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总,我需要您帮我拿到Jing神病院的内部构造图。”
江忱Yin沉地看着他:“你是谁?”
“我叫原承。”少年并不畏惧,“我可以给你一个完美的作案现场。”
少年将怀里的栀子花放到了墓碑前,低声道:“答应送你一盆栀子花的,没来得及,现在补上不知道算不算食言。”照片上的小少年笑嘻嘻的没有任何反应。
少年直起身,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江忱的手机响了起来。
“江总,这是我的电话,您想好了给我打电话。”少年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最好快点,来得及的话,江果可能还没喝孟婆汤,还能看到那个女人凄惨的下场。”少年脸上露出一个Yin狠可怖的笑来。
……
江忱从梦中惊醒,大汗淋漓的坐了起来,言斐也跟着他坐起身,打开台灯:“怎么了?”
江忱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拿起桌上的水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才道:“我做了个梦,竟然梦到了果果口中的那个原承。”
言斐眼皮一跳:“梦到了什么?”
江忱把梦里的情景说了一遍,还摸了摸心口:“我觉得像是真的发生过一样,我觉得我听到他说的话时特别心动,我觉得就应该这样,就应该这么疯狂……”
言斐在他背上轻轻拍着安抚他,心里却不能平静。
江忱的梦绝不是单纯的梦。
上辈子江果死后,陈美兰被带回了Jing神病院看管起来,陈美兰当初并没有Jing神病,是被江忱用手段关进去的。
而陈美兰故意将江果推下水导致他溺水而亡,却又因为Jing神病的原因逃脱了法律的制裁,那段时间江忱痛苦至极。
言斐一点不怀疑,江忱会用极致的手段去对付陈美兰。
后来,陈美兰死在了Jing神病院的病床上,死因是吞服大量安眠药造成死亡。
警察当时重点调查了江忱,但他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而且Jing神病院也不是江忱能进的去的。
后来案件被定义为自杀。
言斐心知此事一定有内情,但是江忱不说,言斐便也从来没问过,只当不知道。
原承?
言斐记忆中江果从来不认识一个叫原承的人。
三年间,江果跟言斐相处的时间要比跟江忱相处的时间还要长,江果会跟言斐说他学校里的事情,跟江果要好的几个朋友言斐连他们屁股上长了几颗痣都清楚。
如果江果认识原承,言斐不可能不知道。
江忱的梦到底是真实的,还是他被江果绑架的事刺激后的产物?
……
江天茂本来打算第二天便带一家人回家,江果已经找到,其他的便是警察的事情了,他们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但江果不肯走,他非要见原承。
罗大光已经彻底脱离了危险,虽然人很虚弱,但他确确实实从死亡线上被扯回来了。
而原承晚上时休克了一次,但最后有惊无险也与死亡擦肩而过。
两个人现在算是犯罪嫌疑人,也不是想见就能见的,而且两人现在极度虚弱,也不适合见人,所以江果未能如愿见到原承。
江忱他们回到家后的第三天接到了莫白川的电话,说罗大光和原承都已经清醒,已经转到了他们所在市的市医院。
江忱和言斐带江果去了医院,莫白川在那里等着他们。
莫白川比他们更便利一些,知道一些内部消息。
“罗大光指控原承下毒杀人。”莫白川说。
言斐与江忱对视一眼,然后言斐问:“调查结果呢?”
“罗大光出狱后,认识了原承的妈妈,罗大光这个人虽然不是个东西,但不可否认,他长得不错。”莫白川说,“原承的外公外婆不同意女儿跟他交往,所以原承他妈就跟他私奔了。”
江忱皱了皱眉:“恋爱脑。”
莫白川也叹了口气:“两人结婚后,原承他妈怀孕,罗大光便开始露出了本性,但她这时候已经没有了工作,也没有了亲人,跟罗大光住在偏远的农村,罗大光看她也看的紧,多年磋磨,最后受不了就喝农药自杀了,这是上个月的事儿。”
“原承是有杀人动机的,但他毕竟只有十岁,而且证据不足,罗大光指控原承,只是因为那盘红烧rou是原承做的,而原承承认红烧rou是他做的,但不承认他用过这瓶酱油,因为灶台上有两瓶一模一样的酱油,酱油瓶上不止有原承的指纹,还有王长斌与另外两枚陌生的指纹。”
言斐和江忱明白了,虽然红烧rou是原承做的,但这瓶农药到底是谁倒进去的没有有力的证据来证明,王长斌已经死了,而原承只有十岁,他可能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农药当酱油倒了进去,也可能是王长斌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农药倒进去的,还有可能是另外两枚陌生指纹的人出现过在现场。
原承和罗大光的证词都不能取信,而当时在场的江果才只有六岁。
警察办案只讲证据,不论人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