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明白。”商羊听的云里雾里,脑子不会拐弯,在太一面前也用不着拐弯的他,直接了当的问了出来。
“你就没发现,北冥海的水族们,有什么地方,与我妖族的其他族人不同吗?”太一用右手食指敲了敲桌面。“他们的元神,都被打下了印记!”太一点醒他!
“而掌控他们的令牌,不在他们自己手中,也不在我们手中,你觉得,会在哪儿呢?”太一挑了挑眉。“还有,如果这令牌的持有者在巫妖大战的时候,临阵倒戈,你觉得,会有什么后果呢?”
“陛下的意思是?”商羊很明显猜到了答案,“他竟敢威胁我们?”他想起蛟儿,不由得眯了眯眼。
“他只是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罢了。”太一却并不那么生气,他往后靠在椅子上,“既然他想保护北冥海的水族,那将权柄交于他,又有何妨呢?”
“相反,这不是放虎归山,而是将计就计。”太一唇角微微上扬。“如果他得了名分,却不肯出力的话,那本皇无论怎么处置他,其他人也不会有异议的,你说对吗?商羊?”
“陛下圣明!”商羊拱手行了一礼,心悦诚服。
“好了,去宣旨吧,”太一摆了摆手,“把本皇的意思带给他,顺便提点一下他,即便他手握兵权,但北冥海水族的整体调动,还需以大局为重。”
“属下明白了。”商羊抬起头来,与太一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太一的意思就是,他可以统领北冥海的水族,可北冥海的水族还是隶属于妖族的战斗序列,如果他不肯出力,那到时候,排兵布阵,分配任务时,就怪不得别人了。
商羊很快领命而去,房间里只剩下太一自己。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太一伸手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把玩着小巧玲珑的酒杯,仿佛是在自言自语,然而,下一秒,他就看向不远处的书架,“你说这个计谋好吗?”
“呃,相当不错。”六耳从书架后面走了出来,只是这会儿它莫名的有点心虚。
“是吗?”太一不置可否,“可我觉得,还是不够!”他摇了摇头。
“打败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捏住他的软肋,而我认为,无论是北冥海的水族,还是他娘亲的母族蛇族,在他心中,都不是最重要的!”这个他是谁,显而易见。
“除了这些人,还能有谁是他的软肋呢?”六耳心里一惊,不过它反应很快,“哦对了,那应该是白矖了。”它举起手来,信誓旦旦道,“毕竟,这是他唯一的亲人了。”它选择性的屏蔽了蛟儿的父亲一系,当然,它还隐瞒了更重要的人。
“是吗?”太一探究的看着它,六耳让他看的心里有点毛毛的,差点就要顶不住压力招了。
“其实吧,那个……”六耳咬了咬牙,想吐露真相,然而这个时候白泽突然迈步进来了。
“陛下!”白泽一脸凝重的走到太一跟前,来不及行礼就开始叙说,“巫族如今已经进逼到东海之滨,人族祖地危在旦夕,燧人氏请求妖族支援!请陛下决断!”他深深弯腰,拱手行了一礼。
“那还等什么?”太一放下手中酒杯,一个闪身过后,便到了白泽身侧,“立刻集合军队,随本皇出征!救助人族!”他当机立断。
“是!”白泽应声而去。
太一摇身一变,金红色的流光后,他便一身戎装,威风凛凛,而且几乎是很短的时间,白泽就召集了十万妖兵,要随他一起出征。
六耳全程观看了这场战争前的准备,虽说救助兄弟部族理所应当,可这样的速度,这样的反应,让六耳感觉有点不对劲,不过还不等它细想,太一就打断了它的思绪。
“那条小蛟龙,”太一手执宝剑,正要离开之前,回头看向六耳,“给我盯紧他!”他吩咐道。
“好的。”六耳先是一愣,随后连连点头答应。“你就放心吧,我肯定把他看的死死的。”它拍着胸脯保证道。
“最好是那样!”太一没说什么,只是深深的看了它一眼,随后提剑出门去了。
六耳看着他走的没影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此时它的背后已经差不多shi透了,它想为自己倒杯水缓缓,可是这拿茶壶杯子的手,却抖得厉害。
“这都什么事啊!”倒了好几次,也没对准,六耳气的把茶壶和茶杯又扔到了桌上,坐在椅子上,扶着额头发愁。
它在这儿发愁的要死,而另一头,拿到太一圣旨的蛟儿,心情也不怎么好,商羊的话,他如何听不懂?
这是要他安分守己,若有不轨之处,北冥海的水族,乃至蛇族,都不能落下什么好。
蛟儿手里握着这道圣旨,手背上青筋暴起,“不愧是妖族的东皇,看来,我还差几分。”虽然被威胁很不爽,但他坦然承认他们的差距。
“他无所畏惧,只因你手中没有可以威胁他的东西罢了。”一阵红色雾气过后,罗睺再度显出身形来,他走上前去,到他面前,笑了笑道。
“是人就有弱点,他可以拿捏你,那你也可以反制他啊,”罗睺唇角微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