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远:???他刚才不是这么说的。
他的脸不由自主往前凑了点,陈茗看他可爱极了,偏头就是一口,在他白皙的脸皮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你干嘛?”
秦思远倒也不觉得多痛,只有些痒罢了,不过他好奇的是,陈茗是不是犯狂犬病了?
不晓得他在想什么的陈茗又往他怀里缩了缩,闭眼假寐了一会儿。
或许是公司的事太多,累坏了吧,这么想着,秦思远把他抱紧些,下巴抵在他头上,也闭上了眼。
岁月静好大概指的就是现在这种情景了吧。
陈茗咕哝道:“小远,你会不会讨厌我?”
“不会。”
“我不在你身边,你会不会喜欢上别的傻逼?”
“不会,你最傻逼。”、
陈茗:???
“咳,”秦思远尴尬地咳了两声,解释道,“跟雪阳斗嘴习惯了,嗯,你不傻逼。”
陈茗哑然失笑,要拿他怎么办才好?
“那你。。。。。。”
“嗯?”
“没事了。”
那你可不可以不离开我?
还好陈茗的抑郁症好得差不多了,不然就凭他这么一来二去瞎折腾加胡思乱想的,分分钟从天台跳下去。
而也正是因为如此,秦思远才敢放心丢下他,等他的事情办妥了,等“生米煮成熟饭”,他再回到他身边,到时候任打任骂,正反他也不可能离开自己。
陈茗调控情绪的能力很强,他知道秦思远嫌烦,便不在他面前闹脾气了。
可是秦思远愿意宠着他、哄着他,而且独独不会嫌他烦,这一点他理解错了。
两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秦母打电话来说已经帮他订好了三天后的机票,要他抓紧准备,他一来,他们就甩手不干了,无缝衔接。
至于公司里的股东,他们也打过招呼了,爱干干,不爱干就滚,所以他们至少在明面上不会跟秦思远对着干,也算他们做父母的给儿子砌上的第一块阶梯。
他要走的事本就不打算瞒着陈茗,这回更是打完电话就告诉了他。
越临近月底,陈茗就越心慌慌,装着若无其事,其实祈祷了八百遍秦思远突然改变主意。
“我三天后走。”
陈茗刚回到家就被砸了这么一手消息,看起来有些手足无措,不过他很快调整好,笑着问:“这么快吗?”
秦思远接过他的外套,说:“三天后就31号,刚合适。”
我不是想跟你讨论这个啊!陈茗再次被他气得七窍生烟。
83、回趟家吧
可是他也不能真对秦思远的“臭个性”发火,他揉了揉额角,无奈地说:“那好吧,路上注意安全,到了给我打电话。”
“嗯。”
他应得敷衍,陈茗也没办法,他对这些琐事本就不怎么上心。
这回若不是他在,秦思远可能背个小包就上飞机了,就跟八年前孤身来首都时一样。
“我先帮你收拾一遍,”陈茗边往屋里走边说,“然后你自己想想有没有落下什么。”
秦思远跟在他身后,说:“不用,随便装点就好,到地方再买。”
陈茗从衣柜底拖出一个不大的行李箱,不由分说地往里塞衣服裤子。
做起事来一丝不苟的他忙到日头西落,秦思远默默去厨房捞了两碗面,端到餐桌上,然后去叫他:“先吃饭吧,明天再装。”
陈茗抬头看了眼天色,随后站起来揉了揉发麻的膝盖,歉意地对他说:“我又忘了给你煮饭了。”
秦思远最看不得他这样略显卑微的模样,当即冷下了脸,说:“陈茗,我不喜欢你这样。”
陈茗一愣,抿着唇没有说话。
是不是自己太凶了?邵雪阳老说自己“不怒自威”,况且他刚刚是真的生气了,不会是吓到他了吧?
算了算了,不能太急了。
而当他鼓足气想道个歉时,陈茗一把抱住了他,说:“好,我知道了,我改。”
两个人相处最怕的就是误会产生隔阂,然后感情直接破裂。
秦思远是直肠子,好恶都会表现在脸上,而口头表达的几乎都给了陈茗,不论好恶,这一点确实让他又爱又恨。
不过相较于秦思远把不满藏在心里,等着日后一齐爆发,他能站在他面前对他说出来实在是太好了。
秦思远又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陈茗这副听话的样子太乖了,他压下心头小小的悸动,淡定地说:“嗯。”
“吃饭吧,你做了什么?”陈茗埋在他脖颈一会儿,然后拉着他往出走。
“白水挂面。”
陈茗还当这白水挂面与面馆里的一般,结果走近一看,确实是白水挂面无误,白开水加挂面,没有调料也没有配料。
他忍不住轻笑出声,可随之而来的是阵阵担心,小远这要是一个人出国生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