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忽然,我觉得她说得有道理。
现在没人敢反抗如今坐在皇位上那位肆意泼洒着权力的王,或许,正是因为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的臣民们意识到——现在的我们是愚钝的!
在我心目中,械甲的的确确是一门艺术。
艺术是人类Jing神世界的表层体现,也是向世人传达内心所想的一种绝妙途径。
我说过了,方婷婷是我的缪斯。
《树下的阿穆特人》、《磐石》、《王子》等作品,在我与她相识后,我陆续制作并展出的作品。
与先前只为表达阿穆特人之美而制作械甲的我不同,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渐渐地,我开始在有关阿穆特人的械甲中加入人类的元素,以及一些我个人的想法。
械甲是能够动的,或许在这动态之间,我能够展现出更多我所想表达的东西。
有的时候,其实我并不知道我想表达什么,我只是复现了脑海中出现的画面,并将它们以械甲的形式展现了出来。
一年半过去了。
渐渐地,“Ammut”这个械甲制造师,已经成为了评论家们穷追不舍的对象,他们虎视眈眈,时刻关注着这一名下可能出现的新作品,而后会像拆解一块Jing致的机械表一般,每一个细节都要分析到位,在一番复杂的文字叙述后,他们往往会得出一个浅显易懂的结论——“Ammut”真是一个神秘而又奇异的械甲制造师呢。
他们猜想着那个名字背后的身份,说什么一定是个家室显赫的贵族,因为按照这个产出速度,这位大师一定是昼夜不停地一直研究着械甲的狂人,如此,只有贵族的家底才能够撑起他作为一个无偿艺术者的梦。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所以为的那位神秘莫测的大人,不过是一个可悲的打工族罢了。
而他选择做一名无偿艺术者,也仅仅是因为偷渡回地球,身份敏感,不宜暴露罢了。
作者有话说:
明天休息嗷。
这几天期末,专业很忙,每晚上忙到很晚也还要写文(每晚上凌晨两三点真的难顶啊),质量可能有所下滑,这是我不愿看到的,但的确没有办法,等这段时间过了我会尽力做好,感谢陪伴我的大家。
昨天那个艺名的问题,我想了想,最后改掉了,谢谢大家提醒。
第一百一十二章 同居者
人生第一次,我体会到了“事业蒸蒸日上”的感觉。
仅仅只是专注于手上的工作,暂且不想其他,那种感觉,真的还蛮不错的。
反正,在日复一日的繁忙中,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兜里的钱好像不知不觉间变成了一个较为可观的数字,我意识到,我似乎可以用这笔钱去做很多事。
所以,第一时间,我选择离开狭窄的宿舍,转而住进了一个环境相较而言还算不错的公寓。
可能是第一次自己租房没有经验吧,当我搬进去之后我才发现,好像租大了。
没有老妈跟我一起住,也没有朋友,在这种空间特别大的房子里,就特别容易感到孤独,特别是在晚上。
晚上,我开始睡不着觉。
不可避免地,我想到了谢冬荣。
老实说,其实就算离开了他所在的地方,我也经常想起他,他这个人,就像是在我脑海里扎根发芽了似的,就算剔除了表面的枝干,内里的根脉却也仍旧在你的四肢百骸弥散着。
偶尔,我会很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然后又会想起我们的过往,那些或幸福或悲哀的,过往。
其实我仔细比对过,跟谢冬荣在一起的时间,总是悲伤大于惊喜的,之前的我自己大约也是明白这一点的,但没办法,谢冬荣这个人,就像是一颗致命而又美味的毒药,你几乎不能令自己不去注视他。
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移,想起他的次数渐渐地也变少了。
这样也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我的痛苦,因为深陷在那样的回忆里,曾经那些可耻可悲可笑的事情,就又会一次次地让我难堪。
所以,还是多想想现在吧。
其实,还有一个人挺让我在意的。
安景桐。
我没有忘记走时跟他说过的话,我不知道我现在这样算不算变了,但的的确确,正如他所说,大家已经都不在一起了。
我听老爷子说,当初在我离开地球后不久,景桐就被人接走了。
是大皇子那边的人。
大皇子做事挺让人难以理解的,他自己被王罚去边远地带受苦就算了,走后了居然还偏偏不忘了安景桐,还专门派人千里迢迢地将安景桐召到身边去,大有一种——“我受苦,你也别想好过”的意思。
安景桐这一走,就杳无音讯,一年过去,现在是第二年的末尾。
这期间,安景桐这个人就像是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似的,就算在他走前老爷子专门与他交换了号码,也没有收到哪怕一条关于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