨揍的地方先是大片泛白,接着颜色迅速加深,甚至显出狰狞的青紫。
韩川硬气得很,他比方童还小一岁,但个子可高了不少,已经颇有大小伙子的味道了,挨打时趴在板凳上几乎一动不动 ,若不是屁股每挨一下肩膀就跟着狠狠一颤,还以为他已经给揍晕过去了。
年轻的男孩疼出了几身冷汗,白衬衫的后背都shi透了,扁担还在实打实地往下砸,屁股像快烂rou似的被反复责打,发硬的肿块仿佛重新被打散,蚀骨的疼钻rou钻心,韩川疼得头皮发麻,手臂上的汗毛都是竖着的,嘴唇都咬出了血。
“当家的,您开个口,让雷子别再打了!再打真要打坏了!”
迟涵急得团团转,她虽是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