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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绑在柱子上的耿誉,在毒瘾犯了之后,又被人抽了一顿,浇了盐水,此时整个人看上去都奄奄一息。
谢青珣的靴子踩进了泥水里,平淡地开口,“现在想说了吗?”
耿誉睁开眼睛,比起最初的桀骜,他的眸子里多了恐惧和不敢展露在外面的痛恨。
他咽了咽口水,看着谢青珣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想杀你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谢家家主。”
谢家家主?
叶瑾声一愣,紧接着脸色大变,立刻看向了谢青珣。
“玄玠,你……”叶瑾声上前一步,担忧地握住了谢青珣的手臂。
察觉到叶瑾声的担忧,谢青珣抬起手,在叶瑾声的手背上拍了拍,“瑾声放心,我没事。”
这怎么可能没事?!
叶瑾声心里简直是又急又气,如果早知道耿誉居然会说出这样一个答案,他怎么也不可能……
想到这里,叶瑾声又不由得顿住了,不可能什么?
不可能告诉谢青珣吗?
叶瑾声的脸上满是挣扎的神色,如果是他首先知道了这个消息,他应该怎么做?
但是……无论如何,他不会再这样的情况下,在谢青珣的属下面前,就揭开这样一个听上去就非常荒谬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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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誉说出口之后,他的双唇就咧开了一个满是恶意的笑容。
谢家家主是谁?
是谢椿。
而谢椿又是谁?
当然是谢青珣的亲生父亲,正常人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想要杀掉自己,都会对自己的存在产生痛苦和怀疑。
耿誉很想从谢青珣那张面瘫脸上看到点儿不一样的东西。
他想看谢青珣愤怒,看谢青珣失落,再看谢青珣的不可置信。
然而,可惜的是,耿誉的计划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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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耿誉的回答之后,谢青珣只是眉梢微微挑动,眸子里闪过了一抹了然。
他似乎……他似乎对自己的父亲想要杀掉自己这件事情非常坦然。
不,这不可能!
耿誉摇着头,他无法相信,“你为什么不愤怒?为什么不伤心?为什么没有露出万念俱灰的模样?!”
对于耿誉的疑问,谢青珣回以嗤笑,“你和谢椿一样愚蠢。”
“你居然直呼你父亲的名讳!”耿誉尖叫道。
谢青珣好笑地反问,“你一个弑父之人,怎么还对我的反应这么惊讶?”
“他才不是我父……”
话刚一出口,耿誉就察觉到了不对,立刻紧紧地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谢青珣却眯起了眼睛,“原来,陈营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耿誉眉毛动了动,将头扭到一边去,再也不肯动了。
见耿誉不肯说话,王继还想继续给他抽鞭子,却被叶瑾声阻止了。
他走到了耿誉的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强迫这个男人看向自己。
“你说是谢椿想要杀掉玄玠?证据呢?”叶瑾声的眸子几乎要喷火,“没有证据,我怎么能确定,到底是不是你在撒谎?故意挑拨玄玠和他父亲之间的关系?!”
耿誉这时候却露出了一副无赖的模样,“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那就是确实有证据。”一旁的谢青珣淡淡开口。
听到这话,耿誉身体立刻僵硬了起来,艹,这两个人可真踏马回去!
秉着多说多错的原则,耿誉直接闭口不言了。
然而,谢青珣已经问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又吩咐了王继几句,确保耿誉被关押在绍田县大牢里的时候,绝对会享受一顿大餐之后,这才带着叶瑾声离开了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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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玠。”
借着袖子的遮掩,叶瑾声牢牢地握住了谢青珣的手指,十指相扣。
“你还有我。”
这一句话,叶瑾声说的非常坚定。
谢青珣露出了一个和煦的笑容,反手握住了叶瑾声的手,“有了瑾声的这一句话,便也够了。”
“不够。”叶瑾声强调道,“无论如何,我绝对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
又想了一会儿,叶瑾声打了个补丁,“嗯,床笫之间,就不要算进去了。”
谢青珣一顿,看着叶瑾声略微别扭的神色,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身形高挑,面容俊逸,实打实的美男子。
叶瑾声轮廓柔和,容貌Jing致,十乘十的俊雅小生。
两个人站在一起,本就十分惹人瞩目,谢青珣这一笑,顿时就吸引来了无数的视线。
其中不乏娇俏女郎的目光,大胆一些的,便直接直视着谢青珣和叶瑾声,而羞涩些的,借着扇子的遮挡,时不时地扫过一眼,别过头去,和自己的小姐妹窃窃私语,偶尔还打趣一番。
面对这铺天盖地的目光,叶瑾声的身体顿时僵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