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燊:……
“你先回去,我下午早点回。”跳下车,岑星大胆伸手进车里捏了捏陆明燊绷紧的脸,趴在窗边,打趣道:“还是你要来看我喂马?”
把“我不介意”咽下去,陆明燊堪堪偏过头,在倒视镜看岑星背对他走进马场,落下一道颀长的影子。
换过衣服,岑星停在镜前,再一次打量镜中的自己:前段时间为备战比赛,他的训练日程中加入不少体能项目,他甚至还为逐渐明显的腹肌暗中嘚瑟过,然则经过昨天,他终于认识到自己和陆明燊的体力差。
深呼一口气,岑星竭力把昨晚的一幕幕赶出脑海,对陆明燊,哪怕求饶也没有用,不如说听到自己哭着说停下,对那人而言简直是火上浇油。
视线落在脖子下隐隐约约的一片粉红上,岑星僵硬扯了扯运动衫的领子,心里打鼓:陆明燊真是残疾人吗?说他真不是人才对!
“你回来了?”身后的声音让岑星回过头,江望chao站在门边,不知道有没有看到他刚才举动,听好友说:“上午听说你请假,时差倒过来了吗?”
“还行。”想起回国前收到的消息,岑星将手信递给好友,直奔主题:“你要和闫先生结婚吗?”
“对,婚礼定在两周后。”接过岑星的礼物,江望chao的表情波澜不惊,拆开礼盒捻起一颗巧克力抛进口中:“只是家族联姻,他需要一个好控制的、还有附加价值的人,就选中了我。”
附加价值?岑星正思考这是什么意思,听好友话锋一转:“接下来的比赛你要用的三匹马,我前两天检查过,状态没问题。”
两人并肩走向马房,江望chao随意道:“昨天我搬去闫家住,离你那边挺近,有空过来玩。”
有够迅速,岑星心想,无意间瞥见兽医挽起的袖子下,一片若隐若现的红痕,脸色一变:“这是什么?”
抓住偷偷要扯衣袖遮掩的江望chao,岑星第一反应是好友Jing神状态又出问题,大概率跟突如其来的联姻有关,急切道:“你不要装作没事发生,下午我陪你去看医生。”
他暗暗自责,怪他早前一心扑在比赛上,没注意关注好友的情况,希望不会太迟。
“不是你想那样。”江望chao脸都红了,趁周围没什么人,将他拉到一边:“是他的领带绑的。”
“啊,你的意思是?”仔细看好友的表情,岑星忽然明白了什么,自己怎会那么迟钝?!可是,那两人怎会发展得这么快?
“我们交换过体检报告,健康没问题,毕竟双方单身,总有需要解决的时候,就答应了。”耸了耸肩,江望chao留意到好友脸上的别扭,小声问:“是不是有什么困扰?”
脸红耳赤别开眼,岑星鼓起勇气开口:“可以问你个事吗?”
*
由于昨晚的“运动”,岑星只能做点基础练习,比往日回家时间要早,他进门时偷偷向管家比了个“嘘”的手势,轻手轻脚推开书房的门。
陆明燊背对着他坐在书桌前,衬衫烫得笔直,夕阳的霞光从窗外照在那人身上,像打翻的水彩颜料,不经意绘出一幅油画。
“我是谁?”双手捂住陆明燊的眼睛,岑星贴在他耳边,有意无意往他耳垂吹气,声音听上去软软糯糯:“猜错有惩罚。”
岑星的指尖稍稍发凉,掌心则是微烫的,贴在陆明燊脸上,带着淡淡薄荷和青草香;他半个身体挨在陆明燊背后,隔着薄薄的衬衣,软和温热。
“为什么现在才回来?”握住岑星的手腕,陆明燊闭上眼,稍侧过头,嘴角似有若无擦过岑星的脸颊,声音低沉:“马场人手不够?”
“明明比先前早。”被碰到的地方像火烧般红起来,岑星耳根发烫,站起身:“天还没黑。”哪怕两人该做的都做过,他对突如其来的亲密还是有点不习惯。
没有放开他的手,陆明燊抬起头,假装询问道:“母亲似乎打算送你一些礼物作为赔罪,你想不想看看?”
“赔罪?”岑星一时没反应过来,被他轻轻一拉,回过神发现整个人倒在他怀里,好气又好笑:“有什么好看的,你妈还不是看在你份上给。”
他说的没错,陆夫人送给岑星示好的东西,是指望他能在陆明燊面前说两句好话,对陆明烨手下留情,可惜她打错了如意算盘。
“也是,那要不要看这个?”陆明燊随手打开电脑里一个模拟影片:“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
屏幕上是几个婚礼策划方案,岑星愣了愣,不晓得是不是他的错觉,陆明燊自从和他一起到国外,像从老虎变成一只大猫,巴不得两人时时刻刻粘在一起。
挑起眼眉,岑星示威般对上他的视线,指尖自他的衣领滑下,故意装作漫不经心道:“我好像没答应要跟你再结一次婚。”
“小作怡情,大作伤心”,这是江望chao下午说的“小技巧”,岑星第一回 尝试,想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可惜心跳声却出卖了他。
掌心感觉到他绷紧的后背,陆明燊垂下眼,目光落在岑星下意识抿紧的双唇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