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子年挨了那顿鞭子,与其说是受刑不如说是对外明着宣布蒋小公子没失宠,不过是主子不开心抽私奴大人一顿的小事儿。
容大人就亲自来内侍局监刑。容大人往那一站,就意味着家主对蒋小公子这顿鞭子很上心,行刑的奴才与总管对视了几秒心中了然,抽在皮rou上的鞭子自然是留了力气的。可是,不能放水的太过,依旧是一抽一道血痕。
更奇的是,三十鞭子将将抽完,容大人就开口喊停,吩咐随从的小奴才端了一碗热乎乎的燕窝粥。
“家主刚刚喝粥的时候传令:今日这粥熬的不错,挨鞭子费体力,赏给蒋子年补补气力。”
内侍局的行刑老师一个个面不改色心中却忍不住嘀咕:这蒋小公子是来挨打的还是来昭告天下多受宠的?这碗粥一赏赐,这鞭子还怎么抽呀?干脆改成挠挠痒痒算了。
蒋子年被放下刑架的时候腿都软了,内侍局的鞭子再怎么放水,依旧是重的,他的tun腿交织着一道道红痕,蜿蜒如同狰狞的蛛网。
可是他似乎全然感受不到身上的疼,跪下来虔诚的叩首,语气都有些哽咽了:“奴才谢主人恩赐,奴才谢主人大恩。”说罢狼吞虎咽的把那碗燕窝粥裹进肚子里,一粒米也没浪费。
主人心里有他!
主人赏他了一碗燕窝粥!
他心里是欢喜的冒泡,主人喝粥的时候记得他呢!身上的鞭痕火辣辣的疼,这疼痛让他有了一丝委屈。可他如今的处境绝对没有任何资格委屈。他紧了紧自己的手心,慌忙把那不应该有的情绪甩出去。
主人是舍不得他的!蒋子年被巨大的欣喜冲击的眼眶发红。
他想到那段时光,主人屈尊降贵亲临他的小公寓来看他,公寓里就只有他们两人,主人绑着他的手,主人亲手抽他的屁股,主人让他叫爸爸,主人舔他的耳垂,主人用小主子狠狠贯穿他。
主人身份尊贵,在主宅临幸他的时候身边多多少少有十几人伺候。很多时候他要和白跃礼前辈一起伺候,很多时候主人在御他之前还要玩弄凌虐些近侍奴或者床奴。几乎次次容大人都会服侍在旁,若他们伺候的不好还要再到前辈处听训受责罚。
主人从来不是他一个人的!
可在他公寓的那段时间,主人是他一个人的,主人只艹他一个人,没有任何人在旁,只有他们两个人。他骗自己,他终于完全的拥有主人了。
他骗自己,主人,您是我的。
主人是舍不得他的!舍不得他的。主人喜欢听他叫爸爸的呀……
主人是听到了他的遗言,也想起了以前的光景吧,这才给他赏粥,这才让容前辈来监刑的吧!
蒋子年想到这眼眶又红了一些,我什么都没有了主人,可是只要您心里还有我,我愿意跪在尘埃里一辈子仰望您。
用完粥,他双手摊平于额下,对着主楼的方向叩首:“奴才谢主人赏赐。”说完这句,他又对着容前辈叩首:“前辈辛苦了,谢谢前辈。”
容思点了点头:“别总犯傻了,架回去行刑吧。”
有了家主的明示暗示,剩下的七十鞭子真的抽的和挠痒痒差不多,一气呵成。
可另一边的齐路远却没有这么好命了,没放水的一百鞭子,按着内侍局的刑罚的程度抽下去,他几乎没了半条命。行刑结束连谢恩都爬不起来,最后是被按着叩首了三次,挂满了两个小时晾刑才被放下来医治的。
蒋子年挨好打,简单处理了下伤口,免得血淋淋的让主人不喜,被直接拉来主楼起居室谢恩。
起居室里熏着好闻的香气,蒋子年的心意外的平静。知道了主人心里还有他,哪怕只有芝麻绿豆大地方,他就很知足了。
段承文出来的时候披着浴衣,没看蒋子年径直做到了另一边的椅子上。蒋子年忙爬了几步,到主人脚边跪好:“奴才请主人验刑。”
段承文随意扫了一眼,蒋子年白皙的酮体上蜿蜒曲折的红色鞭痕,稍微处理过泛着漂亮的肿痕,看起来很漂亮。
可是他现在在生气。
蒋子年脑子是不是那天扔进鱼塘泡水泡久了进水了?!叫爸爸什么的不过是两人私下里的情趣,当着大庭广众那么多奴才在内侍局就敢叫爸爸了?这是不要命了还是不要脸了!?!
脑子呢!?要不要也给他煮个猪脑花补补脑子?
段承文气的不知道怎么办,你说怎么办?打么打了一百鞭子了,再打没命了。骂么都不知道骂什么,简直羞于开口!
段承文正咬牙切齿的想着怎么收拾蒋子年的时候,身下的小东西突然胆大的上前拱了拱他的大腿,像一只想求抚摸的小动物。
“爸爸,我以后不敢犯蠢了。我好疼,您能不能帮我揉一揉呀?”
段承文:………
容思:…………
段承文恼羞成怒,容思还在屋里了,蒋子年就敢当面叫他爸爸?!!
还不犯蠢?全天下没有比你更蠢的人了!
小剧场
小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