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灵会心一笑:原来你怕这个。
陈茗确实怕得不行,要让这些杂碎碰一下,他还不如淹死在水里,只是他答应小远的,恐怕要失约了。
若是放在遇见秦思远以前,他可能还是保命为先,大不了回去泡个三天三夜的酒Jing消毒ye,泡脱两三层皮就好了。
可是现在,他绝对不允许除了秦思远以外的人碰他,他知道秦思远会说不在意,可是他在意,在意得要死,所以真的要死了。
韩灵刚准备把人捞上来,就听见身后嗒嗒嗒跑步的声音,她回头一看,正是她放在路口盯梢的人。
她直出问题了,不悦地问:“怎么了?”
来人匆匆低下头,报告说:“老板,有条子来了。”
这几个汉子都是道上混的,习惯了把警察称为“条子”,可韩灵不知道,就问:“条子?什么条子?”
那汉子愣了下,才回答说:“就是警察,往我们这儿来的。”
“到哪儿了?”
“离这儿不到四百米。”
韩灵又惊又怒:“怎么现在才说?!”
那汉子始终不敢抬眼看她,诺诺地说:“盯着的兄弟都没消息了。”
她前几天就放了二十几个人在附近蹲着,就是担心陈茗会来这么一手,可是为什么一个晚上就都没了?
忽然,她转头Yin狠地盯着陈茗:“是你?”
陈茗无力地笑了笑,反问道:“我神通广大?”他要是能一口气干翻二十个人还不被立刻发现,那他现在就不会在水里泡着了。
虽然很想继续折磨这个家伙,但当务之急还是跑路,被那些警察抓住了,来个“认证物证具在”,再顺藤摸瓜查到她以前杀过的人,她不是被枪毙就是吃牢饭,这两样她都不想碰。
她暗自磨了磨牙,也不打算就这么放过陈茗。
一边撤,她一边下命令:“把人丢到冰窖,我要让他们连尸体都找不到。”
陈茗浑身都软绵绵的,昏昏沉沉,被拖走的时候视线逐渐模糊,迷迷糊糊地想着——这趟到底赚不赚?反正小远一定会把他的墓碑都碾碎的。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要水完了
123、他害怕了
秦思远先警察一步进来,看见了没来记得逃跑的几个人,尤其是那个一身黑的人。
“站住。”他攀上二楼,跃到他们面前,冷冽地问,“他在哪儿?”
韩灵对秦思远的恨意也不亚于对陈茗的,毕竟当初要不是因为这个臭小子横插一脚,她说不定早就泡到了,哪会发生之后那些事。
所以当几个手下着急地劝她快走时,她推开了那些手,走近秦思远,几欲疯魔地说:“想知道他在哪儿吗?跪下来求我,我就告诉你。”
秦思远的眉头皱得死紧,不耐烦极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时候还是不要触他的霉头比较好。
他毫不犹豫地一脚踢向韩灵的肚子,让她在一点防备都没有的状况下飞出去几米远,砸在破烂的机械中。
巨大的冲力即便是经过一身铜皮铁骨的缓冲,也还是震到了她的内脏,一瞬间让她找回来九年前被按在实验台上动弹不得的感觉,恐惧席卷而来。
然而秦思远没心情关心她在为什么发抖。
他拎起一个试图逃跑的人,那人立即回头准备跟他打架,顺便找机会脱身。
可是他没料到秦思远看起来轻而易举就扭断了他的胳膊。
秦思远漠然地重复到:“他在哪儿?”
警察已经冲进了工厂,举着枪对上面的人喊:“警察!把手举起来,不许动!”
几个汉子条件反射性地蹲下,双手抱住后脑勺。
秦思远内心出奇地平静,缓步走向那个被他拧断手的汉子。
双臂的剧痛让那人立即屈服了,他可不想再落个全身瘫痪。
于是他忙不迭地交代:“他在工厂后面的冰窖里,都是那个女人让我们做的,不管我们的事。”
秦思远听了前半句话就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警察还想找他说个话的,却见他头也不回地从工厂后面那个大窟窿钻了出去。
出去后,一马平川,什么凸起的东西也看不见。
他渐渐发慌,不知道陈茗遭遇了什么,一点线索都没给他留。
忽地,地上的水洼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水洼附近有几个很浅的脚印,沾了水,延伸向某个方向,联系到在工厂里那个来不及填上的大水坑,他有了不好的猜测,步子越来越急。
在脚印的尽头,还是与周围一样的干草地。
他凝眸看了几秒,躬下身子,抓住草地某一块儿,猛地一掀,寒气霎时扑面而来,定睛一看,正是那人口中的冰窖。
还好他们掩盖得急迫,给他留下了蛛丝马迹。
冰窖很小,三面是冰,陈茗闭着眼蜷缩在冰窖底,草皮被掀开时也没有动静。
秦思远焦急地喊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