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延看着他,微笑着回道:“有什么好听的?你又不是要与我来一支舞。”
朱炎风说:“如果你有这个打算,我倒是可以陪你。”
黄延问:“圆舞吗?我可不喜欢探戈那种严肃的气氛。”
朱炎风大方地答道:“只要你喜欢,并且有雅兴。”
黄延微笑着,一只手与朱炎风的一只手交缠,扶住后背,另一只手与他五指相扣,身子紧挨,在客房里一起缓缓迈起华尔兹的舞步,一起升降旋转摆荡。
朱炎风扶着黄延,握着黄延的手,轻轻将黄延倾斜,看着他Jing致美妙的下巴轮廓、微微突兀的玉豆、细腻白皙的颈项、桃花唇瓣以及浓密的长睫毛,欣赏他倒挂的容颜,清楚地看到下唇的饱满模样,更令他觉得这张脸庞有着非同寻常的迷人。
只一盏茶的功夫,凭空而来的曲音,又凭空消失了,两人觉得可惜之余,只好停下舞步,但朱炎风没有就此放开黄延,顺势将他横抱了起来。
黄延说:“我头有点晕。”
朱炎风立时关怀起来,忙问道:“刚才转了几个圈,让你觉得不舒适了?”
黄延看着他满脸担忧,浅浅一笑,答道:“是累晕了。”
朱炎风便立刻将黄延送到寝榻上,脱去了他的鞋和袜,然后坐在寝榻边缘,各自脱下了长衫和袍子,随手往外一扔,就挂上了屏风顶端。
朱炎风又轻轻一弹响指,灯盏里的火苗瞬间熄灭,实则是动用了风之术法,将火苗吹灭了,随之他垂下帐子,与黄延缓缓躺了下去。
第166章
◎鸳鸯锅神秘酒◎
天刚刚大亮,三人就骑马离开了客栈,继续奔往白花城。
路上,朱炎风说:“我在金陵阁看过了最近那件宦族命案的记录,那户人家姓康。在此之前,那天夜里,极乐会的后院宴会,二十个富家公子里,似乎有姓康的?”
黄延肯定地回道:“你没有记错,当时喝过花魁那杯酒的,就有一个是姓康的!”
朱炎风又说:“花魁酒一定有什么秘密,甚至有可能,是注入了奇蛊的酒。我进宫见了蓬莱玄君,问了关于奇蛊的事,他说,这种奇蛊很有可能与葛云郡王子所中的缚魂蛊有关,是同族关系,或者母子关系。”
黄延决定道:“那就要想办法把花魁酒偷到手!”
祝云盏问:“怎样才知道哪壶酒才是花魁酒?”
黄延浅浅一笑,自信道:“那壶酒如果不是一般的酒,一定会有人谨慎看护,防止出现意外。”
朱炎风稍稍一想,回道:“有道理!”
数日后的一天午后,三人顺利来到桃夏郡国境内,来到白花城,那时已有初冬的寒凉之意,风吹到脸上都有一种冰敷的感觉,吹到颈项便令人不禁微微打起寒颤,所幸三人皆带了御寒的斗篷,朱炎风将玄狐斗篷披在了黄延的双肩上。
偶尔从高空飘落下稀疏的雪花,但落到脚下就化成了水,人们仍旧在大街上若无其事地行走着、忙碌着,丝毫不将这样的雪放在心上。
三人牵着马儿穿过车水马龙的大街,入住了一家客栈,将马儿交给店小二带到马棚拴好并喂草,在客房里卸下了包袱,歇息一两个时辰,好好为这次的事协商筹谋。
首楼的大堂内,突然来了一名青年,只穿着玄黑衣袍,不披斗篷,似乎不惧寒冷,特意戴着青绿色天狗面具遮住容貌,只立在账台前,对掌柜道:“向你打听一件事。”
掌柜一听这般无礼的态度,又见他不露容貌,不似要住店,刚要骂他一通,但瞥见他腰间挂着一把刀剑,而且鞘的外表光滑油亮,应是经常细心养护过,里边的刀剑也必然是因为经常使用而无比锋利,便对他客气了几分,客气地回道:“你……你要打听什么?”
青绿色天狗面具男子将手中的小画卷打开,让掌柜瞧一瞧画纸上的人像,问道:“这个人有没有在你店里入住?”
掌柜细细瞧了瞧,想了一想,才回道:“刚才有一位客官的眉眼有些像这画中人。”
青绿色天狗面具男子问:“他是不是姓闻人?”
掌柜立刻答道:“没错,是这个姓氏!”
青绿色天狗面具男子卷起手中的画卷,什么话也没有留下,转身就离去。掌柜怔怔看着,不由狐疑,嘴边忍不住喃喃:“怪人,真是个怪人。”
半个时辰以后黄延三人自客房出来,下到了首楼,然后出了客栈,趁着黄昏时分卖货郎都回家歇息的那一刻,穿过人群暂时稀少的大街,登上一座火锅酒楼,熟练地叫了一份鸳鸯锅,姜蒜大骨清汤与红椒香辣汤同时在锅中沸腾,冒出两种截然不同的香气。
锅子旁边放着好几只盘子,有薄片羊rou、薄片牛rou、金丝肚条、墨鱼片、五花rou、鱼皮,亦有雪山松茸、油炸豆腐、黑木耳、藕片、菜花、白萝卜、白菜、粉条、蘑菇、厚片山药,以及一瓶杨梅清酒一碟脆皮锅贴。
朱炎风不由道:“第二次来到这家店了,味道还与上次一样,果然是好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