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柏是帝高的异类。
原因很简单,他是特招生。
帝高每年招收十个家境困难但成绩优异的学生,林文柏是以第一的成绩入学的。他原本以为会有人因他的身份对他发难,出乎意料的是,没有。
这里的学生基本上非富即贵,大部分却并不因家境优越而纨绔,更多的还是认真学习,为未来做打算。他们不霸凌特招生,却也并不亲近,而是保持着得体范围内的冷漠。
因此,林文柏反而能察觉到他与他们之间的隔阂。像是一堵无形的墙挡在这两类人之间,天生的阶级让他们泾渭分明。
唯有陈灿,他把她划分到第三类人。
她脸上常挂着得体的笑容,没有距离感,无论是谁,她都一视同仁。
他被任命为班长时,班上有不少反对者,而她是第一个站起来支持他的人。
所以,在看到陈灿出现在他面前,他下意识地开口向她求助。
怎么了?陈灿边说边拿出手机:是遇到急事了吗?
我妈出事了林文柏的声音有些沙哑,他刚说两句,就开始哽咽。
陈灿了解情况,二话没说就拉他站起来:我帮你。
缴完费,陈灿陪他站在急救室门口等待。期间陈言发来消息问她在哪,她扫了一眼没有回复。
那一头陈言还在信息轰炸,这一头急诊室的门被打开,直到医生说出:病人已脱离危险。林文柏才松了口气。
陈灿看了眼时间,已经不早了,她又给林文柏转了点钱救急。
回家路上,她依靠关系网很轻易地就问到了林母的病,过劳引起的心肌病。以她对这个病的了解,后续治疗还要不少钱。
林文柏并不具备这个条件,但她具备,那么为何,她不以这个为条件,来做一场交易。
她之前就有关注他,家境贫寒却成绩优异,更重要的是,她清楚他对她抱有朦胧的好感。不出意外,是她理想中的趁手刀刃。
想到这,她又给他发了条信息。
明天中午,我有事和你说。
那头没有反问,直接而简洁回复了一个好字。
晚上吃饭,陈父也在,难得一家三口坐在一张桌子上,但氛围并不和睦。每个人都自顾自地吃着,除了刀具碰擦的声音便只剩下沉默。
陈父吃完,放下手中的餐具,接过仆人递过来的毛巾擦嘴,开口道:要着手开始准备订婚仪式了,下周让小顾陪你去看看礼服。
马上要期末考试了,等暑假吧不然。
礼服要提前好几个月定制,再拖怕是迟了。
陈灿皱了皱眉,刚要回复,却因突然抚上大腿的手而惊起一阵微颤。她侧头看去,才发现陈言早已吃完饭。他正垂眸看着桌子,五官隐在暗处,晦涩难辨。
陈言的手是热的,贴在她微凉的肌肤上,并不难受,他的手悄然往上,已经探进裙子遮掩的大腿根处,暧昧地逡巡。
陈灿定了定神,回应道:爸爸,这次的期末成绩对综合素质有影响,而且枕寒这两天也忙,没有时间。
陈父见陈灿如此坚决,还拉出了顾枕寒,也不再坚持:那好吧。他的目光从陈灿身上的移开,转向陈言。
陈言,你要在功课上多上点心。他不在乎陈灿的成绩,但他在乎陈言的。
陈言的手隔着一条薄薄的布,一会轻一会重地朝陈灿的花心戳去,陈灿被他撩拨的起了感觉,翘起脚把他的手夹在中间。
我知道爸。陈言的声音有些沙哑,难得地,他没有和陈父叫板。
陈父见他乖乖地回应,内心又有点感慨,忍不住多说几句。无非是劝他不要惹事生非,弄一份好的履历,以后继承家业。
陈灿喝了一口水,看着认真说教的陈父有些想笑。
他知道吗?自己正真心实意地关心着的儿子,正在对他用敷衍态度对待的继女发情呢。
餐布下他们正做着大胆逾矩的事,陈言漫不经心地应着,手轻挑起内裤的边边,想要钻进去,却被陈灿拉开,然后反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
陈言脸突然通红。
明明更大胆的事都做过了,却因为牵手而脸红,陈灿饶有兴味地打量了他一眼,笑了一下,带着几分轻视的意味。
陈父看着对面的儿子脸突然变得通红,心中升起疑虑:陈言你怎么了?
我我听了你说的话,感觉自己以前是个混账。说话间,陈言的手收紧,紧紧扣住陈灿的手。
陈父信了,他欣慰点了点头:就是要这样。
爸,我吃饱了,先上楼了。陈灿松开手,用脚蹭了蹭陈言的腿,像只猫一样对他一笑。
陈言心领神会:我也饱了。
二人一前一后上楼,陈父坐在椅子上,看着二人的背影,隐约感觉到一种失控的预兆。
当他们消失在拐角,彻底走出餐厅目力所及的视线,陈言就迫不及待地从背后抱住陈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