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秦父一个枕头就砸了过去,没好气道:“臭小子说什么呢?”
秦父和秦母在八年多的“交易”中,和顾子航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又因为他的身世对他多有照顾,一来二去自然就将他视为己出。
不知不觉中,秦思远的地位又有不保的趋向。
要不是顾子航要继承的首都顾家比他们的产业大得多,他们本来想把秦氏也留给他的。
可惜啊,最后还是只能落到“不成器”的儿子身上,壮大是不指望了,只希望别在他俩嗝屁之前,给霍霍没了。
沈宇偷笑,想着又发现了顾子航身上好玩的地方,顾子航一头雾水,踩了他一脚泄气:“笑!一天到晚抽风似的。”
他哎呦两声,找准角度趴到了顾子航背上,无痛□□:“痛痛痛,脚趾断了。”
“死一边儿去。”
虽然这么说着,顾子航这次还真没把他扔开,纯粹是因为暖和!
病房吵吵闹闹的,仿佛又回到了这之前,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
樊笼年纪大了,最先离开,他要赶第二天一早的车回国内,樊潇潇的事还没解决完。
因为知道秦思远不会同意,所以剩下的人也没有说要他回去休息之类的话,只是离开的时候多嘱咐了几句。
秦思远买的饭菜实在太多了,而他和陈茗现在的胃口都不算好,吃了有三分之一,剩下几个菜原封不动。
他习惯性地把菜装回袋子里,叫了一声:“雪阳。”
突然被点名的邵雪阳屁颠颠地小跑过去,接过口袋,笑着说:“明白。”
几个人结伴离开后,秦思远难得进厕所洗了个澡,等他吹干头发出来,整个人都容光焕发了起来。
陈茗安静地躺在床上,听见动静睁开了眼睛,秦思远走近了点,他就提了个小小的要求:“帮我擦擦身子吧,一身脏死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做了手术也没摘干净他身上的污泥。
秦思远欣然答应,打了盆热水出来,一点点地掀走被子,慢慢地帮他擦着身体,瞧着他专注的模样,陈茗居然可耻的石更了。
只可惜还是有心无力的典范。
为了防止陈茗猝死,秦思远也不帮他手,也可以算是一点小惩罚吧。
擦到那个地方的时候,他冷静地拿帕子轻轻拂过,同时若无其事地遮住自己的反应。
陈茗脸上出现了可疑的红晕,被温暖的帕子碰了一下,就忍不住轻声□□出声,秦思远看了一眼他,然后把小陈茗压了下去。
“嘶,疼疼疼,”陈茗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可怜地求饶,“要折了,轻点。”
秦思远松了手,小陈茗颤巍巍地弯着,流出几滴眼泪,哭诉他的残暴。
他“铁石心肠”,视而不见,继续残忍地在陈茗身上游走,想着是让他难受,结果没想到自己也跟着一起难受了。
关键是陈茗完全不要脸!摸一下就甜腻腻地哼哼两声,眼底的笑意分明,他哪里看不到。
“不擦了!”
他气急,摔了帕子,冲进厕所。
听着厕所里传来的动静,陈茗笑得差点缺氧。
闹了一天,秦思远洗了两次澡,再出来的时候有些昏昏欲睡,暖气太舒服了,舒服得让人想打盹儿。
一边跟瞌睡虫打来打去,他一边走到陈茗床边坐下,替他检查了针管和吊袋,就坐着犯困。
虽说下午睡了一觉,但总归弥补不了前几天欠下的账,他也就在陈茗刚醒那会Jing神了一下,之后就都有点“肾透支”的错觉。
不得不说,这个天气,这个时辰,都太适合睡觉了。
陈茗翘起手指碰了碰他,他就立马甩了甩脑袋,问:“怎么了?”
他笑着说:“睡觉吧。”
秦思远给他盖好被子,垫好枕头,打了个哈欠,强撑着说:“我不困。”
他就在床边看着他,万一夜里陈茗有什么情况,他也好第一时间知道。
但陈茗哪舍得让他再通宵,再这样下去,先猝死的一定是秦思远。
于是他看了眼房里的另一张床,因为是给陪护留的床位,所以没有麻烦的仪器,也不是很重。
他说:“把那张床推过来,陪我一起睡。”
129、好好睡觉(上)
这次他的口气不容置喙,在秦思远轻飘飘地看过来时,他立马换上楚楚可怜的眼神说:“我舍不得你那么辛苦。”
对付秦思远,就得软硬兼施,让他觉得不会是被支配的那一方就好。
果然,这一招适用于他,秦思远默默地把床推了过去,中间隔了个柜子,柜子没法儿拆,他只能把床头移到柜子下方,这样才能紧邻陈茗的床。
搬都搬了,他怎么可能装模作样地把那条缝留下来。
陈茗见状满意地笑了笑,这才是秦思远,小脑袋瓜转得真快。
秦思远脱了鞋子,躺上床,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