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博士,我觉得你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毕竟我只是一个还未完全踏入社会的小雏鸡啊!
“前段时间收到你师傅的消息了。”博士望着飞船外的景色,说,“他现在好像没在都城了,终于又开始干起自己的老本行了,现在正愁手下没有跟你一样的好苗子呢,我跟他说了一声,或许你可以去找他一下。”
我师傅?老爷子么?他居然说我是好苗子?他不是经常骂我么?想起那个念念叨叨的毛躁老头,我忽然产生了一种十分亲切的怀念感。
不能回都城。不能去那个一直以来我赖以生长的地方,也就不能见到我母亲吧。
想起她那张常年泛着惶惑的脸,我手撑住额头,忽然有点想哭了。
但我最终还是决定不去见她,我也不打算告诉她,我回来了。
如果我能以一种全新的,完美的,不再像如今这般狼狈的姿态去见她该多好呀。
我凝视着自己的手掌,掌心上布满了因长期抚摸零件而长出的茧,无疑,这不再是一双如儿时那般为人称赞的,好看的手了。
现在我要用它,去创造出一片仅属于我自己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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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似乎永远都维持着我离开时的模样,内里的建筑一如往常地高大且冰冷,人群永远都是那样的拥挤,声音总是那么嘈杂,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可以很近也可以很远,有时寒冷如冰,有时候又炙热如火。
我所在的国家,在我回来以后,朝政已一天天不自觉地变得更加紧迫,或许是因为政府太多次的说话不算话而招致了太多的不满,所以,政府开始以更强力的手段去镇压,而不是用更温和的手段去安抚这些不安的老百姓了。
这就是马lun王退位后,新王安德睿所执掌的朝政。
或许在都城那个满大街都是贵族的地方实在是难以看出世界的不公,当我到达南城,这个机械行业异常发达,却与那骄奢yIn逸的都城截然不同的地方时,我深切地感到了震憾。
博士将我送到老爷子的工作室门前,后连一口茶水也没来得及品尝地,他疾驰而去了。
事先已经联系好,当老爷子拄着拐杖站在门前,怀着那惯常瞪眼的神气凝视着我的时候,一种感动忽然涌上了我的心头,我走过去,用力抱住了他。
他身上老人的气味愈发地重了,我走之前,他的头上也还没来得及长出这么多象征着年老的头发,仿佛只有他的眼神还在告诉我,他依旧是有力且年轻的。
老爷子没有儿子,而我也没有父亲,或许正因如此我们才臭味相投吧。
或许有那么一瞬间,我悄悄地在心中认他做了父亲,当然,这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亲口告诉他的。
我和老爷子去吃了饭,怀着活泼的神气,就像是讲别人的故事那般,我将自己的经历告诉给了他。
哦当然,我跟谢冬荣那些破事儿,我是没脸讲给老爷子听的,不过看我的神情,他约摸也是猜到了什么,只是在我提到谢冬荣的那一刻轻哼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
然后他叫我现场给他组装一个简易的械甲模型,这是以往我在他身边时他经常布置给我的作业,我十分庆幸就算到了母舰上或者被掳到了阿穆特星我也没有停下过手中的这份活计,组装械甲的技术现在就已经跟长在我脑海中一般于我共存了。
看了成品,老爷子轻笑一声,“还好,不算太差。”说完他便结账离开饭桌,我忙不迭地跟在他身后,我知道,这已经是他所能给我的最好评价了。
出了饭店门我还在想,今天可真是稀罕,这铁公鸡居然也为我拔毛,请了我一顿饭了,此时就见他掏出一小本本,一笔不落地将方才的菜钱记在了账上,转头甩下一句:“等你发了工资还我!”就孤傲地往前走。
那一刻我不知道该不该庆幸,有的人好像终究是不会变的。
后面老爷子就带我去了我今后工作兼学习的地方,不得不说这地方的生存条件好像的确不怎么样,看着室内的装潢,我就颇有一种我是来干苦力劳动的感觉,但后来我上光脑查了查,虽然这地方看起来的确凄惨了点儿,但毋庸置疑,这里的确是南城最大的机甲制造厂的总部。
这里的技师被分了等级,各司其职地制造这机甲的部件,只有那些最高级的大师才能够拥有自己的工作室,负责为大客户定制机甲。
如果说将这个地方比作一个金字塔的话,那么毋庸置疑,老爷子就是最接近于金字塔顶端的存在,而我则从底层做起,等级大概是在……金字塔地基的位置吧。
毕竟初来乍到,能有个吃饱穿暖的工作就不错了,我已经很知足了。
反正,就这样,回到地球上,我安顿了下来。
械甲的制作我自然是不会停的,它是跟机甲相关却又不尽相同的另一领域,是更偏向于艺术层面的,我的另一所Jing神上的避风港。
每周固定的时间,我会将自己的械甲作品邮寄到各大评审委员会或者展会中。
当然,不是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