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杯水。”容思教训了小知了一顿,累的不行,他淡淡吩咐了一句,那跪着听训的程亦清忙膝行了几步倒了杯温水,高高举着奉到了容大人身边。
容思并没有刁难,接了杯子喝了半杯。主人的身边的小孩儿每个都跟在他身边教养过,程亦清这个孩子因为出生就不讨喜,若是想得宠只怕是难上加难。
“我看了内侍局呈上来你的档案,服从度只是乙等。怎么回事?”容思把空杯子放在程亦清头上,小孩子就像被按了暂停键一般一动不敢动
“回容大人话,奴才…内侍局老师说奴才放不开身子,本能的排斥受训,奴才罪该万死。”程亦清吓得连回话都带上小心,生怕说话起伏太大了把杯子震下去。
服从度竟然只有乙等?!程亦清也被这个成绩吓得不知所措。他明明已经很听话了,老师说的每一件事他都争取做到最好,可是他的身子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僵硬极了,本能的排斥受训。
容思皱了皱眉头:“别说私奴了,就连近侍奴才服从度都要是甲等以上。这是做奴才的基本的要求。不过我也不担心,服从度不够,鞭子总能教会你。”
程亦清唯唯诺诺的认错,冷汗从额头不住的冒出来。容思打量了这孩子的容貌,满意了几分。程亦清是当时以美貌着称影后的孩子,父亲是名满天下的贵公子程六爷。得了双方遗传的程亦清恰好是主人喜欢的长相,乖巧、漂亮、干净。那一双眸子,清澈明亮的不像话。
这么漂亮的孩子,可惜了…
若不是这个身份拖累,也是能得主人喜欢的。
“过几日是过年了。内侍局刑罚、受训都会一并暂停。你正好留在我这学学规矩吧。”容思对小辈一贯是宽宥,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这孩子这身份,怕是在程家都不好过,既然进了主宅能不能受宠就是他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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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大年初二,程亦清已经在家主的书房门口跪了快一天了。就算是过年期间,书房人来人往,却没人敢多看他一眼。
周琦今日进了主宅,恨不得黏在主人身边把错过的八年时光都补回来。他倒了一杯气泡酒。
“主人,您尝尝奴才带来的气泡酒。”周琦殷勤的把酒杯双手奉在主人面前。
段承文伸手就掐他的脸,“不是就半天儿假么?在我这赖了一天了,还不走?”
周琦忙讪笑道:“什么事比得上主人重要,奴才难得回来一次,自然是把其他事都推了。多伺候主人几天。”
段承文接了酒杯晃了晃,抿了一口:“这酒不错,冷明阳能喝酒。一会儿你封一箱送给他,说是我赏的。”
周琦忙笑着应是。“主人待奴才们真好,奴才们有幸服侍您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这不缺个倒酒奉茶伺候的,你的正事是什么你心里清楚。”
周琦见主人口气严肃,也不敢再嬉皮笑脸了忙叩首:“是,主人放心,奴才明白的。”
段承文瞧着平日里嬉皮笑脸的周琦一脸正经,这家伙正经起来一股Jing英做派,真看不出平日里有多混账,他不由心下痒痒:“今天还没抽你呢。”
周琦被这句话吓了一跳,“主人,按照家规,过年不动刑罚的。俗话说的好,大过年的不打孩子。”
段承文被他逗笑了:“你都三十好几的人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孩子?!再说了,过年就不能揍你了?我怎么不记得家规有过这种规矩?!容思,你说说家规说过过年不能刑罚奴才吗?”
家规的确是说过,但主子说没说过那就是没说过!
再说了容思早巴不得狠狠抽周琦这胆大包天的奴才一顿了,于是他睁眼说瞎话笑着说道:“奴才不记得家规提过。”
周琦目瞪口呆,他衡量了一下自己的处境,知道是肯定要被抽了,于是也不敢扭捏,跪直了身子,小声说道:“主人,您轻点抽吧。奴才屁股手感可好了,您一会儿打完了开恩摸一摸吧。”
段承文次次能被周琦的不要脸刷新下限,他冷着脸狠狠踹了周琦几脚。周琦疼的满脑袋冷汗,他家主人的心思太难揣摩了,刚刚还好着呢,怎么突然就真发火了呢?
上意难测呀…
“主人息怒,主人息怒。奴才说错话了…您开恩,您开恩啊…”周琦被踹的肋骨生疼,半天喘不上气。瞧着主人不欲再踹了,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忙上前膝行几步,抱住主人的脚踝:“主人教育奴才辛苦了,奴才给您揉揉。”
段承文脸色这才缓和了几份:“越大越没正形,你都几岁了?我瞧着白跃礼他们都比你懂事。”
周琦不要脸起来一项无敌:“主人,奴才就比白跃礼大五岁而已。他也快三十了,您还把他当小孩子疼宠呢?!”
周家和白家不对付,别的不说,这些年周琦来拜见主人,被白跃礼的哥哥掌管的侍卫团和安保团拦的死死的,生无可恋。周琦竟然敢当着主子的面明目张胆给白跃礼上眼药。
段承文听他这么说倒是真笑了:“我倒忘了,连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