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他应该去给公爵大人问安了。
失血过多导致的眩晕感让时然眼前忽然泛黑,他撑住门框,轻微喘息两下过后,这才慢慢向前走去。
正准备敲门,门却忽然从里面推开,时然险些和温瑟尔撞了个满怀。
“怎么跑出来了?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温瑟尔看着时然惨白的脸色,眼底挂着担忧。
时然看着温瑟尔温和的脸,心中有了猜测。
那个人怎么会是公爵大人呢,这么温柔的公爵大人,应该不会做出那样恐怖的举动。
“我已经好很多...”时然话说一半,忽然贫血带来的眩晕感让他再次晃动脚步。
温瑟尔上前长臂一伸揽住时然,他话语中含着笑意,隐隐有些调侃:“看样子,你似乎并没有很好。”
打横抱起时然,温瑟尔的动作不容置喙。
他甚至有些粗鲁地用脚踢开了自己的房门,把时然放在他的房间内。
时然的表情有些慌张,他挣扎着摇下来,小脑袋不停摇晃:“温瑟尔大人,这样不行...”
纯黑色的窗帘遮挡住外界的光线,只有墙壁上的烛火摇曳照亮室内。
温瑟尔的房间风格Yin暗又压抑,深蓝色的地毯将踏步的声音全部吞噬,时然不由慌张起来。
“你脸色很难看,今晚就特例允许你和我一起睡。”温瑟尔将他抱到床上,修长的指节帮时然解开小披风的纽扣。
时然吓得连忙握住他的手,眼神仿佛受惊的小鹿:“我,我自己来就好了。”
温瑟尔看着时然慌张的生怕自己露出小马脚的模样,心中越发觉得他可爱起来。
眼底的欲色一闪而过,握住自己手指的那双小手柔软而温暖,真是...令人贪恋到想要占有啊。
意识到自己正握着温瑟尔的手,时然连忙松开,小声道歉:“抱歉,温瑟尔大人。”
“乖乖坐好,我帮你换衣服。”说着,温瑟尔的手毫不犹豫地将时然肩上的小披风卸了下来。
莹白的脖子上两点红色的血痕异常明显,温瑟尔挑了挑眉毛,语气喜怒难辨。
“怎么弄的?”
时然心里‘咯噔’一声,他眸子慌乱地四处乱看,最后硬着头皮撒了个谎。
“是,是公主殿下划的吧...”
温瑟尔心中止不住的笑意,怎么办,小家伙撒谎时左顾右盼的小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是吗?那我帮你把她的头砍下来报仇,怎么样?”
他握住时然的手,语气云淡风轻,甚至眸子都未产生分毫波动。
一个国家千金之躯的公主,在温瑟尔眼中,仿佛成了一只可以随意捏死的蚂蚁。
那冰冷的手掌传来刺骨的凉意,温瑟尔的话更是让时然心凉了个透彻。
“不,不用...”时然压根儿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他脑袋一片空白,除了这两个字,再也憋不出别的话来。
温瑟尔倒是没再刁难时然,只是伸出手解开他衣服的纽扣,将那瘦弱白皙的身姿览于眼底。
少年黑色的头发下有一张Jing致温柔的东方面孔,那双圆圆的杏眼如江南四月的春雨,雾气蒙蒙却勾人心魄。
他身子瘦弱,跪坐在床上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我见犹怜任人宠爱的模样。
时然下意识抱紧双臂,他嗓音很小,似乎跟任何人说话的时候,他永远都是这副内敛的模样。
“温瑟尔大人,我有些冷...”
回过神,温瑟尔扯开被子盖在时然身上:“好好休息,我去洗个澡。”
时然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在外面,他呐呐盯着门口,似乎在思索温瑟尔什么时候回来。
在公爵大人之前睡着,会不会有些太失礼了?
房间内点着异常好闻的熏香,时然点了点脑瓜,眼皮越来越沉,最后终于还是抵不住睡意,沉沉睡去。
温瑟尔沐浴完毕回到房间时,时然果然已经睡着。
他身上还带着些水汽,俯视时然的睡相,平日里掩藏在皮囊之下肮脏又卑劣的贪婪欲望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纾解。
艳红的薄唇轻吻时然白漂亮的锁骨,微微用力后,那里就会留下一个颜色鲜艳的吻痕。
他一路向下,来到那平坦的小肚子上。微微叼住肚子上的皮肤,留下一个齿痕。
时然有些难受地轻哼一声,可依旧没有醒来。
看着时然满身都是靡丽的红色吻痕,温瑟尔的眼底终于划过餍足。
他舔了舔唇角,嗓音低沉,那是来自黑夜中吸血鬼的誓言。
“永远留在这里吧,月圆之夜,你也会得到永生。”
獠牙在时然的肋骨下方狠狠咬下,没过多久,时然腰腹之上的位置就出现了一个红色六芒星的印记。
但很快,印记隐匿于皮肤之下,了无痕迹。
温瑟尔银色的微卷长发披散在后背,整个人鬼魅又妖冶,他舔着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