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她叫了一声,声音里满是颤抖。
长安邪魅一笑,黑漆的眼中压着Yin翳,弯身勾起她的下颚,煞有其事的欣赏着她眼中的惊恐,眼底倏然兴奋起来。
本公何时许你去找她了?
我...压低的声音像悬在头顶上的刀刃,稍有不慎就会要她性命一般,安卉吓得抖唇失语那两日身上疼得厉害,所以就请楚辞来瞧瞧,哥哥,卉儿并无他意。
是么?长安骤然轻笑,弯动的眼尾泄着骇人的危险之色本公怎么听说,是你亲自点名要她来的?
因为...上次卉儿也是她所诊治,故相信她的医术...又同为女人,多少方...
啪!的一记火辣辣的耳光,直接落在她脸上。
安卉捂着流血的嘴角,眼泪落如珠线,又不敢大声,只能惊恐万分地望着长安。
本公真是讨厌极了你撒谎的样子。
长安嫌弃地用手帕擦了擦手,声音尖利如刀,仿佛能将人刺骨穿心。
安卉见人流露出的狠色,微怔,随后也顾不得脸面,跪在他脚边,哭着求饶卉儿知错了,卉儿真不是有心的,请司公恕罪...
恕罪?
长安听得升起一股狞笑,伸手拿过桌上的烛火,缓缓看见梨花带雨的脸蛋,戾气涅生。
你不就是想让她知道,本公是如何同你欢好的吗?
彼时,他不自觉后槽牙紧咬,心中累积的业障滋生出难以自持的愤怒,说不上是为何,只知道安卉的举措,彻底地勾起他的怫郁。
即便是现在杀了她,他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本公,这就满足你。
安卉惊恐地连连后退,烛光映现出长安狐狸眼眼中的Yin森,宛如恶鬼索命一般朝他靠近。
不...她忽然咆哮着嘶吼,惊魂未定地瞪着长安,垂死挣扎你不敢,我可是皇后的人,你不敢动我。
哈哈哈长安闻声仰天而笑,声音凄厉,冷如寒风渗骨,Yin险地反问你觉得本公敢不敢呢?
虽然自己是皇后的人,但也不至于到长安不敢动她地步,话一出口,安卉又觉自己太过天真。
愤恼地摇头哭诉为什么?我也是你的对食,为何要这样对待我?
长安冷哼,无情至极,冷漠地望着涕泪横流的她。
你我因何对食,你心知肚明。
不过都是相互利用罢了。
皇后恐怕他掌权之后便与其离心,所以送来安卉讨好,而他也是想在皇后那里留个方便,这才促成了这段外人看来十分登对的对食关系。
这对他百利而无一害,而且安卉温顺出挑,配得上他。
原本一切都让他觉得顺遂无阻,可直到那日他看到楚辞在裕泰怀中浓情蜜意的模样,他便觉得安卉愈发不顺眼起来。
能走到今时今日,他绝不是个毫无容忍肚量的人,可从那之后,芝麻绿豆的小事,都会让他动怒心烦,当初对食的欢喜心,也不复存在。
那又如何?楚辞能给的,我安卉也都给了你。
她信誓旦旦地说着,倒让长安猝然一愣。
是啊,安卉什么都舍得给他,不管是床上还是宫中繁杂琐事,仅能满足他人前的虚荣,又能承受他变态的性欲。
自己要的不就是这些吗?为何还是不满足?
夏日晴空,烈阳似火,灼灼烧人。
晨起梳妆,扫眉擦粉,楚辞对镜好好地打扮了一番。
等裕泰进门时,便看到她穿着浅绿色青衣,眉目如画,胭颊桃粉,美俏可人。
好看吗?
裕泰迟愣,忘了答话,尤其是看见她梳起的妇人发髻,久久出神。
良久,楚辞已经走到她眼前,缠住他的腰时,才张口结舌地回应好看。
一语好似春风,直吹进楚辞心田,她笑眼如花,娇艳温柔。
裕泰注意到她仍佩戴那年他送的珠钗,喜悦却又嫌弃,当日怎么没发现,这钗子样式这样老了。
两人头回一起出宫,走在宫墙里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有人惊讶、有人窃窃私语。
裕泰本想暂且先撂开手,但楚辞却抓得紧,不容他有半分退缩。
等出了宫门,外人不知他们身份,又投来羡慕的神色,甚至有小商贩起哄,让他买盒胭脂给娘子。
买过东西之后,裕泰雇了辆车马,直到快晌午,才到了荣兰的宅院。
荣兰过惯了金贵日子,即便出了宫,自然也不会苛待自己,这处宅院是他出宫后刚修葺过的,门阁气派,与腰缠万贯的商户有过之无不及。
您来了,快快请进。
以前他常替荣兰来捎东西,老管家自然是认识他。
入院,荣兰正歪在藤椅上闭眼假寐,身上穿着华丝锦袍,手中独自摇着折扇,旁边水榭潺潺,飞溅出丝丝清凉的水汽。
虽然没了高官俸禄,但日子过得反而更加惬意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