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后,秦思远愣了一下,没记起来这是谁,年代久远不说,他那时确实只把陈茗放在了眼里,其余人一概不认得。
陈茗提醒说:“高三的时候,她把你堵在小树林,还是我给你解的围。”
秦思远认真回忆了一下,旋即说:“那时你不来,他们不会那么容易走。”
他的意思自然是,陈茗当时不来捣乱的话,他就能把那些人都痛扁一顿了,尤其是那个韩灵,他才不会立不打女生的flag。
不过为了给陈茗留下好印象,他只是目送那几个家伙离开了而已。
听懂他的意思,陈茗有些好笑地摸了摸他的头,感叹道:“那时候我怎么就没发现你那么暴力呢?”
“我藏得好。”
“哈哈哈,是,我们小远可真厉害。”
秦思远偷偷红了耳朵,也只有在陈茗面前,他才会表现出孩子气的一面了。
几天后,警察没来,法院传书倒是来了,两人相视一笑,都懂对方眼里的意思,就算判不了死刑,也要让那家伙永远留在狱里。
陈茗还不能出院,也不值得为了那个疯女人吊着水去法院,于是只有秦思远以受害者家属的名义出了庭。
法庭上,韩灵形如枯槁,走过时,一双秽眼紧紧盯着秦思远,似乎要把他盯出个窟窿来,若不是锁链加身,恐怕还想扑上去撕咬下几块rou来。
秦思远浑不在意,比眼神,他还没输过。
庭审一开始,秦思远便端正了坐姿,即便再不屑,这种严肃的场合,他也不得不严肃点。
出乎他意料的是,这过程还挺有趣的,听了不少以前只在新闻上见过的行为,比如杀人方法,杀人动机什么的。
关于陈茗被伤害的事一笔带过,这也是陈茗要求的,他不想被别人同情,或者耻笑,当做谈资。
救过韩灵一命的那个疯狂科学家在听说她被抓之后,卷了铺盖逃到国外去了,不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很快他也会落网。
不论法官怎么问,韩灵一律说不知道,她请的和陈茗请的律师就在法庭上互飚唾沫星子,最后还是他们这边的大律师更胜一筹,死死压住了那边的气焰。
这场景总让秦思远觉得似曾相识,后来回忆时才想起,那天的场景和陈风临被审时几乎一模一样。
几个小时过去,判决书下来了,死刑立刻执行。
那一刻,韩灵猛然抬起的脸上没有害怕,有的只是震惊,她已经死过一次了,她并不怕死,她只是惊讶,惊讶自己竟然栽在了仇人手里。
愤怒、不甘,韩灵被架着离开时,向秦思远吼着:“你等着!我一定会变成厉鬼来找你们索命的!”
看见秦思远冷冽的表情微微松动,她发出了可怖的笑声,与那个电话之中的一模一样,秦思远施舍样的看了她一眼,就这么死了真是便宜她了。
结束后,秦思远整整衣服,在这里的人汇聚成人流之前,先一步站起来走了出去。
天已经黑了,弯月高悬,星宿微闪,在冬日里算是难得的星空了。
大街上人来人往,空气拥堵,还有寒风阵阵,可一想到有人在等着他,他肩上好像突然就轻了,他迫不及待,披星戴月要去见那个心心念念的人。
病房里,陈茗靠着床头,眉头微蹙的望着窗外,手上削的苹果渐渐失了力道,虽然知道不必担心,可天这么黑了,小远赶回来会不会害怕?
秦思远进来的时候,眼疾手快拿掉了他手上的水果刀,把他划破的手指(含)/进嘴里(厚码,别封),含糊不清地责备说:“不知道疼?”
他一来,陈茗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眉眼柔和得一塌糊涂:“我担心你,还好你回来了。”
秦思远脸上发烫,这个混蛋,撩人不自知。
水果刀被秦思远扔了,并裹上胶布踩了几脚,这还是他nainai以前哄他的手段,把伤害他的东西“打”一顿,他就不难过了。
做完这些,他略有些期待地看着陈茗,表面上还装作若无其事,陈茗“不经意”间蒙住嘴巴,怕他看出来自己在偷笑。
然后他满眼崇拜、“泪眼汪汪”地说:“小远你真棒,打死它! 就是它欺负我!”
垃圾桶里无辜的水果刀在控诉:关我什么事儿?明明是你自己!
秦思远再踩一脚:住嘴,都是你的错。
本来没多大的伤口,秦思远去要了一圈纱布,把陈茗受伤的手指裹成了粽子,让陈茗哭笑不得,好说歹说把“粽子”去掉了,留了个“猪儿虫”。
131、回家吵架啦
伴随着M国某个地方的一声枪响,医院附近的一条华人街炸响了第一朵烟花,然后是接二连三的欢声笑语。
陈茗倚在窗前,眼里明灭变幻,想到这是和秦思远重逢的第二年,心就软成了一滩水:“又过了一年了。”
秦思远在整理那些个损友从国内寄来的东西,听到他说话,便不解风情地跟他解释说:“M国和我们国家有将近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