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云书的外套口袋里藏着两人紧紧牵着的手,白糖勾着alpha的手指,打了个哈欠。
两人在校门口分别,白糖微微垫高脚猝不及防地偷亲了一口alpha后,像只偷腥成功的猫咪连忙小跑进了学校,他护着自己的手臂,坐学校大巴回了宿舍。
舍友们都还没醒,他放轻声音去到阳台,吹着冷风坐在小板凳上翻开专业书。
考上帝都大学后,alpha在暑假就仔细和他分析过考研的利弊,一条一条列下去,白糖皱着眉咬着笔帽听得一愣一愣的。
总结:要考,最好能直接保研。
所以他的成绩必须得好,且要保持在专业的前5。
哦对了,受伤之后,alpha还看他看得非常紧。
蒋云书不许他再单独一人出门,无论有没有课,无论多短的距离。因此白糖只能随着alpha的时间,早上七点半到学校,下午没接到alpha的电话不准走出校门。
午休时间,蒋云书一改往常,每天都要打一个电话和白糖说上几句。
甚至一次放学,omega仅仅晚出来了几分钟,蒋云书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连舍友都忍不住道:“你男朋友管你也管得太严了吧”
白糖笑了笑,“不是的。”
过去一个星期,手臂已经换了两次药。
alpha除了事情刚发生的那一天情绪有些明显失控和后续的一些“后遗症”外,第二天就敛下了所有的感情,重新变回了那个冷静沉稳的模样,恢复了原有的繁忙。
但omega是非常敏感的,不知是不是白糖错觉,他总觉得alpha不仅更忙了,而且正瞒着他做一些事情。
在家里,接电话的频率越来越高,有时连吃着饭都会去阳台,一谈就是半小时,等白糖吃完了才回来。
还有好几次打电话告诉白糖待会有事,让他在学校吃晚饭,八点多的时候再来接他。
晚上睡觉的时间也越来越晚,怎么劝都非要做完计划再睡,比易感期前的那段时间有过之无不及。
枷锁只被打破了那一次。
甚至一天晚上,白糖迷迷糊糊醒来,眼缝里竟还有暖黄的光钻进来,键盘“哒哒哒”的声音逐渐清晰,他抬眼对上了墙上的钟表,凌晨3:17。
“蒋医生?”他撑起身子坐起来,刚睡醒还没想起受伤的左臂,顿时剧烈一痛,他重重地摔回了床上。
蒋云书的困意都被他吓没了,连忙探过身去检查,好在没什么大问题。
“蒋医生,”白糖蜷起来,头抵着alpha站在床边的膝盖,企图用撒娇让alpha回心转意,“你怎么还不睡啊和我一起睡好不好?好晚了”
蒋云书给他掖好被子,“你先睡。”
白糖急了,他坐起身戳了下alpha眼底的青黑,“你还不睡?还不睡!你早上可是6:30就起床的!”
说完他又放缓了语气:“先睡吧好不好?或者明早你7点起床……多睡半小时也好啊……明明不用那么早的。”
但蒋云书只把他摁回去,用手盖着他的眼睛,“我很快就弄好了,没事的。”
白糖也问过alpha在做什么,但后者只说:“一些不好的事,快解决了,别担心。”
可是蒋云书不知道,最近他身上散发的戾气和Yin沉连omega都感到有些怵。
只有两人单独相处,alpha眼里全是白糖时,浑身的气息才会放松一些。
这一个星期都是蒋云书给omega洗的头。
蒋云书挽起长裤坐在宽敞的浴室里,两张小沙发凳打横拼在一起放在他腿边,白糖轻车熟路地躺在沙发凳上,脖子枕着他的大腿,躺好后还仰头朝他弯眼睛。
alpha捏了捏他的下巴,“躺好。”
温水打shi了黑发,omega那漂亮的五官全部显露出来,似乎是怕水溅进眼睛里,白糖闭紧了眼,睫毛轻颤,干净整洁的眉毛微微皱着。
蒋云书用指腹摸了下眉毛的周围,有些小刺毛长了出来,他问:“你有修眉毛的习惯?”
“嗯,”白糖说,“不是特地修出一个形状,就是把眉毛周围长出来的杂毛剃掉,太长的就剪掉。”
蒋云书用大拇指的指腹沾了些泡泡打圈揉着omega眉毛,“我以为你是天生毛发少。”
白糖含糊地“唔”了一声,“其实我毛发不算少的你看我头发就知道了。”
蒋云书脸色憔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不自然地咳了一声,“那你下边怎么?”
白糖猛地睁开眼,对上alpha的目光后又毅然决然地闭上了,他支支吾吾,耳朵升温:“嗯之前被带去做过永久激光,所以、所以不太长了”
omega也咳了一声,生硬地转移话题:“我、我之前也看到过你在洗手间修眉毛!”
“嗯,不把杂毛修掉看起来太脏太乱。”蒋云书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