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子年迷迷糊糊的睡到了快八点,他胸口伤的重,哪怕是上了药也在隐隐作痛。睡梦里的小孩子依旧痛的一脑袋冷汗,眉头紧锁,睡的很不安稳。
段承文真的有些心疼了。他接过了随奴跪奉的毛巾轻轻帮蒋子年抚去了额上的汗珠。
这个小家伙太乖了,受委屈了。
他没怎么服侍过人,显得有些笨拙。动作有些重没几下就把蒋子年惊醒了。小家伙睁开眼睛迷糊了几秒,见到是他吓得直接从床上滚下来了。段承文眼疾手快的按住了他:“老实躺着。”
被训斥的小家伙浓密的睫毛一哆嗦就不敢再妄动了,他俯下身子,不安在内心无限放大,让他不住的颤抖:“给主人请安,奴才,奴才死罪……”
“主人对不起,奴才昨日太疼了,奴才受不住了才……才胆大妄为的跟前辈通信的,奴才该死。奴才逃刑,您别气…您别怪罪前辈好吗?”
段承文心中一软,伸手揉了揉蒋子年的头发:“我不气,昨日是我忘了,不是要罚你。委屈你了。”
蒋子年吸了一下鼻子,控制不住情绪掉了两滴眼泪。他这才一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小果子,如今紫紫的肿肿的非常难看。蒋子年连忙把被子裹上来:“主人别看,丑。”
段承文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这小家伙,明明受了这么大委屈,却连哄都不用哄,还在这担心自己变丑了不好看。
真是乖的离谱。
他眼角的笑意深了几分,又有几分心疼:“不丑,漂亮。你是爷的东西,怎么会丑呢?好孩子。”他摸了摸蒋子年的头发,看向外头的时候眼神回复了上位者一贯的清冷和无情:“把人带进来。”
蒋子年一愣,一个被束缚反绑着双手的年轻人被押了进来。他上半身被剥光裸出漂亮干净的脊背,下半身穿着正装西裤。
“奴才给家主、蒋大人请罪。奴才死罪。”
是方知!
蒋子年有点发憷,抿着嘴在主人身边身子微微发颤。段承文却很平静地将他揽在怀里,对蒋子年说道:“昨天我不是罚你,只是公事繁忙忘了。这奴才身为青云台生活助理却一点脑子不长,出了事连通报上级都不会。事事都让我Cao心,也不知道养他们是干什么的?”
蒋子年这事他是真的后怕,若是再晚一会儿蒋子年身子就真的不可逆转的被废了。好在子年聪明还会去请示容思,若是太乖了一味戴下去,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他这么想着是真的动怒了,他上位者的气场一开屋里的空气骤然冻结,方知的脊背rou眼可见的低了几分,“奴才该死。”
“行刑吧。”段承文淡淡吩咐了一句,便有奴才奉上了鞭子。轻轻抽动后便是狠狠一鞭子抽在了方知白皙光洁的脊背上。蒋子年被鞭子啃噬皮rou的声音吓得猛的一抖,被主人紧紧搂住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方知那里已经吃了极重的四五鞭子了。方知背上瘀伤交错,额上隐隐有细汗渗出,面上却是极尽隐忍的,喉咙里最多偶尔泄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声音。
又是十余下抽打甩上了脊背,蒋子年清楚的看到了那纵横交错的伤处隐隐渗血,又是几鞭子下去,那血延绵不绝从伤处流了下来。
方知已经皮开rou绽了。
可鞭子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依旧是呼啸着而来,血迹已经顺着脊背滴在了地板上铺着的地毯上。
蒋子年被吓懵了。
段承文拍了拍他示意他别怕,却暗自头疼。蒋子年好哄,甚至不用哄都行。想到昨日青云台拘了所有伴读和随奴审出来的口供,竹岛那些年容思受了太多委屈,家里那位大管家才是真的不知道如何去哄。
方知被抽打了近百鞭子,他的鲜血稀稀拉拉的顺着伤处淌了一地,纯白的地毯上因为血迹而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蒋子年只觉得自己越发的冷,裹在被子里却冷颤不止,哆嗦的停不下来。蒋子年也挨过打,但是他挨的鞭子最多在身上留下几条血痕,那也很疼了很疼了!
如此皮开rou绽的刑罚他从未体验过。
该有多疼啊!
他太害怕了,像一只受惊的小兽一般弱弱的伸手拽了拽主人的衣袖。
段承文这才皱了皱眉头:“停了吧,一股子血腥味。拖出去跪一天长长记性。”
方知已经痛到青筋暴起,他几乎是拼尽全力跪行了几步叩首道:“奴才谢家主宽宥,再不敢犯错。”他复又对着蒋子年的方向叩首:“奴才谢蒋大人赐罚。”
段承文厌恶的挥了挥手,很快有人把方知拖下去了。今日阳光甚好,方知赤裸着血淋淋的后背被罚跪在檀宫的石子路上。
主人只是揉了揉他的额前的碎发,捏了捏他的耳朵道:“乖乖躺着,这些日子哪里都不许去了。好好养伤,这么漂亮的小果子,不准养不好。我过段时间再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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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跃礼正翘着二郎腿在私奴楼的起居室看电影,这个时间正是前辈忙碌的时间。他自己的房间真在清理时间,杂役