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曜因回到黎公馆,抬眼看了挂钟一眼,不多不少整整十点钟。
推了房间的门进去,瞧见黎穗之正霸占着他一侧的卧床,一本书拿在手里,罩着她的整张脸,半天不见翻动一页。
他走上前去,军装搁在绒布沙发上,而后抽走她手里的书:还没睡?
黎穗之眼神Jing明:今日听说长野健一请你去吃饭了。
黎曜因一笑,抬手揉揉她头发:你消息倒是灵通,不过不是吃饭,是喝花酒去了。
难怪一身庸脂俗粉味儿。黎穗之在鼻前扇了扇。
他眸光含了一丝暧昧:没你身上的味儿好闻。
黎穗之去推他:快去洗澡。
他没动,嗓音哑了几分:帮我件事。
说是喝花酒可真不假,不知道三桥一郎趁着他去方便时往他酒里放了什么助兴的东西,方才又经了佐川梨子的一番撩拨,他一直是强压着的。
如今回了家,神经松弛下来,倒觉得愈发难受。
胸口燥热异常,灌了冷水下去也不怎么能缓解,反而冷热碰撞,连呼吸都觉得费力。
他一只手撑着床沿,一只手去解领口,眼睛有些发红,手碰到脖子都觉得烫。
黎穗之看他眼神有些涣散,连忙问:你怎么了?
他探身向前,就把人往怀里带,滚烫的吻落在她唇角。
黎穗之心跳有些乱:我今天不行。
嗯。他慢慢撕咬着她的下唇,我知道。
他拉着她的手,边吻边向下带去:用手就好。
他有点透不过气。
黎穗之手里一阵发麻,灼热、肿胀握在手里,她胸口起伏不定,甚至有些把握不住。
她的手带着些凉意,触及让他心里激了一下,只觉得说不出的舒服。
可我不太会。
她迟疑着去看他,却见他眼底涌上来越来越浓重的猩红。
神经亢奋和极度压抑带来的反应让他意识有些不清醒,阵阵悸动传导进血ye。
我教你。
他覆在她的手上,不轻不重地开始打磨起来。
黎穗之几欲脱手,却因为有他手掌的包裹而稳稳握着,掌心的濡shi越积越多,滑腻的,温热的,她身上有些抖。
握着她的手动了一段时间,黎穗之明显感觉他喉间有低沉的喘息一声大过一声,她脸上有些发烫,躲开他满是情动难消的爱欲与肆意的眼神。
他加快了动作,她只觉得手心里的黏ye越来越多,几乎滑得出奇。
帮我拿条毛巾。他说。
黎穗之松了手,快步走到浴房,抽了一条递到他手里。
没过多一会儿,他一声喟叹,用毛巾抵着,倾数泄了出来,白灼的ye体被毛巾包裹着,只觉温热。
去洗手。
他笑着拉她一同去了卫生间,握着她的手一同洗了两遍。
黎穗之站着靠在他怀里,他抱着她,靠着洗手池,蹭了蹭。
黎穗之拿过干净的毛巾放在手里仔细擦了擦,抬眸正撞上他的灼灼视线,她又偏头躲开。
还难受吗?她转过身去,与他面对面抱着。
黎曜因抬手抚在她脊背,话有些浮躁:好了一些,但你一问我就又想了。
黎穗之笑出声来:不正经。
黎曜因去刮她鼻尖:你先去睡,我洗一下。
再出去时,黎穗之已然有些困倦了,但还是没怎么睡实。
她打了个哈欠,翻过身去滚进他的怀里:今天这顿鸿门宴,有什么收获?
黎曜因扬了扬唇:你倒是称职,即使是在床上也时刻不忘你的任务。
黎穗之捏他的下巴:干嘛把我说得那么冷,我关心你还不成么?
他手臂划过她的腰侧,声调拖得绵长:好,我知道你关心我。
黎穗之这才挑了挑唇:他们没给你安排日本女人?
黎曜因撑起身子来看她:你倒是对他们的那些手腕儿一清二楚。
黎穗之颇有些得意:那黎长官怎么不顺了他们的一番心意?想必挑的人是不错的,必不会叫你强忍着如此难受。
黎曜因复又躺下,眼含笑意望向她:我就是难受死,也不碰别的女人。
你是在向我表忠心吗?
他挑眉:满意吗?黎小姐?
黎穗之思忖片刻:受宠若惊。
他的手臂收紧了一些,沉声说:谭正诚已经知道了,他会运作。
黎穗之猛地睁大眼睛:你知道谭正诚了?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可两人却皆心知肚明话中含义。
黎曜因眸光微沉下来:那日我从七十六号把你接出来,你的目的地不是申江大学,而是江氏制衣,对吗?
黎穗之沉默了,半晌并未答话。
黎曜因继续说:你从江氏制衣出来十分钟,谭正诚也走了出来,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