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文被蒋子年那声爸爸气的脸都红了,他还没反应过来想怎么收拾这没脑子的蠢货的时候,蒋子年竟然胆大包天的含住了他的手指。
温顺的小宠物,一点点含弄着主人的手指,又舔舐又含弄,他全身心的臣服让段承文的怒气像打在棉花糖上一样软绵绵的,甚至升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这年轻乖巧的孩子,对他是全方位的臣服,全身心的爱慕,哪怕有一点舍不得主家赏赐的富贵而刻意讨好,那也是没了家族支撑不安全感造成的。
段承文到底是心软了。他从蒋子年嘴里抽出手指,轻轻拍了拍蒋子年的脸,想提醒提醒他如今的不得体:“小家伙儿,挨揍挨的神智不清了?你前辈在这儿呢,你乱叫什么呢!?”
蒋子年听主人声音平静,但细细一品,里面的深意是:你当着你前辈叫爸爸这事丢了我的面子,我不高兴了。霎那间身体就吓软了。他结结巴巴的道歉:“主人,奴才糊涂了。您别生气…”
段承文用手掌拍在蒋子年额头上:“你是糊涂了,以后别给我再犯蠢了。连在主宅都敢斗殴了,反了你了。”
蒋子年吓得只敢诺诺不安的认错了。“主人息怒,奴才…奴才糊涂了。奴才挨了打记住了,真的记住了。没下次了,真没下次了。”
段承文伸手弹了他脑门儿一下,指了指角落:“傻子。容思给他拿个跪垫来,你去角落跪着反省反省。”
蒋子年脸色一白,满眼哀求,但看着主人表情淡淡,最终什么都没敢说,只是乖巧的叩首说到:“谢谢主人责罚。”
容思应下了,一会儿拿了一块跪垫进来。那跪垫是罚跪的器具,上面布满了不规则的硬质小突起,跪上去体感就和跪针板差不多了,好在并不会弄破皮rou。
段承文召唤蒋子年过来,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漫不经心的说了句:“你今日乖些。以后要听话。”
蒋子年忙不迭地点头,他自然是要乖点的。他双手捧着跪垫,膝行到角落里跪在跪垫上。饶是他做足了心理准备,直直跪下去的时候,双膝痛的他还是面色苍白,毫无血色。他知道这个时间是主人雷打不动批复公文的时间,他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惹主人不快,只能咬着牙生生忍着。
段承文瞧着小家伙老老实实在角落里罚跪,身上一身伤,哆嗦的厉害。“你看他现在倒是乖了。”
容思听着主人语气里疼惜渐浓,也笑着道:“主人,他们年纪小,本质上都是好孩子。若是有什么不合心意的地方还是劳烦您多责罚,他们才能长记性。”
段承文笑了笑,他收的这些私奴一个个都是世家公子,他也偏爱世家公子出身。真心、坦诚、光明磊落、对他誓死效忠。那些内侍局调教出来的近侍奴才和下等奴才就差多了,唯唯诺诺,上不了台面。
蒋子年出身不算差,但和其他几个比,也总是差了点儿什么。
“你去把你们选的名单拿来我瞧瞧。”段承文突然想到了什么吩咐了一句,容思一愣,刚刚瞧着主人对蒋子年态度缓和,怎么这会儿突然想起来挑新私奴的事了呢。但他一贯不多话,忙拿来了名单册子跪奉上了。
段承文拿着册子翻了翻,内侍局和容思已经又挑过几遍,都是些出身不错、样貌较好、年龄适中的孩子们。程家这次势在必得,嫡系庶支一股气送了十几个孩子上来,容思和内侍局挑选了几遍,筛的只剩下三个了。
段承文看了看那三个程家的孩子,长相都很清爽阳光,典型的Jing英优等生样貌。眉眼都有些像程六爷。
这程六爷是他父亲的私奴之一,相当器重的那种。他父亲真心欣赏程六的年轻有为和才干,对他关爱有加,器重异常。连婚配的女子都是挑了又挑,甚至亲自出席了他的婚礼。
此乃天恩浩荡。
可惜,这程家老六犯了一次几乎翻不了身的大错。
他父亲去世那段时间,家奴为家主守丧一年,不得进行一切娱乐活动。可是好巧不巧,程六少爷不知道被当时的影后使了什么法子弄到床上去,还搞大了人家肚子。在段家家丧期间怀了孕。
程六是当时炙手可热的贵公子,金融圈里翻云覆雨的大人物。那影后不顾程六已经是已婚男人,想靠着肚子里这块rou上位。程家拿钱封口不成,欲杀人灭口。
那影后鱼死网破,直接开了新闻发布会。虽然最后在段家庞大的势力下,一切息事宁人,影后“息影”,孩子也被程家带回去抚养。
但段承文被程家目无尊主气的不轻,段家丧期管不住下半身的奴才实属大不敬。程家被重罚了一顿,程六少爷直接被褫夺了一切,罚去守陵10年。程家自此元气大伤,不论差事儿办的多好,段承文就是不待见他们。
“那个孽障呢?程家没送上来?”
容思自然明白主人说的是谁,“主人,程家都不敢让那孩子入族谱,自然不敢把他放在名单里碍了您的眼睛。”
段承文轻笑:“程家人聪明,办事挑不出错。就是风流,私生活不像话。”
程家是联邦帝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