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跑出来,仿佛听见办公室里面有了些响动,他怕万一在黑暗里和她撞到一起,便打算退回去了。
安丽明还是从卧室里出来,可是她好像匆促间摸不着电话机,门外的沈国中便就近将电灯的开关一捻。灯光之下,却把他看呆了,她刚是从床上起来,披的只是件轻薄的睡衣,也没系着那钮扣,就这样敞胸开怀的样子。
沈国中愣在那里十分的震动,心间徒然兴奋异常地激动,她一只手拿起了听筒,一只手紧拢睡衣,也没扣上,其实里面什么也看不见,沈国中也免不了心慌意乱,她扭身站着,头发乱蓬蓬的斜掠下来,眼睫毛低垂着。刚才出来得匆忙,把一只拖鞋也踢掉了,没有了鞋的一只脚便踩在另一只脚背上。那边已挂上了电话,想是打错了的,安丽明站立不牢,一歪身便在椅子上坐下来,手还按着电话机。
沈国中这边把手搁在门钮上,表示不多谈,向她点头笑着说:“我以为来了什么事。”
“没事,刚接着就断了。”她随随便便地对答着,一只脚从睡衣的下摆伸探了出来,盲目地寻找那只鞋子,沈国中就见着那晶莹雪白的一截四下地乱找,那只鞋还是没寻着,他看不过去,走上前要弯腰拿起给她,她恰是已经踏了进去。
沈国中又不好意思起来,无缘无故略有点悻悻地问道:“这么一扰,又是睡不着。”
安丽明噗嗤一笑:“本来就是不能睡的。”说完,她捻亮了办公桌上的一盏灯,灯光照射在她的脸上,他从来没看见她如此的娴静。
沈国中倚到窗前,侧着脸看窗外的黑暗雨雾,大雨倾泻的哗哗巨声充斥着这安静的屋子,那些叶子像风尾草,一阵风吹过,那轻纤的黑色剪影零零落落颤动着,耳边恍如听见一串小小的音符,不成腔,像檐前铁马的铃铛。
沈国中两只手抄在口袋里来回地走着,久久地看着她,他的眼睛生出闪烁的火苗,可是她只顾对着那一些卷宗翻弄,沈国中烦恼起来,走近着,帮她翻起那些档案,有意打搅她,可是她并不理会。
沈国中又是气又是怕,他从椅子后面伸手拥抱她,把她的脸扳过来,安丽明娴熟地把脸一偏,娴熟得早就准备好了一般。他们接吻了,沈国中发狠地把她压到了办公桌子上,砰啪一串噪音,桌上的那些纸夹滚落到了地上。
窗台上搁着那盆花白里透蓝、透紫,便是白昼也带三分月色,此时屋里并没有月色,似乎就有个月亮在照着。
沈国中把手紧紧地兜住了她,重重地吻她的嘴,他的吻是火烫的,热辣辣地点啄到了她的脸颊上。
在那一刹那,安丽明如同是站立在一个美丽的深潭的边缘上,有一点心悸,同时心里又感到一阵阵荡漾。在柔美的灯光下凝视沈国中,他的双眸中的光显出让人迷乱的力量,他就近在咫尺,听到他的呼吸,闻到他的体味,看到肌肤呈现出来的五彩缤纷。
她呆瞪瞪地看了半晌,突然垂下了头,他伸手搅她的肩膀,她就把额角抵在他胸前,沈国中觉得她颤抖得厉害,连牙齿也震震做声,沈国中轻轻地摇着她,但是她依旧猛烈地发着抖,使他抱不牢她。
沈国中一伸手就攫住她,几乎像是抢劫犯那样不由分说,把她飞快地拎进了卧室的床上,这时安丽明的脑子里一阵空白,此时此刻她只要还有最后一丝控制能力,就该从床上把他推开,可是她一点也不谨慎,也一点不想要谨慎。就这样睁大着眼睛看着他一件一件地剥落自己身上的衣服,她注意到这个巨大的房间里此刻飘荡着黛青色的空气,宽敞寂静充满着如此陌生的气味。
黑漆漆的也没开灯,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身子却像坐在高速公路上的汽车,夏天的风鼓蓬蓬的在脸颊上拍动。
他们亲吻在一起,舒缓而长久地吮吸着,安丽明感到在做爱之前的这种亲吻也可以这样地舒服,随着而来的欲望变得更加撩人起来,他赤裸的上身紧绷的肌肤泛出古铜色的光芒,热烈而亲昵地贴附在她洁白的身上,她尖巧的手指抚在他前胸,他饱满坚实的胸脯更加紧靠贴向她,她的身体一阵一阵地收缩着。
沈国中用温湿的舌尖挑逗着她的乳头,然后慢慢地向下移动,她的小腹下处那卷曲的细毛像太阳射出的万道毫光,一阵凉丝丝的感觉混和着他温热的舌尖,使她快要昏厥过去,她的子宫里一股股汁液从深处渗泄而出,安丽明已不能忍受如此温文尔雅的调弄,她的双手慌乱地在他的小腹摸索,终于让她擒到了男人腰间裤带,解开那扣子让她彼费周折,索性她拉落了男人的拉链,将那一根胀挺了的东西掳获出来。
那雄壮勃起的东西像一只苍鹰在空中飞来飞去,伺机俯冲捕食,紧紧地握捻着给她坚硬饱实的甚至沉甸甸的感觉。
不知什么时候沈国中已将裤子连内裤都褪掉,安丽明的双腿松垮地缠在他腰上,两腿中间那一处像是被烫伤一般不安分的摇晃着,她的屁股拱贴到他身上的时候,她看到他青春腰身的颤抖。他进入了,浑圆硕大的龟头刚触着她的肉唇,柔软的腰际一沉,就锐利地直捅了进去。
大得吓人的阳具使她感到了微微的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