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的小血仆居然会如此可爱。
他撑着头看向时然,小家伙上身光。裸,小心翼翼地蹭着床脚悄悄下床。
衣服被挂在衣架上,而衣架在房间的角落,和他距离甚远。
光着身子在公爵大人旁边过去,实在太失礼了。
时然脚尖点着地毯,整个人纠结万分。
对上时然求助般的视线,温瑟尔弯了弯唇角:“想要衣服?”
时然点了点头,他扯着被子想要挡住自己的上半身:“衣架离得有点远。”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你的身体,我昨晚已经看过了,害羞什么?”温瑟尔以往温柔俊逸的脸上此刻出现了异常勾人的妖冶。
那线条锋利的下颚和高挺的鼻梁在昏暗的光线下形成了极致美感的侧脸。
他侧着头看向角落的衣架,喉间溢出笑意:“或者,你可以求求我。”
时然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身体,又看了看必须经过温瑟尔面前才能拿到的衣服,最后咬了咬嘴唇,杏眼里带着羞赧到极限而积攒的雾气。
“温瑟尔大人,能麻烦您帮我把衣服拿过来吗?求求您了。”
娇软脆丽的嗓音宛如夜莺的歌喉,尾音微微发颤,勾的温瑟尔心尖泛痒。
温瑟尔站起来,高大的身子在地面打出一片Yin影,他不疾不徐地走向衣架,随后把那白色的高领喇叭袖衬衫拿了下来。
亲手为时然穿上,他感受着少年温热柔软的皮肤。
眉宇间执念和爱意初成,他小心翼翼地收敛起自己骇人的目光。
还是别吓到他的小家伙比较好。
穿好衣服,时然缓慢地下床。
休息了一晚,时然的脸色依旧苍白,唇间泛着白,看不出血色。
“最近没有好好吃饭?脸色怎么这么差。”温瑟尔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却引得时然浑身细微颤抖了一下。
他紧张地吞了吞口水,随后若无其事地扭过头看着温瑟尔,勉强笑了一下:“嗯,有些没吃饱...”
“以后你的三餐和我一起用。”温瑟尔轻轻拥住时然瘦弱的身躯,少年单薄如纸,他不是很满意。
体质这么差,要是再被吸几次血,估计命都没了。
时然温驯地任由温瑟尔抱着自己,洗漱好后,他跟在温瑟尔身后,七拐八拐去了餐厅。
一路上没有看见任何侍从,时然有些奇怪。
这些侍从似乎只有在温瑟尔需要时才会出现,做完自己该做的事就会立马离开。
这些人白天都在做什么呢?为什么一个人影都看不见?
时然在脑子里疑惑猜测,却不敢问出声。
............
艾琳达闯进了皇家书院的顶层,她在那破旧腐坏的木箱里找到了传闻中的古籍。
这上面,写了可以杀死吸血鬼的方法。
她用手臂夹着古籍快速离开,却在门口遇到了国王。
国王看着艾琳达手中的古籍,脸色震惊又难看:“放回去!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他为了一个贫民窟的下贱奴隶断我手臂,就算死,我也要报仇。”
艾琳达笑着,她理智又清醒,可眼底却带着疯狂的仇恨。
“父皇,你难道想永远受限于他吗?你才是这个国家的主人!”
国王手握成拳:“我原本想在他的府邸安插一些侍卫,但公爵府从未招收过仆从。那里密不透风,如果贸然出手,后果不堪设想。”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用古籍上的法阵不就好了?”
“这魔阵需要上百条人命和皇室血脉才能引开,你疯了?”国王不敢置信地看着艾琳达,这个他一手娇宠出来的女儿,此刻已经彻底扭曲。
艾琳达笑了起来,笑声尖锐刺耳:“我现在这副模样,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区区几百条贱命,去贫民窟找就是了。”
哪怕赔上自己的命,她也要弄死那两个罪魁祸首。
............
埃洛苦苦等了两天却依旧没有收到回信,他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难道他的朋友不肯原谅自己?是不是信件道歉太没诚意了?
这么想着,埃洛整理好着装,翻身上马,直接赶向温瑟尔的公爵城堡。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温瑟尔的公爵府,这个城堡黑色的外墙上爬满荆棘,花园内左侧的花姹紫嫣红,可右侧却是成片的玫瑰。
压抑又诡异,这是埃洛的第一感觉。
他回想起温瑟尔绅士温雅的社交性格,又记起了他看着艾琳达时的眼神。
这个公爵大人,果然没那么简单。
传闻架空了歌林帝国的公爵大人,只怕城府不是一般的深。
侍卫架着骇人的斧头站在门口,他们拦住了埃洛,表情空洞麻木。
“我是邻国皇子埃洛,前来拜访温瑟尔公爵。”埃洛亮出自己的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