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先生辛苦了,话剧我看了,真的很有感染力,我还哭了一会儿呢。”
景霑作势要来握住宫渝的手,却被宫渝礼貌地朝他点点头的动作打断,特地避开他的触碰,景霑脸上笑意顿收。
“景总真的好厉害,竟然看得懂哥哥的话剧,不像我,眼里只有哥哥,却错过了剧情,真的好遗憾啊。”
关珩岿然不动,迎面接过了景霑的马屁,反手拍了他一脸。
景霑对关珩这个臭小子很打怵,因此也没有多做纠缠,就邀请宫渝进到里面落座。
等到大家都到齐之后,他才站起来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漂亮话,然后十分给面子地挨桌敬了酒,丝毫没有最近在传言中,他景氏快要破产的样子。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景霑在传闻中已经是快要进监狱的主儿,大家在被这样一个儒雅有礼的男人敬酒的时候,也都还是受宠若惊的。
除了全程冷着脸的关珩和宫渝。
不知道关珩有什么事情,快速地跟宫渝说了句什么,便转身朝门外走去。
用余光留意了关珩许久的景霑见关珩离席,便也跟着起身走出了门,直到跟着关珩到了洗手间的门口。
“景总跟着我,有什么事吗?”
关珩像是在等他一样,只微微俯身在洗手台边洗了洗手,侧头看向迈进洗手间的景霑。
景霑的防范心很强,他站在门口没有走过来,让自己停留在门外走廊可拍摄到的范围中。
“你是关羿的弟弟。”
比起疑问,景霑的语气更像是一种陈述。
关珩也不觉得意外,抽了张纸擦干手背上的水珠,应道,“所以呢?”
“你接近宫渝到底有什么目的?你搞我又是为了什么?你信不信要是继续这样下去,我会和关羿鱼死网破?!”
景霑在外面给人的形象一向都是谦谦君子,甚至连皱皱眉头的动作都鲜少有过,更别提在这随时都会有人经过的地方破口大骂。
关珩并没有回答景霑前面的问题,而是根据景霑的最后一个问题反问道,“然后呢?”
景霑气极自己说了那么一大堆的话,而关珩竟然轻描淡写地只用了几个字就将他敷衍。
他越想越窝心,径直大步走上前来,想要揪住关珩的衣领,给他一点教训。
然而景霑刚一抬起手,就被关珩顺势握住小臂,然后反手拧到墙壁上按得死死的,说话的语气仍旧是景霑最讨厌的绿茶样儿:
“景总,哥哥很喜欢我的,所以景总要是这样打我,我哥哥会心疼的。”
“你他妈这贱样儿到底是跟谁学的?真他妈恶心!”
景霑想要挣脱却又挣不开关珩的力气,只能咬牙切齿地骂道。
他很不解,关珩的脑子被关羿教得聪明便也罢了,为什么在体力上,他竟然连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都不如。
这种无力感让景霑越发愤怒,全然不顾自己平日里树立起来的温润形象,回头就要用脑袋去撞关珩的下巴,被关珩往后一躲,松开手任凭景霑往后使力。
只见景霑依靠着巨大的惯性一头撞上了洗手间的隔间门,“咚”地一声,磕得他晕头转向。
关珩遗憾不已:“景总,您要是少对我动几下手,早点回公司重新整合一下您的资产,景氏可能还会有回旋的余地。”
景霑捂着自己的额头看向关珩。
“只不过您执意要来参加这场庆功宴,所以,”关珩挑挑眉,“可能耽误了一些时间,从而导致……您懂的。”
在宫渝彩排和巡演的期间,关珩确实是和关羿一同做了点造福大众的事情,比如说将支离破碎的许氏收购,然后清算了许氏兄弟做过的孽,该送到牢里的送牢里,该送到医院的送医院,由此造成的舆论也足够资产重组的许氏新任的关家负责人好好地吃了一波红利。
听完关珩的话,景霑目眦欲裂,想要再次冲上来殴打关珩,却碍于清楚自己的实力,而呆愣地站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
他被关家针对了将近两个月,什么办法都用过了,却还是无力反击。
其实景霑今天晚上原本的计划是,以举办庆功宴的方式,将宫渝用某种手段带回到他的家中,然后以此来威胁关家兄弟,从而达成因为关珩珍爱宫渝,于是去说服关羿放过自己的目的。
人逼急了什么都干得出来,即便再对宫渝念念不忘,景霑也还是最爱自己的事业。
他从来不知道一向不显山不漏水的关羿竟然会有这么强大的能力,能在短短几个月的期间里,达到摧毁他全部心血的能力。
甚至还在搞他的同时,将许家的全部努力都尽数掀翻,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宫渝受的伤,”关珩在心里一码一码地标出顺序,然后徐徐道来,“你景总也是脱不了干系的,都说借了钱要利息……”
景霑死死瞪着关珩,心中反复思量着接下来最合适的对策。
关珩语气平淡,让人觉得他要说的话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