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容思的生日,这么多年来,这一天对他来讲与平时的每一天都没有什么不同。除了能收到后辈和家人们的生日祝福再得到晚餐时备的一碗长寿面之外,一切都是寻常。
容思在帮主人穿鞋,今日主人心情不错,连帮主人穿鞋的时候主人都在哼歌。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主人心情好,容思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了。
“今天想吃甜的,让厨房晚饭时备个蛋糕当甜品。”
容思一愣,手上的动作略微顿了一顿:“主人,您前几日刚用过蛋糕的。”
主人嗜甜,可偏偏段家又有遗传糖尿病的基因。虽说遗传糖尿病与糖分摄入没有必然因果联系,但为了主人身体着想,控制甜份摄入很有必要。前几日向宇峰生日吃蛋糕事出有因,他不敢规劝。今日这种兴致来了,想吃口甜品,他还是要壮着胆子劝一劝的。
段承文不满的皱了皱眉,这奴才怎么几十年如一日的这么不知趣呢?!他的脚本能的就想去踹,可又想到今日想好不打这蠢奴的,只得闷闷的踹了一下旁边趴着帮他穿鞋的尽欢。
“扫兴的蠢奴。看着就碍眼。”
尽欢的身子猛的哆嗦了一下,不敢辩解半分低着头低声认错:“家主息怒,奴才该死。”
段承文不解气的踹了好几下,尽欢被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窜,他拼命控制好自己的身体绝对不让主人想踹的时候踹不到。
“主人息怒。”容思的嘴唇哆嗦了几下,他如何不知道主人是想踹他的。
段承文发了一通火,半晌才冷着脸把尽欢一脚踹开。“滚。”
尽欢脸色泛白嘴唇哆哆嗦嗦,一言不敢发,无声的叩首了几下,膝行退了下去。
段承文叹了一口气,克制着自己的脾气,“让你准备就准备,别废话。”
容思还想再劝两句,瞧着主人面色不善终究是应下了。
然后他听到主人叹了一口气:“你放心,我不多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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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夜里,容思早早叫厨房备好了低糖度的蛋糕甜品,装在Jing致的纯银雕花的托班里,盖上水晶透明罩,放在冰箱里储存。
可是主人回来的时候面色不善,岂止是面色不善,甚至是沉的滴水,带着吴景墨一言不发的进了书房。
容思默默地把白跃礼遣走,自己带着几个稳重的近侍奴进了书房伺候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主人心情特别不畅时候,容思任何事都不敢假手于人。白跃礼他们终究是太嫩了。
吴景墨在屋里的角落里罚跪。
容思心里一惊,但面上丝毫不露:“主人,您用茶。”只是奉了一杯熟普洱在桌上。
段承文抿了一口茶直接把茶盏扔在桌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惊的一屋子奴才都狠狠哆嗦了一下。
“一会儿向宇峰来了,让他直接滚进来。”
容思这才猛的一哆嗦,连忙应下了。主人很少这么不给向宇峰脸面,如今看来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向宇峰一进屋什么都不敢辩解,直接跪下了。
段承文把刚刚用过的茶杯直接砸了过去。向宇峰没躲生生受下了。
“谁给你的胆子替他们隐瞒?”段承文看着向宇峰被泼了一脸茶水也没半点儿心软:“向总,现在主意正了,胆子也太大了。”
向宇峰低着头,抿了抿嘴唇:“主人恕罪。奴才发现的时候他们已经把抵押合同签了,我想着先保住主家的地,才瞒着您先处置好了再和您禀告的,并非蓄意欺瞒您。先斩后奏,请您责罚。”
段承文真的被气笑了,“蒋家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这么帮他们收拾烂摊子?”
向宇峰这才委屈的一抖,有点不可思议抬头看了看自己的主人,半晌才道:“主人明鉴,奴才和蒋家没有任何私交。”
段承文Yin着脸没说话。
主人发脾气的时候,就连向宇峰也难免紧张,他膝行了几步跪正了身子说道:“主人,您信奴才一次。奴才和蒋家真的没有私交,奴才只是想保住主家的地块。”
段承文拿起桌上的文件看了看,越看脸色越Yin沉,直接把文件劈头盖脸的抽在了向宇峰头上。
“蒋家都是一群蠢货。”
容思的眼皮不安的跳动着,一屋子奴才都安静候着,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倒茶奉水的奴才更是安静的不像话,甚至怕衣服之间布料的摩擦会让家主厌烦。
蒋家只指蒋子年的家族吗?蒋家又怎么了?
向宇峰的额头被硬质文件夹划过去,带起了一层薄薄的卷皮,有一丝难熬的痛楚传来。
蒋家犯了天大的错误。
蒋子年的大哥被从政界高位捋下来,取保候审进了监狱。蒋子年又被从主宅逐出,不得近身伺候。蒋家眼看着就要覆灭。
对主家没用又被主家放弃的侍族宛若尘埃,再无一丝希望。蒋家人急了,为了证明对主家还有用途,蒋家三少爷激进的选择了扩张蒋家经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