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云书感受着被人放在心尖上关心的感觉,心里仿佛被打翻了蜜罐子,他表面上无奈,可嘴角都是上扬着的:“就半小时,我还没睡着你就先睡。”
白糖不理他,自顾自念道:“哲学基本问题有两个方面,第一个方面是思维和存在谁是第一性的问题,这是划分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哲学派别的依据”
蒋云书闭着眼,强迫自己去听白糖念的内容,哲学啊讨厌,怎么感觉这内容似曾相识声音像泉水滚在竹子里,听着很清爽很舒适白糖的声音好听。
白糖连打了几个哈欠,头一点一点的,声音越来越小,“人能动地改造世界的对象性活动,实践是人与世界关系的中介,是自在世界向人类世界转化的基础,实践是人”
“不行,”白糖打断自己,深深深呼吸了一下,“这样下去我得先睡着。”
蒋云书忍不住低笑了一声,“真的,你让我抱着,很快就睡着了。”
白糖吸了下鼻子,把书放在柜子上,重新钻进被窝里,alpha的气息和温度扑过来,他小声说:“你现在是不是想去找些工作干?”
蒋云书承认道:“嗯。”
灯光还没关,白糖侧躺着,抬起头来,发现alpha不知什么时候起,就一直在看他,“那你除了想工作,还想干什么?”
蒋云书和他对视,没说话。
白糖被盯得有些发毛,从鼻腔里哼了一声,催促道:“嗯?”
他听见alpha的声音在他耳侧响起:“想亲你。”
下一秒,嘴唇被咬住,白糖感觉到alpha的手从他的肋骨下穿过,揽住了他的腰,滚烫shi热的舌尖舔过他的嘴角,在他想开口的瞬间顶开了他的牙齿,钻了进去。
白糖顺从地扬起脖子,闭上了眼,长而黑的睫毛偶尔轻颤。
一开始,香软的omega还会去含蒋云书的嘴唇,去咬alpha的舌头。但亲着亲着,他的意识渐渐地有些发沉,舒服得快要睡着,只半张着红透了的唇,任由alpha越发地得寸进尺。
他宛如一颗能沁出水的蜜桃,毫无知觉地露出最美味最勾人的模样,不会反抗没有攻击性,柔软地躺着,被采摘了也只懂得掉几颗泪珠子。
仿佛在告诉蒋云书:你做什么都可以。
白糖是被捏了下后腰的rou才稍微醒了一刻,他眨了眨眼睛强撑着Jing神,“你不亲了吗?我今天没有鼻塞你想亲多久都可以”
他的确这么告诉了。
蒋云书盯着他。
白糖感受着后腰炙热的温度,想起心理咨询师那番话,说要尽可能地转移alpha的注意力。他脑子混混沌沌的,掀开自己的衣服,不知死活地捉过alpha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有些害臊地说,“你想摸摸我也可以,都可以碰”
蒋云书顿时呼吸一窒,被勾得心头起火,他猛地再次亲下来,手揉得越发用力。
“唔”白糖的伤还没好,没什么Jing神,很快就撑不住了,他再次迷迷糊糊快睡着时,下巴一重,似乎有人捏开他的下巴要看里面,他的舌尖还伸出一点在外边,口水要滴下来。
但很快,嘴巴又被堵住,直到意识消失的最后一秒,白糖还能感觉到alpha或轻或重地咬着他的颈侧。
第82章 “喊老公。”
周朝雨在晚上到达了13区,他穿着高领毛衣,阻隔贴很好地将他隐藏了起来,在别人看来,他只是一个长得比较好看的beta罢了。
外头瓢盆大雨,黑色长风衣随风飘舞,他举着一把黑伞等在路边,不一会,一辆加长林肯停在他面前。
车窗打开,一张白得过分的脸露了出来,“周先生,很高兴见到你。”
是电话里的那个声音,也是资料上那张脸,周朝雨收了伞,坐了进去,“卫先生。”
卫思域,13区omega独立社的总负责人,他们创办了《立日》杂志,纸质版和电子版都有,主要宣扬omega独立的思想,主要在学生们之间传播,但范围非常有限。
因为觉醒的omega太少了。
他们碰面是想看有没有联合的可能,两人都在试探。
“教育问题占重头,”卫思域说,“学校给omega传授的都是奴性思想,怎么站得起来。”
周朝雨很沉默。
卫思域问:“周先生,能冒味问一下你们组织现阶段的宗旨吗?应该不是真正意义的平权或者推翻A权社会吧?”
“不是,”周朝雨说,“是在现有基础上,尽量为omega争取权益。”
周朝雨心知肚明:平权,在他有生之年,是看不到的。
卫思域笑了下,说:“我之前和另一个组织的领导人碰了一下头,他说他们现阶段的目标是实现平权,这个目标什么时候能实现呢?几千年够不够?”
A权思想根深蒂固,没有优秀的领导者,omega群众力量少,思想没有解放。
“哪一方面的条件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