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还是花着他的钱拱的。
聊了几句后,夜色便深了,唐晓婉也没说要走。我寻思这么情深深雨濛濛的要不干脆你留人家住下啊。怕林染笙碍于面子我还帮着他客套了几句。
可他偏不,于是刚刚还一遍遍说着有些劳累了,这会儿又非要不辞辛苦地亲自把人送回家。
等两人你侬我侬地出了门,我便站起身把满桌子的剩菜,唐晓婉碰过的餐碟、碗筷、杯子连同家里所有藕荷色的餐具统统都扔进了垃圾桶,顺道还把鸡汤热了一下,然后便不慌不忙地坐在客厅里——等着。
一个多小时后,林染笙终于回来了,带着一身的怒气。
我走到他身边,笑着跟他说:“哥,我给你炖了鸡汤,炖了好久,可香了。要不要尝尝?”
他拎着我的衣领一把将我撞在了墙上,那双本该如冰一样淡薄的眼睛此刻却泛着火光,他厉声质问道:“林落!你闹够了没有?”
大概是坐在同一辆车子里的缘故,他身上沾了些令人厌烦的花香气。这让我本来挺平静的心情突然就变得有点不平静了。
他离我那么近,我忍不住便往前探了下身子,蹭了蹭他的耳垂,叹了口气后把头埋在了他的颈窝里,轻声地撒起了矫:“哥,唐晓婉……对你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他没有回答我,我其实都做好准备让他再打一顿的,可他却只是站立了片刻,突然转过身就要走了。
我说了我这会儿不太平静,所以当我发现自己把他摁在沙发上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刚才到底都使了多大的劲儿。
他的双手都被我拧到了身后,额头浮出了一层冷汗,嘴唇也有些泛白。这让我有点心疼了。
我想着那就放开他好了,可忍不住又想亲他一下。
于是我试着靠近他,但他却开始拼了命的挣扎,一不小心我的牙齿就撞上了他的下巴,苍白的皮肤上猛然涌出了一线血迹。
一定很疼吧,可他只是紧绷着脸怒视着我,连哼都没哼一下。
我却心疼坏了,伸出舌尖把那串血珠轻柔地舔了去。香甜的血腥气在我的齿间蔓延开来,如一股烈焰瞬间在体内炸裂,疯狂的渴望一点点吞噬着我,所有的理智都不作数了。
我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手,一把掐住了他的脖颈,在他几欲窒息的时候,倾身压上了他的唇。
出于生存的本能,他自然要张开嘴迎接我,甚至还把舌尖乖乖地送入了我的口中。
这完全不能算作是一个吻,这是一场在杀戮边缘的掠夺。我撕破了他的嘴唇,划伤了他的舌头,勒紧了他的咽喉,用力地吸允着他的血ye。
那原本单薄苍白的唇片被我啃食得如同肿胀爆浆的野果一般,低垂着,顺着开裂的缝隙淌出了一股股粉色的汁ye。
唐晓婉说得对,林染笙太有挑战性了,我想浅尝却未能辄止,一步步地便想要索取更多。——我想我可能比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都更想要他的命。
我当着他的面,将他唇畔上的血ye统统卷进了口中,一滴都没有剩下。
大概是被吓到了,也可能是怕再一次激怒我。他这会儿乖得很,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狭长的眼睛被浸染得一片赤红。
那目光,我想,大概像看只疯狗一样吧。
第二天,林染笙起得很晚,直到过了中午才下楼。
他脸色很苍白,眼底发青,一看就知道没睡好觉。
这还不算什么,最惨目忍睹的就是嘴唇,青青紫紫肿得像个硬拼起来的核桃,下唇还被撕开了一大块,到现在还露着粉色的血rou。
我垂下眼跟他说,“哥,早啊。”结果又不小心看到了他喉结处那几个青得泛紫的爪印。
他没有理我,不知道是伤得太严重说不出话了还是已经对我无话可说了。
我坐回沙发上把手里的杂志翻得哗哗作响,心里忍不住骂道我他妈可真是个畜牲。
他在厨房的冰箱里翻动着什么,我猜大概是在找冰块之类的吧。应该挺好找的,他下楼前我已经拿软毛巾都包好了,就放在冰箱的最上层。
我知道他今天下午有一场彩排,明天晚上有一场演出,演出完毕后还得出席一场宴会。
算算时间,就是这会儿赶到也有些迟了,他怕是又要来不及吃饭了。
可惜那锅鸡汤已经坏掉了,早上起床后我便连同锅一起,拿出去砸了个稀碎。
他在厨房里待了很久,之后又回到楼上换了件立领的衬衫,这才拄着拐杖朝门口走去。
他路过我身边的时候我正在给唐晓婉发微信,约她一起去看明天的演出,顺便提醒她要陪我哥去参加宴会。
在林染笙即将关门的一瞬,我非常好心地转头通知了他这件事情,并且给出了真诚的建议:“哥,你可以跟唐晓婉说,这些……”
我舔了舔唇角,“……都是被狗啃的。”
作者有话说:
唉-_-||十万字了啊,我好愁哟……怎么越写越长咧,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