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长野健一请了黎曜因与特务机关的三桥一郎、渡边直一起喝酒。
自从长野健一上任以来,特高课大刀阔斧,进行了一系列由内而外的改制与新政策的推行,尤其在搜集情报与破坏地下抗日组织方面的行动上有了斐然卓著的成绩。
这令特高课上下得到了参谋本部的多番褒奖。
三桥一郎与渡边直一人手边揽了一个身着和服的女人作陪,酒肆闲谈间,一杯紧接着一杯,不肖多时,酡红已然上了脸。
黎曜因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低头看向杯中水面倒映着自己的影子,影影绰绰,镜花水月一般。
被长野健一灌了不少酒,饶是他酒量不差,此刻胃里也是灼烧得慌。
满桌子的寿司和生冷三文鱼片他吃不惯,象征性地动了几筷子,就放下了。
长野健一端起酒杯,敬道:那日晚宴健次幸得黎小姐搭救,这才幸免于难,我敬黎长官一杯。
黎曜因抬手一扬杯子:长野课长客气了,为帝国效力,原本不分这些。
很好。长野健一拍了拍他的肩膀,有黎长官这样的忠诚,是帝国以及你们新政府的幸事。
酒过三巡。
长野健一中途去接了个电话,有些公务需要马上处理,于是提前离席,屋内剩下他们三人。
三桥一郎推了推他旁边的渡边直,同黎曜因使了个暧昧不明的眼色:长野课长不在,咱们也能放松一些。黎长官,我来时挑了几个看得上眼的姑娘,等会儿酒局结束后,叫人给您送到房间。
黎曜因一笑:劳烦三桥少佐惦记,一会儿我把人带走。
三桥一郎嘿嘿笑道:保证黎长官称兴而归。
渡边直在一旁搭腔:这儿的姑娘都是经过调教的,什么花活儿都会,肯定让您满意。
黎曜因不置可否,装作无意提起:二位有心了,这前头仗打得乱,还是咱们这儿清净。
三桥一郎左右看了看,凑近他:马上也就能松泛些了,最近在华南让共军缠得死紧,半口气都喘不匀。
渡边直仰面灌了一口酒,搂过身侧伺候的姑娘亲了一口,舌头都开始有些打结:六大车的军备物资加上毒气弹,够他们喝上一壶的。
黎曜因垂在桌下撑着榻榻米的手无声攥紧,面上依旧笑道:从日本运过来怕是还要些日子吧,最近铁路线炸了好几条,火车都不好走。
三桥一郎摆摆手,双眼迷离地吞云吐雾:快到了,就这两天,走的特殊运送专线。
黎曜因默记下他说的线路,招手让伺候的姑娘又给自己杯里斟满,他抬手举杯:今儿差不多就到这儿,我可还心急三桥少佐说的美人儿呢。
三桥一郎一脸意味深长:瞧我,把这事儿给忘了。快,让梨子去黎长官房间等。
到了预先备好的房间,三桥一郎和渡边直步履漂浮,一人怀里搂着两个女人,跌跌撞撞朝屋里走。
临合上房门前,三桥一郎面红耳赤地打趣黎曜因:黎长官下手可要轻些,雏鸟儿怕生,您得温柔点儿。
黎曜因勾唇笑出声:明白。
推门进去,一个女人跪坐在矮几前,正斟着一杯茶。
见黎曜因走进来,她起身,小步蹭着来到他身前,始终垂着眼睛,声音软如酥泥:黎长官,为您斟了一杯茶,您可以醒醒酒。
黎曜因嗯一声,伸出食指挑起她下巴:叫什么?
回长官,佐川梨子。
梨子。黎曜因默念了一句,很漂亮。
佐川梨子羞赧地笑了:多谢长官夸奖。
黎曜因信步走到矮几前,坐下,脱了军装,搁在腿边。
他解了两颗扣子,笑意颇深:你过来。
佐川梨子很顺从地走过来,小心翼翼地坐到他旁边。
黎曜因搂过她,挑着她的和服衣领:第一次?
佐川梨子的头垂得更低:是,还望长官怜惜。
哪里人?
佐川梨子依言回道:日本千叶县,长官听说过吗?
黎曜因笑笑:自然,看来千叶出美人。
佐川梨子害羞地依偎着他:长官好会逗人开心。
黎曜因抬手看了看表,不动声色地又放下:怎么想来做这个?
佐川梨子似是认真地想了想:他们说,我生得美,在这里总能比外头日子好过。
黎曜因缓了缓Jing神,再提不起兴趣问别的。
隔壁房内早已断断续续传来不小的动静,男欢女爱,听得佐川梨子面色一片chao红。
她伸出手,缓缓移到黎曜因的腰间,然后顺着又往下,握在手里开始揉动。
黎曜因心神一凝,握住她的手,端起面前的茶杯,喂她喝了。
佐川梨子觉得他很温柔,身子就更加酥软了。
不一会儿,意识渐渐飘散开去,她感觉有些头晕目眩,眼前的人影交叠,再接着,她无声地躺倒在了榻榻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