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就是想看看你出汗了没有,我好调一下空调的温度。”
说着,关珩将手指探到宫渝的衣领处轻轻摸索了一下,然而却迎来宫渝更猛烈的反击:
“你就算得到我的身子也得不到我的心的。”
关珩俯身亲亲他的嘴角,“可是哥哥不是很喜欢我的吗?”
听到关珩在自己耳边说的话,宫渝的脸色一下变得防备起来,隐隐还掺杂着某些霸总文学的意味:
“现金还是支票?反正,爱,我是肯定给不了的。”
关珩:罢了。
调低了空调的温度后,关珩便开始收拾茶几上的狼藉,放任宫渝躺在沙发上软成了一滩烂泥。
来回拿东西的时候,突然听到宫渝口中念念有词,关珩竖起耳朵想要听清:
“这套寿衣不错,领口小,还绣了条龙。”
“这骨灰盒好像也挺好,金丝楠木的。”
“和我新买的那块墓碑颜色很搭。”
关珩的眉头瞬间皱得死紧。
他为什么总是说这些?
想起往日宫渝的醉酒,在话剧舞台上的泪光,关珩越发觉得宫渝的行为和他心中多年来的Yin影在无限重合。
可他每次问宫渝都问不出结果。
所以他只能让宫渝无法说出这些话,让他失去力气,失去Jing力。
连哭的心情都没有,也就不会再说这些令人心寒的胡话。
关珩不顾宫渝的挣扎,抽出他手中的手机丢在沙发上,然后将被子一卷,直接把人扛回了楼上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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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的早上,宫渝仍旧是在浑身酸痛中醒来,宿醉的脑袋也有些浑噩。
不过昨晚脚腕上松动脱落的红绳已经被关珩重新系好,整个人也被洗得清清爽爽,丝毫没有难受的感觉。
关珩照常起得很早,在厨房准备着宫渝爱吃的早餐。
等到宫渝起床披着睡袍洗漱完毕后,他便像是掐着时间一样推门走进来,抱着老四跟在宫渝身后下了楼。
多多已经长得很大了,看它的大脑袋,宫渝就可以想象出它日后成为成年巨犬的模样,心中难免有些感慨。
“哥哥,我吃完了,”关珩很勤快,总是在家里爬上爬下地打扫着每一个角落,“我先去楼上收拾一下。”
想起昨晚的狼藉,宫渝红着脸没有应声,低头喝着自己碗里的蔬菜粥,藏在拖鞋里的脚趾隔着布面轻轻碰了碰老四柔软的肚皮。
关珩这一收拾,就收拾了半个上午。
宫渝已经不再接拍任何通告,所以待在家里的时间便不再与工作有关,只依着自己的心情给猫铲铲屎,给花松松土什么的,期间还给不跟他说话、只顾着看书的关珩倒了几杯水。
因此见到关珩冷着脸穿上外套准备出门的时候,宫渝有些疑惑:
“小关,你去做什么啊?”
他知道关珩是出去买菜,但还是想要跟他说句话。
“买菜。”
听到关珩没有告别的关门声,宫渝脸上的笑僵住。
试探了一早上,他现在可以确认关珩的不愉快确实是因为他了。
明明昨晚相处得很融洽,今天早上那一波也还可以,怎么到了临近中午的时候就……变成这样了?
宫渝默默回想着自己印象里,关珩的心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变化。
捏着桌上的眼镜腿儿琢磨了一会儿,宫渝突然想起来,关珩的脸好像从他进书房打扫完卫生之后,再出来就变成这副样子了。
跟他说话也不怎么搭理,给他递水也只是接过去就放在桌上一口都不喝。
难道书房里有什么东西被他看到了?
宫渝百思不得其解。
关珩为什么会生气呢?
他俩现在的关系虽然有点过界,但是还在可控的范围内,所以关珩生气的点应该是在感情这一方面。
提到感情,宫渝更迷茫了。
他从来都没有和任何人不清不楚过……
大脑意识到宫渝的想法后,它似乎都不同意起来,立刻惩罚性地让宫渝的脑神经狠狠刺痛了一下,仿佛是在逼他想起些什么往事一样。
奥,凌友友。
不过自从他穿过来,关于凌友友的一切东西,都已经被他处理得干干净净,毫无踪迹可寻了,关珩又是从什么地方看到的呢?
心中纠结着这个问题,导致宫渝这一上午无论做什么都有些心神不宁。
烦闷之余,饶是向来心境平和的宫渝也不慎失手打碎了一只碗,殷红的鲜血滴落在瓷白的釉面上时,宫渝还在琢磨着关珩的想法。
刺痛传达到大脑后,才让宫渝恍然意识到自己的指尖被碎片划破,正顺着指节不断地滴着血。
宫渝对疼痛一向不算敏感,他愣愣地盯着渗血的伤口,足足反应了好一会儿后,才明白应该处理一下。
他将手指放到水龙头下囫囵地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