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你的手现在没法拿稳,”蒋云书制止他,除草机底下是锋利的合金锯片,快速转起来足以把人的手直接割断,“我来弄。”
白糖的左手手腕还没痊愈,伤口很深,无法用力,右手整个手掌被包住,手指无法弯曲,蒋云书实在放心不下。
蒋云书把黑糖拴在门上,又去把水闸拧开,将水管递给白糖,商量道:“你浇水,好不好。”
阳光下,alpha戴着一顶鸭舌帽,因干活脱掉了累赘的大衣,只穿着单薄的卫衣,卫衣底下的手臂肌rou勃发有力。
白糖曾感受过的,一下就能把他抱起来。
他听话地拿住水管,只见alpha蹲下身子,一点一点地帮他把裤脚挽到脚踝。
“谢谢蒋医生!”白糖仰起头朝蒋云书笑。
蒋云书心情很好,他第一次亲手做这些事,而很幸运的,第一次做就有喜欢的人陪着,白糖看起来也很开心,嘴角的笑意从进门到现在都没消失过。
蒋云书忽然发现,omega的瞳孔其实更偏向于浅棕色,在阳光下非常明显。他垂眼看了几秒白糖的笑颜,接着猝不及防地扯掉了右手的手套,抚上白糖的侧脸,微微弯下腰,歪头亲了下来。
为了防止帽沿戳到白糖,他的头侧得很偏,下颌线分明。
白糖被吓了一跳,他不停地推拒,抽空喊道:“唔!阿姨!阿姨嗯还在这!”
蒋云书看了眼在旁边坐着的江阮嘉,她低着头压根没把眼神分过来,只有皱巴巴的手摸着猫咪。
于是alpha光明正大地把omega推到门上亲了。
十分钟过去,涨红了脸的白糖愤懑地指控:“你变了!蒋医生你变了!”
“没变,”蒋云书轻轻笑了下,“我只是把我想做的付诸实践了。”
放肆一点。很爽。秦终南说得没错。
青草和shi润的泥土味渐渐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除草机的声音很大,嗡嗡叫着,白糖跟在alpha身后,将水浇在被修剪好的草地上。
忽然家政阿姨打开了门,手里拿着部手机,大声喊道:“谁的电话响了?”
白糖看过去,“是我的!”
他将水管抛到还没浇到的地方,然后两三步跑过去。
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喂你好?”
“白糖,是我。”
白糖微微瞪大了眼,是时穆清!凤栖的校长!
“我看到你把简历发到我们邮箱了。”
“是、是的”白糖磕磕巴巴起来,他之前也说过,将来想当一名老师,去凤栖任教。
时穆清说:“你能考上帝都,真的很厉害,而且只复习了一年。在简历上,我有看到你的专业成绩都名列前茅,基本的证书你也拿到手了,我相信剩下的那些你也能通过。所以我想问,要不要先来凤栖当助手?熟悉一下。”
白糖久久说不出话来,直到蒋云书走过来问怎么了。
“我、我可以!谢谢时校长!”白糖的喜悦挂上了脸,手抓着alpha的手臂,激动得甚至跳了几下,“但是我最近可能不太方便可以半个月之后再去吗?”
“可以,到时候联系吧。”时穆清说。
电话挂了。
“哇啊啊啊!”白糖叫着攀上蒋云书的脖子,后者轻而易举地托起omega的屁股抱了起来,一串动作下来行云流水,默契又自然,仿佛做了上千万遍。
白糖双腿圈着alpha的腰,双手捧着alpha的脸。他看到蒋云书的鼻尖上蹭到了灰,伸手揩掉,他眼睛里全是笑意和光,迎着阳光,漂亮又生动,“时校长!你还记得吗!我上周不是将简历发到凤栖的邮箱上了吗!时校长联系我说我可以先去当助理!”
蒋云书闻言也打心底地替自己的omega感到开心,“好消息。”
白糖激动地连亲了alpha侧脸好几下,ua ua的,很响亮。
连带着江阮嘉都有了些反应,迟钝地抬起头,看到了两人紧贴着的剪影。
草地还没完全修剪完,阿姨就吆喝着说吃晚饭了。
白糖注意到,从吃完晚饭开始,蒋云书就有些焦虑了。
他拿了张a4纸过来,画了下花园的平铺图,基本上是一个长方形的形状。
“蒋医生,这里,”白糖在长方形的下面写下了铁门两个字,又圈起右下角一大块,“这里我们要不要弄一个池子,养一些金鱼?”
蒋云书说:“可以,但你不是讨厌腥味?这不是活水,许久不换水的话会很臭。”
白糖迟疑地咬了下笔帽,他想着到时候蒋医生可能会很忙,自己也会很忙,要不算
“我们可以加钱让阿姨换,”蒋云书凑到omega耳旁说,“想养就养,没关系的。”
白糖便画了个四分之一圆,说:“那我们就在这弄一个池子!里面养胖嘟嘟的金鱼,尾巴很大肚子很大那种!”
蒋云书答应下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